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皇帝孕育龙胎

楚白珩恨不能立刻去把某个把他吃抹干净就溜走的人抓回来。

但在这之前, 他身上的痕迹还需要处理。

他不能就这样出去。

天色已亮,幸好万寿节有三天休沐,不用上朝, 不然宫人早该找来了。

楚白珩阴沉着脸穿戴好衣物。

身上的酸痛和晨风带来的冷意让他心凉如水。

她将他弄成这般模样, 竟直接抛下他走了。

她把他当什么了?

用来寻欢作乐的青楼小倌吗?

还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身上的痕迹还能勉强用衣物遮挡,衣服上的脏污就难办了。

她明明弄得他那么疼,他居然还是在她的作弄下泄了好几次。

楚白珩面色半红半白, 抿唇取出手帕, 将那些沾染在衣袍上的浊液细细擦拭掉。

弄脏的手帕不好丢弃,只能先揣进怀里。

楚白珩起身, 整理仪容,一如往常地走出凉亭。

在迈开步伐时, 脚步僵滞了一瞬。

他咬着牙,齿间泄出一声低骂。

“秦明镜!”

“阿嚏!”

快马出城二十余里的的秦明镜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 低声嘀咕。

“谁在骂我?”

现在问这个,显然是没自知之明了。

用脚趾想都知道是谁在骂她。

皇帝大概已经醒来, 这会想必正大发雷霆,怕是恨不得将她抓回去大卸八块。

还好她跑得快。

她回头看了眼, 身后重峦叠嶂, 已经看不到京城的城墙。

想到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她竟有那么一丝的不舍和伤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舍什么。

她在京城并无什么要好的亲朋, 就连皇帝赐给她的将军府,她也没住过几天。

大概是京城的美食美景美人, 总会让人心生眷恋吧。

等到了边关,就没有这么精细的食物和繁华秀美的景色,人也只剩下黑黝黝的边关汉子, 那皮肤糙得跟城墙一样。

对比起来,跟吃糠咽菜似的。

好生凄惨。

“将军,怎么了?可是落下了什么?”

亲兵见她回首,便也跟上来问她。

“没,最要紧的已经带上了。”

栓裤腰带上的脑袋已经带上了,别的就不要紧了。

秦明镜:“走吧,抓紧回去。”

这里离京城还是太近了,得抓紧离开。

亲兵想说真不用这么急,就算将军不在,大军还在呢。

北狄的游骑也就能打打秋风,翻不出什么浪来。

但见将军眉头紧凝,神色匆匆,料想是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大事要发生,便也不敢耽搁,快马跟上。

·

楚白珩没让任何人近身,独自沐浴更衣,身上的红肿也只随意抹了些药膏。

他简单收拾好,冷着脸坐在坐榻上,等着宫人回禀。

“禀皇上,前线有紧急军情,北狄游骑南下,大将军已连夜启程赶回边关坐镇。”

侍卫俯首禀报。

楚白珩气得一拍桌子。

“好你个秦明镜!”

居然直接跑回边关了!

早没有军情晚没有军情,她一把他睡了,军情就来了!

什么军情还需要她一个大将军亲自回去处理?

她留在边关的那几十万大军都是吃干饭的吗?!

楚白珩恼得砸了茶盏。

一殿的宫人都垂首诺诺不敢言。

哪怕是服侍皇帝已久的大太监都吓得一缩脖子。

小心转溜眼睛去瞧皇帝的神色。

心道,这都怎么一回事啊。

昨日陛下还对大将军恩礼有加,十分敬重。今日就恼得直呼其名,恨不能将其剥皮拆骨。

想想也是,就算有军情,大将军也该跟陛下商议啊,怎么能自作主张、自己走了呢?

话说,大将军是什么时候走的来着?他也没见她出宫啊。

想到这,大太监再度把脖子缩了回去。

大将军是在宫里走的,却没有一个宫人知道此事。

若陛下怪罪下来,所有人的脑袋都保不住。

楚白珩发了一通的火,倒也没怪值守的宫人。

昨日是他想跟秦明镜私下相处,刻意吩咐他们退远了。

况且秦明镜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称一句独步当世也不为过。

她当初能在一众禁军的护卫下把他擒了,带回山寨,差点就成了亲、拜了堂,让他成了压寨夫人。

现在又怎么能指望宫里这群人能看住秦明镜?

想到这,楚白珩就觉头疼。

她现在离了京,返回边关,就更如游龙入海,再也逮不住了。

她那性子,吃软不吃硬,他若派人强行拿她回来,她能直接给他反了。

她骨子里就是不驯的。

当初带着几千人,就敢占山为王。

现在带着三十万大军,未必不会占了边关称王。

思来想去,他轻易动不了她,还得哄着她。

楚白珩越想越气,身上还火辣辣地疼,当天就发起了高烧,传了太医。

“陛下,您这、这是……”

太医抖着手,脑袋几乎埋进地下,不敢看那尊贵手腕上的青紫痕迹。

“你只管开药就行,别的一句也别多说,管好你的嘴。”

楚白珩躺在床上,单手覆盖在额头上,眼前烧得模糊,更加对那无情无义的女人恨得牙牙痒痒。

呼吸之间,竟隐觉得几分酸涩委屈。

“是……”

太医伏首退下去开方子。

万寿节休沐三天,楚白珩就烧得昏沉,躺了三天。

三日后,他醒来,喝了口热茶压下嗓子口的干涩,让侍从备纸笔,给秦明镜写信。

“大将军亲启……”

·

秦明镜自从到了边关后,就天天带着一队骑兵出去拉练。

北狄仗着游骑的机动性,不断分成一小波的骑兵队骚扰边境附近的村镇,跟老鼠一样抓不完。

对付这种老鼠,出动大军就是杀鸡用牛刀。

他们还跑得快,大军到之前就望风而逃了。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能贸然攻了他们老巢,秦明镜又受不了这群老鼠总在她眼前晃。

干脆将骑兵也分成一个个百十来人的小队,让他们出去巡视兼训练,若是撞见了北狄的游骑,就是送上门的军功。

在这样的模式下,倒真解决了北狄游骑骚扰周边村庄问题,还让手下骑兵分散作战水平大大提高。

秦明镜自己也时常带一队轻骑深入草原,有时三五日就回来,有时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后勤补给方式也学了北狄人,走到哪抢到哪。

北狄游骑烧杀抢掠他们的村庄,那他们就专抢掠这些北狄游骑。

当秦明镜出去半月回来,不仅人一个没少,战马膘肥体壮,还带回来了不少北狄的战马物资。

更重要的是,她将草原的路线跑了个熟,亲手绘制了一张更为细致全面的草原地图。

她正要带着地图去找军师,就收到消息,京中来信了。

“来信就来信,又不是来圣旨,慌什么?”

秦明镜浑不在意。

“是皇帝的来信。”

秦明镜:“……”

啊这,确实跟圣旨没什么两样。

算算时间,皇帝的消息也是该到了。

不过居然是写信过来,而不是直接下旨意或让人捉拿她,倒让她有些惊讶。

秦明镜走进中军大帐。

军师和一众将领已经在等着了。

“这么多人?皇帝信上说了什么?”

秦明镜问。

“还没拆,信封写了‘大将军亲启’。”

军师静坐一旁,悠悠扇着鹅毛扇。

秦明镜走向首座,一边拿起桌案上的信拆开,一边随口说了句:

“你身子不好,大冷天的,就别扇你那把破扇子了。”

军师表情一僵。

“……你懂什么?这叫风度!叫羽扇纶巾!运筹帷幄!”

秦明镜确实不懂,只觉得她脑子有病。

她拆开信封,将里边的信纸取出展开。

大帐内一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她。

秦明镜快速浏览了一遍,又带着些怀疑地看了第二遍,然后是第三遍。

众人不明所以。

军师先忍不住了。

“信上到底都写了什么?你看不懂我来!”

她说着起身上前,伸手要夺她的手中的信。

秦明镜赶紧将信纸往身后一藏,飞快折叠着塞进袖子里。

“没写什么。”她板着脸说,耳尖有些红。

“没写你藏什么?”

军师目光怀疑,视线落在她赤红的耳尖上,更加不明所以。

秦明镜不好跟她说,皇帝好像写了首闺怨诗。

就是那种哀哀怨怨、寂寞冷清、盼夫归的诗。

好像有一些臣子也会给君王写这种诗。

但没听说君王给臣子写这些的啊。

好一个深闺怨夫,啊不,深宫怨夫。

这要是给别人看了,皇帝的形象可能会不保。

也可能是皇帝恼羞成怒,把她跟看过这封信的人全部砍了。

总之,这种堪比炸药包的信,还是她自己留着吧,不要给别人看为好。

“这帐中的火烧太旺了吗?都要给将军热上火了。”某军师阴阳怪气。

秦明镜厚脸皮,直接顺着她的话道:

“是啊是啊,太热了,我出去逛逛吹吹风。”

她嗖地溜了。

她在外晃了圈,钻回自己的寝帐。

确认四下无人,悄悄取出信纸,展开来看。

哎呀呀,皇帝怎么这么会写?

自比兰花渴雨露,自喻离燕盼夫归。

独守空房,衣裳半解,孤枕夜难眠,惊梦泪痕湿。

缠绵凄凉,情怨交织,遐想无限。

好诗,好诗。

连信纸都隐隐透着香味。

光是想象一下皇帝做出信中情态,就让人心痒痒。

心痒痒是一回事,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任谁都知道这里边有大坑。

她把皇帝睡了,还不是普通的睡,把他折腾得很惨,身上没一处好肤,指不定都把人给弄哭了。

这种情况下,皇帝肯定都恨死她了,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怎么可能对她好声好气?

他越是对她温声软欲、越是伏低做小,背后就酝酿着越毒的计谋。

她带着大军在外,皇帝才会百般哄着她。

她要是真回去了,皇帝第一个把她剥了。

话是这么说,皇帝的温声软语可真好听。

秦明镜捧着信欣赏了半夜,兴冲冲地铺纸提笔回信。

然后写出来一坨……嗯……

要不,找军师给润色一下?

秦明镜咬着笔杆想。

不行不行。

她猛地摇摇头。

若是军师看了,指不定会猜测出什么,她也会被她严加拷问。

她睡皇帝的事,还瞒着军师呢。

她倒也不是不想说出来,让军师给她出出主意。

但这种事情,怎么和盘托出啊?

这就跟犯罪自首一样。

那就只能绞尽脑汁、自己给自己润色了。

皇帝那种哀哀怨怨、画面感十足的诗词她肯定写不来。

就只能尽量写得通俗易懂,把字写好看点。

秦明镜绞尽脑汁磨了两天,还耐着性子练了一天字,才把信寄出去。

皇帝在半个多月后收到了信。

展开一看,差点被气笑。

总结就是:不回,要钱,要粮,要打北狄。

关于他们那晚的事,她是一个字都不提,像是生怕留下了把柄。

楚白珩将信重重拍在桌上,心口一阵烦闷,最后竟干呕了起来。

“陛下?!”

候立在旁的大太监连忙上前。

“您这是怎么了?太医!快传太医!”

他慌乱对外喊着。

“慌什么?”楚白珩呵斥了声。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距离秦明镜离开后生的那场大病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他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并无不适。

只近日有些食欲下降,也就更不可能吃下什么有害的东西,无需大惊小怪。

楚白珩想到什么,忽地凝起眉,神情有几分犹疑。

片刻后,他思虑着改口:

“去把太医院令请来。”

每一代的太医院令都出自巫家,世代侍奉皇室。

少顷,太医院令赶到。

楚白珩让殿内的人都退下,留下太医院令诊脉。

“如何?”他问太医。

心中有那么几分难言的忐忑。

巫太医收回手,垂首回禀:

“禀陛下,正是龙胎孕育之象,您已有孕一月有余。”

龙胎……有孕……

楚白珩恍惚抚上腹部。

每一代楚氏皇族的君王,都有孕育子嗣的能力,无论男女。

这才是真龙天子。

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皇帝往往会亲自孕育继承者。

别的后妃甚至皇后生的,都只能算是皇嗣。

只有皇帝亲生的,才是储君。

皇帝亦会竭尽全力培养亲自生下的孩子,将其带在身边照顾。

这是别的皇嗣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爱护和重视。

这也大大确保了皇位继承的稳定。

其他皇嗣也根本没法争,谁能争得过皇帝怀胎十月亲自生下的孩子?

储君身后站着的是皇帝本人。

谁敢动心思,会被皇帝先一步处置。

楚白珩就是这样在他父皇的庇佑下长大。

而如今,他也怀上了孩子。

真正的龙胎。

楚白珩神情恍惚地抚上腹部,心中划过万千纷杂的思绪。

一月有余,正好是她与他的那晚。

她那般作弄他,残忍弃他而去,他却怀上了她的孩子。

楚白珩心中酸涩。

可在酸涩之余,竟又有那么几分庆幸。

他是皇帝,总要有继承人的。

比起他独自孕育或其他不明来路的孩子,他当然更希望怀上的是她的孩子。

只是……她弃他而去,远赴边关,与他生了嫌隙,不肯见他,他只能独自孕育孩子。

楚白珩神情落寞,不知该不该与她提这孩子之事。

就算提了,她也未必相信。

皇帝孕育龙胎之事,虽说是皇室秘辛,但大部分皇帝其实未刻意隐瞒。

除了极个别皇帝不在意这些,会把自己生下来的孩子记在皇后名下,或者干脆传做是某个不知名的宫女所生,再亲自带在身边抚养。

大部分皇帝都对自己亲生的孩子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恨不得昭告天下这是自己亲自生的孩子。

族谱上,父母之位都要写自己,以证明这是纯正的龙胎,绝对的真龙血脉。

只是真正见过皇帝孕育龙胎的人少之又少,民间之人大多不信此事。

哪怕皇帝昭告天下,皇储是他亲自所生。

自喻聪明的读书人也会认为这是皇帝想隐藏皇储生母,或者是为了更好地扶持自己喜欢的孩子,才以此给皇储造势。

而话语权又是掌握在读书人手中。

这往往能将那些在意名位身份的皇帝气得够呛。

再这样的大环境下,他就算告诉秦明镜,他怀了她的孩子,她大概也是不信的。

可若是什么也不说,以她如今对他的避之不及,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她。

楚白珩思虑数天,又举行了几次朝会,最后才将一卷圣旨连带着一封书信送去边关。

抵达边关的传令官先宣读了圣旨。

圣旨上说的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给予了秦明镜极大的自主权,让她能够自行领兵出征北狄。

除此之外,钱粮辎重也在运来的路上。

收到圣旨的秦明镜都是恍惚的。

一时怀疑这里面有诈,一时又想皇帝是不是疯了?

为了稳住她,居然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圣旨都送来了。

他知不知道,她拿着这份圣旨,直接带兵回京,可以一路通行无阻。

等她围了皇宫,他就乖乖退位,给她当皇后吧。

秦明镜还是觉得其中有诈,肯定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心,迷惑于她。

跟着圣旨来的,还有一封书信。

这是单独给她一个人的。

依旧写着“大将军亲启”,是他的字迹。

很漂亮的字。

哪怕秦明镜不懂字,也能看出其中的清隽风骨。

有了上回的经验,秦明镜还是等到四下无人时,才偷偷拆开看。

毕竟,如果皇帝又给她写情诗怎么办?

秦明镜满怀期待地看去。

信上却不是她所期待的香艳情诗,而是一则……故事?

秦明镜看不懂,只能猜测这是个传说故事吧。

这还是个皇帝怀孕产子的故事,写的还是大楚的历代先皇。

秦明镜看得额角经脉直跳。

如果这不是当朝天子本人寄来的书信,她都要怀疑是哪个不要命的文人写的侮辱皇室的禁书。

然后,在这魔幻故事般的书信最后,皇帝对她说,他怀孕了。

他怀孕了。

他,怀孕,了。

秦明镜脑袋嗡嗡直响,猛地盖住书信,站起身来踱步。

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破口骂了声。

皇帝当她是傻子吗?

写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信的故事来哄骗她?

她以为他前面颁发一份给她极高自主权的圣旨,让她松懈。

后面再编一个志怪故事,说自己怀孕了,怀了她的孩子,就能骗得她孤身回京?

骂归骂,皇帝好处给她给足了也是真的。

自主权给了,她要的钱粮也给了。

有了这些,她还真能带兵远征,深入漠北腹地,把北狄的主力一举歼灭,让他们再也无力南渡。

她能带兵打仗,但后勤却必须皇帝出力。

行军作战,后勤补给极为重要,没有这些,她还真远征不了。

看在这些的份上,就算皇帝说着再离谱的故事,她都该顺着他,哄着他。

可该怎么哄呢?

这可是一个自称自己怀孕的皇帝啊!

这可该怎么哄?

秦明镜完全没有相关经验。

为此,她只能去找其他人请教。

她看了眼家中有夫郎的军师……

她夫郎显然不会怀孕,排除。

她看了眼几个打光棍的将领。

排除排除。

最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妻子远在家乡、妻子还在他走后诊断出身孕的部将。

虚心向他请教,该怎么哄家中孕妻。

“啊?”那将领不明所以又尴尬挠头,黝黑的脸爆红。

“大将军,您怎么好奇这种私房事?”

咦,粗矿汉子害羞实在辣眼睛。

秦明镜受不了给了他一拳。

“让你说你就说,别磨磨叽叽。”

那将领差点被她砸吐血,捂着胸口和盘托出,什么私房话都说了。

“噢,要这么说啊,咦……懂了懂了。”

秦明镜取得真经,回去写信。

提笔,先问候陛下的身体健康,然后询问孩子相关,孩子有没有折腾陛下,若是有,等她回来,定好好教训那孩子。

秦明镜虽然根本没打算回去,但不影响她这么写来哄皇帝。

反正皇帝也是在哄骗她,他们心知肚明地互相哄骗罢了。

秦明镜继续写。

接下来就要诉说对皇帝的思念,这部分可以写一些私密的内容。

秦明镜想了想,她和皇帝就那一晚,也没别的经历,于是只能在那一晚里挑些写了。

她夸赞了皇帝的脸、胸、腰、腿和屁股。

用直白的话语诉说着对他的爱意和思念。

——下次见面干死你。

——让你爽飞。

这样写真的没问题吗?

秦明镜停笔思索了一下。

但那将领说,这是夫妻间的私密情话,就要粗俗直白,才能直截了当地体现爱意。

她想了想皇帝给她写的那封既含蓄又露骨的闺怨诗,认为皇帝应该是吃这口的,于是自信地继续写下去。

诉说完思念和爱意后,还要最后交代皇帝,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照顾好孩子,给她生一个大胖……女儿。

然后还要照顾好家中老母……母……母马!

她家里没有父母长辈,皇帝也没有。

想来想去,也只有她在皇帝生辰时送他的那匹骏马能写上去。

嗯,希望他能照顾好那匹年轻矫健、青春靓丽的“老母马”。

秦明镜写完整封信,将其拿起抖了抖,仔细浏览了一遍。

只觉文采斐然,写得特别好。

她十分满意,认真将信封好,交给皇帝派来的传令官,让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