第163章 把皇帝酱酱酱后我跑了

“大将军归京!”

来自边疆的快马从盛京城中掠过, 飞跃过京城的花红柳绿、繁华盛景,直奔皇宫而去。

秦明镜在宫门前勒住缰绳。

紧急收到消息的大太监匆匆赶来。

“大将军!您可回来了,陛下对您甚是挂念。”

秦明镜心说, 她带着几十万兵力在外, 皇帝能不挂念吗?

她一天不回来,他一天睡不着觉。

尤其是经此一役,她一举攻破漠南王庭, 再往前一步就是灭国之功。

皇帝大概急死了。

这也不怪他。

她已经是一品大将军, 再往上封无可封,任哪个帝王都会忌惮她功高震主。

军师无数次劝她低调些, 该让出去的功劳让别人去拿。

她也不是没试着让过,那帮酒囊饭袋不中用啊, 平白死伤了军中将士。

战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 每一刻都有人死去, 哪里还能还能顾得了这些?

军师说,她这一次回京, 是祸非福,但祸难中又有一线生机, 需要她自己把握住。

云里雾里的话, 听得她头大。

什么生机不生机的,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秦明镜跟着大太监入宫。

她最讨厌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也不觉得皇帝会脑子不清醒,这时候就对她动手。

她那三十万大军还在外呢。

皇帝如果真把她怎么了, 他这江山也坐不稳了。

所以,摔杯为号之事几乎可以排除了。

剩下的就只有……杯酒释兵权。

秦明镜站在御阶下,心中发愁。

她酒量不好啊。

如果皇帝让她喝酒, 她喝还是不喝呢?

大太监入内禀报。

“陛下,大将军到了。”

整个大楚,只有一个大将军。

“秦明镜?!”

手中的奏折落在桌上,楚白珩素来内敛的眸中满眼开喜色。

他匆匆起身,绕过书案,快步往殿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又退回来,整了整衣裳,问身旁垂首跟着的大太监:

“朕这身衣裳还可以吗?”

大太监被问住,担心说错话,斟酌着道:

“陛下的衣裳自然是好的,陛下穿什么都好。”

“会不会不够郑重?”

他想了想,对宫人道:

“去把朕的冕服拿来,十二旒冕那套。”

十二旒冕服,是皇帝登位、纳后、册拜王公时才穿的冕服。

大太监诚惶诚恐去取,震惊于陛下对大将军的重视。

另一边,秦明镜立在御阶下看天看地看云。

惊讶于皇帝居然用这种故意冷落她、让她久候的方法来煞她威风。

实在小家子气。

正想着,秦明镜感知到什么,抬眸看去,见御阶之上正立着个人影。

身穿冕服的天子。

他背光而立,身形修长,面容在旒冕的遮挡下看不清晰,只能感受到周身的通体贵气。

秦明镜失望地收回目光。

有些遗憾没看能看到皇帝那张漂亮的脸。

这可是她赶回京城的为数不多的动力。

真该立法让漂亮男人不得遮挡脸。

就由皇帝带头,起引领作用。

秦明镜垂眸收敛心绪,正欲拜下,天子却已降阶相迎,亲自将她扶起。

“大将军不必多礼。”

楚白珩将她扶起,就克制着收回手。

到底男女有别,不适合举止亲密地握手相谈。

他在心中轻叹,头一次不喜起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

他注视着她,视线拂过她发丝面容、身上的一分一寸,心中有万千感慨。

她似乎变了很多,更加英姿飒爽,更加耀眼夺目。

又似什么都没变,坚定的目光一如往昔。

种种思绪,最终只化作一句轻问:

“信上不是说还有半月行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明镜淡笑,“万寿节将近,就想着快些赶回来为陛下贺寿,好在赶上了。”

今天正好是万寿节,皇帝寿辰。

她说得轻松,但楚白珩知道其中不易。

从边境到京城,路途遥远,快马加鞭也要跑上近半月。

她为了提前赶回来,必定日夜兼程,不得歇息。

他心中动容。

“将军一路奔波,必然辛苦,随我入殿,让我为将军接风洗尘。”

秦明镜随皇帝入了紫宸殿。

说接风洗尘就是真接风洗尘,皇帝见她一身甲胄未卸,风尘仆仆,竟真把自己的寝殿给了她,让她沐浴更衣。

秦明镜也是第一次享受皇帝的九龙池。

泡在温暖的池水中,被貌美手巧宫女服侍沐浴,不得不感叹还是皇帝会享受。

衣服也为她准备了两套。

一套是寻常的武将朝服,一套是艳丽的女子衣裙。

秦明镜只当这是皇帝对她的试探。

只是这个试探方法着实不怎么让人喜欢。

她选了武将朝服穿上。

就算想要她交兵权,也不该用一套衣服来试。

当她穿着朝服从内殿走出,皇帝怔然看了她几息,视线从她浴后红润的面上扫过,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邀她一同赴宴。

皇帝在麟德殿大宴群臣,将自己的寿辰和给秦明镜的庆功宴放在了一起。

文武百官早已到齐,人多得诺大的正殿都坐不下,官职低的只能去偏殿,更低的就只能去外边走廊上。

而御座之下的首座,是专门留给秦明镜的位置,足见她的地位。

秦明镜头皮发麻,倒是有些理解了军师说的功高震主。

好在,就算皇帝想要她交兵权,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进行,今天这顿饭暂且还是安全的。

她悄然松了一口气。

她反正心大,心不大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干脆走一步算一步,这会全将事情抛到脑后,权当是来吃饭的。

这路上一路奔波,就没吃过几顿好的,她早就饿坏了。

“这一杯,敬将军,贺将军攻破漠南王庭,立不世之功。”

秦明镜正准备吃着,就听到这么一句。

她愕然抬头,看到皇帝向她举杯。

皇帝要你喝酒你喝不喝?

这会能说自己不善饮酒吗?

众臣都看着呢。

秦明镜只能端起桌案盛得满满的酒杯,说着谢恩的话饮下。

灼烈的酒水进入喉中,秦明镜勉力才崩住面色不变,悄悄调动内力,想将酒劲散出去。

结果皇帝刚祝完酒,群臣又来。

“贺将军得胜归来,将军英勇无双,驱逐北狄,护我大楚山河无恙。”

“贺将军……”

“愿将军……”

“……”

秦明镜默默喝了两杯,一开始还小声让旁边的倒酒的宫女给她少倒点,后边干脆让她偷偷给她换成茶水。

她用内力悄悄将酒力散出去,这方法好倒是好用,散酒力散得很快,就是容易上头,一会就脸红得不成样子。

倒也正方便了她装醉。

宫宴之上,只能装醉,不能真醉。

不然保不齐她酒后会做出什么不敬的事。

“好了,别再灌大将军,喝你们自己的。”

楚白珩微凝眉,视线扫过群臣,有些不悦。

他祝酒是给将军祝贺,他们把人灌醉了算怎么回事?

他低声询问倚在桌上的秦明镜。

“将军可要先下去休息。”

“多谢陛下,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秦明镜借机溜了,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

等远离了设宴地,到了外边凉亭处,被风一吹,她立刻醉意消了,转身对身旁宫女道:

“姐姐,你帮我弄点吃的来吧,我快饿死了。”

刚刚那宫宴,她都没能正经吃上两口。

给她饿坏了。

宫女是知道她喝的酒里掺了多少水分的。

她刚刚就是一口一个“姐姐”,哄着她把她的酒换成了茶水。

听她要吃的,她也不问什么,直接下去准备。

秦明镜坐在凉亭中等候着,等着等着,睡意朦胧,小眯了会。

当她闻到食物的香气醒来时,看到的不止有满座的佳肴,还有对面落座的皇帝。

等等?什么情况?

秦明镜猛地坐直了,正要匆忙起身行礼,就听皇帝道:

“坐着吧,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秦明镜只好又坐下,不动声色地快速环视四周,打量周边环境。

四下无人,宫人侍从似是都接到吩咐,离得极远。

已经入秋,天气转凉,凉亭上放下挡风的竹帘。灯火之下,半遮半掩,影影绰绰。

在心里憋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问:

“陛下,您怎么会在这?”

楚白珩笑道:“将军都已离席,那宫宴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与将军一起,另设一私宴。”

秦明镜:“……”

这可是你的寿礼,这么抛下一宫给你祝寿的宾客合适吗?

他是皇帝,他任性。

秦明镜不与他争辩。

“将军尝尝这菜肴。”

楚白珩道:“这些是我从青州找来的御厨做的,来自将军的老家,快试试合不合口味。”

当然是合口味的。

就连旁边的甜饮,都像是她记忆深处的味道。

秦明镜没想到他会特意做这些,一个皇帝为了臣子做到这一步,倒真让人不知该怎么办。

秦明镜一时心情复杂。

她并非恋慕权势之人,若她只是孑然一身,皇帝要收兵权她就直接交了,正好回来养老。

就她的战功和声望,只要不犯株连九族的大罪,皇帝得供她一辈子。

她自己退了没事,但追随她的那些人该怎么办?

那些她一手组建的女兵。

那些信任她,景仰她,追随她的人。

为了她们,她也不能就这样退了。

秦明镜心情复杂地喝着甜饮,就听对面的皇帝道:

“将军不胜酒力,就少喝些酒吧。”

“啊?这不是甜饮吗?”秦明镜呆滞。

“是,是米酿。”

楚白珩含笑道:“寻常人喝倒也醉不着,但……”

秦明镜手中的碗落在桌上。

不用说了,她能醉。

她眼前晕乎乎,想要用内力逼出酒劲,但已经晚了,她连内力该怎么运行都忘了。

“将军?将军?”

身前似是有人在唤她,伴随着浅淡而独特的香味,特别好闻。

秦明镜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在他衣襟间嗅了嗅。

他身上很好闻,不知是用了什么熏香,不像是停留在衣服上,倒像是与身体肌肤融为一体,由内而外地散发着。

让人想要往内探究。

“将军,你醉了。”

似乎有人在她耳边道。

她没醉,她只是饿了。

她将他推到在美人靠上。

凉亭周围靠栏的长凳,有着很好听的名字,叫美人靠。

大概是很适合美人凭栏倚靠。

“大将军?!”

他低声惊呼着,被推得歪倒在美人靠上,十二旒冕歪斜向一旁,露出底下惊慌俊美的脸来。

果然是美人。

她总算看到了这张脸,比她想象中更加好看。

不同于边关人的黝黑粗矿,他一看就是生在锦绣堆里的,皮肤光滑细嫩,就连腰身上的劲痩肌肉都透着独有的美感。

山明水秀,繁花似锦。

得用金玉才能温养出这样的美人。

她低头在他殷红的唇上浅尝了下,十分甜美,很好吃。

就是越吃越饿。

还不够。

在他身上寻觅着香味来源,轻解开他的衣裳,埋头啃咬。

他瞪大了眼,面上喷薄着薄红,恼得想要将她推开,咬牙切齿地唤她:

“秦明镜!你放肆!”

秦明镜不太喜欢他吵嚷的声音,便又将他的唇堵了住。

她一手扣着他劲痩的腰身,一手在他身上摸索。

他习君子六艺,会骑马,会射箭,身上有着很美观的肌肉。

但在秦明镜手下,他翻腾不出任何浪来。

所有的挣扎都被轻易压制住,反抗更像是欲迎还拒的拉扯。

在真正习武打仗的秦明镜眼里,他就像是一个特别漂亮的花架子。

秦明镜拉开他的腿,让他架在她的腰身上。

他慌乱得想要踢她,但那腿发着颤,软得没有任何力气。

秦明镜取下了腰间挂着的玉。

她不爱佩戴这些东西,这玉似乎还是她在他寝宫沐浴梳洗后,他给她准备的衣服里。

是极好的温润美玉。

秦明镜埋头继续在他身上啃着,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殷红的咬痕,将他胸膛重点照顾。

他原本还会挣扎喝止她,在他的衣服全部散开后,他的声音就低了下来,就连偶尔泄出的一声,都压得极低。

楚白珩一边想要唤醒身上的人,一边慌乱看向凉亭外。

宫人侍从离得极远,又有凉亭上垂挂的竹帘遮掩,一般人不会注意到亭中发生的事。

但凉亭并非紧闭,下方空旷,若有宫人听到动静或察觉异样细观,未必不会发现亭中正在进行的事。

堂堂天子,衣不蔽体,被出征回来的大将军压在身下,肆意亵玩。

“秦明镜,你现在停下,朕可以不追究你。”

楚白珩咬牙低声道。

秦明镜将他掰开,把手中的玉坠挤了进去。

美人就该用金玉来温养。

楚白珩失了声。

好半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已思绪混乱到理智全无。

“快,快拿出去,你居然敢对朕做这样的事情?!朕绝不会饶过你!”

秦明镜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他太紧了,进入得特别艰难。

她在他臀部拍了一掌,让他放松。

楚白珩惊愕瞪她。

想要说些什么,却舌头震撼到打结,说不出话来。

她一定是疯了。

楚白珩不想再试图唤醒疯子,他手忙脚乱地拢起散乱的衣袍,转身抓住美人靠的栏杆,挣扎着想要逃离。

却被秦明镜拽着脚腕轻易拖了回来。

玉怼得更深,几乎将他撑裂。

楚白珩既恼又羞,还有更多的是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慌乱。

他惊慌得面红耳热,胸膛下的心脏飞快跳动,腿软得不成样,只能努力紧绷着身体。

似是见他实在干涩得吃不下,她难得地饶过了他。

楚白珩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的手指却探进了他嘴里,让他舔舐。

楚白珩爆红了脸,不肯动。

她的手指就在他嘴里动了起来,捏玩他的舌头,叉他的喉咙。

她的手指太长,力气也太大,几乎将他喉咙捅破。

他咳都咳不出声,濒死的恐慌笼罩着他,只能努力讨好地舔舐她的手指,这才渐渐被放过。

她的手指退了出去,他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被她进入了。

楚白珩顿时呼吸一滞,噎得喘不上气来。

一想到那是她的手,腰腿发软,几乎要沉下去。

他拼命紧绷着身体肌肉,才能阻止自己的坠落。

她低下头来亲他。

他没能及时躲避,被她贴上了唇。

他睁大眼睛,看到了她低垂的眼睫,底下泄露浅淡的眸光,在烛火摇曳下,透着幻梦般的温柔。

她从未离他这么近过。

她也从未这样注视过他。

她总是离他很远。

她肆意张扬,会呼朋引伴,纵马游街,春山射猎。

她身旁总围满了人,热闹非凡。

但只要来到他面前,她就收敛了所有情绪,嘴里永远只有那几句疏离的话。

他静静承受着,感受到了她舌尖的温度。

他在她的亲口勿下渐渐软化。

“秦明镜,你看清楚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她退离时,他忽地抬眸问她。

秦明镜注视着他,目光缓缓从他的面上扫过。

就在楚白珩几乎要不抱希望时,听到她唤了声:“陛下,楚白珩。”

楚白珩短促哽咽了声,所有抵抗的力道都在这一声下卸了下来。

“你最好记住了。”他抓着她身前的衣裳道。

秦明镜未答,埋头啃咬着他。

她不知轻重,弄得他很疼。

他短促抽气着,却没再躲避,身体如一滩春水般化在她怀里,只偶尔低声求她轻些。

他一声声唤着她,声音像是连绵的春雨。

“秦明镜,轻些,我疼……”

当秦明镜从宿醉的昏沉中醒来,看到的就是散乱一地的衣物,她还伏在某个人身上,那人是……皇帝?!!

秦明镜蓦然起身,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她惊恐地看向身下的人。

那人有着跟当今天子一摸一样的脸。

身上衣服散乱,衣不蔽体,满身红紫咬痕,无一处完好。

在这微凉的秋日,他唇色被冻得发白,面上却带着低烧般的醇红。

秦明镜身体好,露天睡一晚没事,换其他人大概要冻坏。

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捡起散落的衣服,给他披上。

她还在地上看到了天子的旒冕……

好了,现在想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长得跟皇帝相似的人都不行了。

昨夜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

她想起了自己是怎样抱着皇帝啃,又是怎样顶着皇帝的怒斥将他打开占有,逼着他容纳,将他弄到颤抖哽咽。

总之,她把皇帝强睡了。

她仿佛看到了九族在天上飘。

哦,她没有九族。

她生于乱世,无父母亲族,带着一群同伴占山为王,庇护一方,身边渐渐聚拢来许多追随她的人。

后来,乱世结束,朝廷剿匪,年轻的皇帝亲至,劝她归服,她还差点把皇帝抢回来当压寨夫人。

还是军师劝住了她,她才没犯下大错。

当年没犯的错,现在犯回来了。

还犯了个更大的。

靠!军师没跟她说如果把皇帝强睡了该怎么挽救啊!

秦明镜一边匆匆整理穿戴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小心将地上的皇帝抱起来,放到美人靠上。

又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在这上面把皇帝要了又要,弄得他低泣求饶。

秦明镜狠狠拍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

皇宫现在肯定是待不了了。

必须在皇帝醒来大发雷霆之前离开。

她虽然没有九族,但她自己还想活命呢。

溜了溜了,这京城待不了一点。

军师还说什么灾祸中有一线生机,去他的生机,这分明就是个死局。

干脆回边关当她的土皇帝去。

秦明镜不敢直接走出去,怕被人拦下问她皇帝的事,干脆运起轻功遁了。

皇宫戒备森严,但秦明镜轻功当世第一。

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她悄然离开了皇宫,找到了跟自己回京的亲兵。

“将军,您怎么才回来?”

亲兵一见她就迎了上来,神情急迫。

秦明镜想,她睡皇帝的事应该还没传出来,她们这一副着急得要跑路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未卜先知吧?

“你们慌什么?出什么事了?”秦明镜问。

“边关急报,北狄得知您离开的消息,趁机南下劫掠。”

原本被秦明镜打到丢了漠南王庭,退回漠北腹地的北狄,在得知她回京的消息后,竟然趁机南下。

秦明镜当真被他们大胆的做法和不要脸的行为所震撼。

这就是游牧民族高机动性的好处。

正好秋日又是北狄马肥人闲的时候,搜刮掳掠一波就走,几乎没什么成本。

秦明镜被气笑。

看来还是没把他们打怕。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个好机会。

正好给她送来了离京的理由。

“收拾东西,我们回边关。”秦明镜下令。

“啊?”亲兵不解,“您不先进宫跟陛下商讨吗?”

秦明镜这会哪里敢去见皇帝。

她板着脸吩咐:

“军情紧急,岂容耽误?快些收拾东西动身!我们天亮前出城!”

另一边,楚白珩浑身酸痛地醒来,下意识唤了她一声。

但身旁空无一人。

他身上盖着他自己的衣服,除此之外,再无另一个人的痕迹。

楚白珩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什么,骤然沉下脸。

“秦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