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懵逼, 有些茫然,没明白林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方便,什么快乐?
少女脸颊红扑扑的, 巴掌大的小脸上水眸安静同他对视, 非常惹人怜爱。
她迟疑片刻, 像刚才他把手递上去时, 小姑娘明明想不通却仍旧选择握住他的手一样,也对这次的话给予虽然迷惘但是仍旧给予肯定的贴心。
“好的,我相信你啊。”
林寻眼神微暗, 心下有点遗憾, 若是他现在申请这姑娘的精神疏导, 正常渠道定然轮不到他。
不过好在, 这小姑娘性子挺软, 未来未必没有机会, 可以徐徐图之。
林寻嘴角勾起, 面容禁欲清俊,胸腔发出笑意,心情很愉悦:“时间差不多了, 你现在或许该走了。”
温楚愣了愣,猛然记起自己原本应该去见自己的顶头上司的,现在检查结束, 时间肯定不早了。
温楚眼眸瞪圆,着急地要跳下机器。
“急什么, 别弄伤自己。”林寻不以为然。
“我要下去。”
“他还没回来。”林寻大掌在她后背安抚性地轻拍,不动声色嗅闻少女清甜的气息,温热的掌心缓缓下滑,温楚要再次往下蹦时, 把她抱下来。
她急慌慌的,林寻笑了下,“那人不在意这些,去迟了他也不在乎。”
温楚对林寻的话半信半疑,但林寻看起来十分可靠,又在白塔中工作多年,肯定也跟她的未来上司打过交道,这话终究让她安心了些。
不过还是要马上过去。
温楚整理身上略微凌乱的衣服,五指顺了顺头发,在镜子中确保自己妆容没问题,可以扛得住面试,就准备现在就去找她的领导。
林寻站在她身侧,懒懒往机器上一靠,垂眸安静看着她,双手插兜,笑了笑:“你以后在白塔会有单独工作的治疗室,精神疏导都会在那里做,安排在我办公室旁边吧。”
温楚诧异,抬眸看向林寻。
她现在对林寻确实没有在电梯里那么抗拒了,但是并不代表她愿意天天跟医生接触啊!心理阴影哪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温楚内心是拒绝的。
实话实说肯定是不好的,落对方面子。
温楚娇美的小脸严肃,义正言辞道:“我觉得这事看领导的安排比较好。我只是一个小小的D级向导,刚进白塔就要求特殊照顾多不合适啊!我是坚决反对这种不理智行为的!”
林寻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温楚话说得好听,其实话中几分真假只有她自己知道。
说完,她猛然记起林寻的敏锐,多智近妖,可不是轻易能够哄骗的人。都怪刚才气氛放松了太多,她连最基本的戒备都散了七七八八,不知道林寻会不会把她看透!
她紧张了,头皮发麻,低下头,避开男人平静却锐利的目光,心虚地缠着头发。
一分钟后,温楚从检查室里出来,往电梯走,她还不知道林寻怎么想。
林寻没有对她的话有任何表示,只是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金丝眼镜后的眼眸晦暗不明,放她出来,说检查结果需要等一等,待会儿会给她送去。
温楚叹了一口气,鼓了鼓脸,心情非常郁闷。
这段时间她遇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难搞!
希望她以后的工作会顺利,温楚双手合十真心祈祷。
她走进了电梯,按下楼层。
林寻的消息勉强也算是真的,她的上级领导虽然已经回来了,但是也不过比她早了几分钟。
接待室里,热情的俊俏小狗哨兵眼睛亮亮的,红着脸热情接待温楚,发觉她的忐忑不安,还非常贴心地告知她不必紧张。
“靳长官对女孩还是很温柔的。”他安慰她。
温楚接受了对方的好心,弯着眼睛冲小哨兵笑了笑。
脚下,柯基尾巴原本克制摆动的尾巴瞬间摇成了旋转陀螺。
她站在旁边,听见小狗尾巴啪啪揍空气的声音,风直往她的小腿吹,特有劲。
在走进办公室前,温楚担心地多看了一眼,怕柯基小狗把尾巴给摇骨折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温楚的目光,哨兵忽然蹲下猛地把柯基抱起来,转身背对着她。
“啊啊啊不要给我丢脸啊天啊她会怎么看我啊啊啊一点也没有男人该有的矜持样子看起来也太蠢了啊啊啊我真的死了现在就从白塔跳下去吧……”
温楚没有听清,奇怪地眨了眨眼睛,慢慢收回视线,站在办公室门口,吐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男人低沉冷淡的嗓音。
或许是听过蓝鲸哨兵奇妙的评价,温楚心猛地一跳,才走了进去。
办公桌正对着窗户,黑色的老板椅背对着她,听见脚步声后,靠着椅背上的男人才慢吞吞地转过来。
温楚看见了这位传说中上司的脸。
靳凛面容冷峻,五官深刻锋利,褐色瞳孔冷漠宛如尖锐的晶石,看过来时仿佛一把出鞘的长刀,凉嗖嗖的。
温楚脚步一顿。
男人薄唇懒懒叼着烟,白色的烟雾缓缓往上飘,模糊了一部分英俊的眉眼。
身着白衬衫,军装外套松垮披在身后,侧微侧着头,手背松懒地撑着下颌,左手戴半指黑色手套,金属机械腕表,看人的目光略带睥睨。
靳凛看见温楚,眉梢一挑,有点诧异,一秒后,才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这么一件事。
他微眯眼睛,不紧不慢道:“你是伊维尔带回来的向导?”
温楚站得笔直,肩膀紧绷,拘谨颔首:“是。”
“原来是个小姑娘啊。”靳凛浅勾下唇,笑意淡淡的,倾身,长指漫不经心地把烟摁灭。
“……”
靳凛之前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才会连她的性别都不知道吧。
太不靠谱了吧!
温楚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这工作可能没梦想中美好。
靳凛抬起下颌,搭在办公桌的大手食指在桌面上一点,懒洋洋道:“站着干什么,坐。”
温楚坐在靳凛对面,心里吐槽,表面上两只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等待着领导的问话。
可是过了好一会,对面的冷峻男人也没说话。
温楚奇怪,困惑地望过去。
靳凛往后靠,棕色发丝轻晃,在光影下瞳色深沉,脸部线条如同雕刻般完美,双手合十搭在肌肉紧实的大腿上,身材健硕高大,肩膀很宽阔,有种可靠男人特有的性感。
他此时垂眸,在看光脑,似乎信息。
片刻后,靳凛:“我看完你的精神力检测报告了,没什么问题,符合进入白塔的条件。”
温楚瞬间精神了:“好。”
靳凛:“不过你的健康情况…”
难道她的体检不过关?
温楚紧张看过去,红唇微抿,心里各种思绪闪过。
靳凛看出她的紧张,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这方面是林寻的事,想来他会安排好的,你照做就行。”
温楚迟疑着点头:“好的。我会听林医生的。”
这小姑娘还挺乖,不麻烦。
靳凛神色懒散,抬手搓了搓后脖颈,整个人十分疲怠:“你对这个职位有什么要求么?”
温楚老老实实说:“只要工资按时发,我没有什么要求,都听领导的安排。”
她顿了顿,脸上有些纠结,迟疑了会儿问:“长官,你知道的我的精神力等级只有D级,以后工作的范围是不是D级或者D级以下的哨兵啊?”
提前了解一下自己的工作范围,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靳凛眉梢轻轻一挑:“你是这么想的?”
温楚听见这话有些诧异,不确定问:“我这么想有什么问题吗?还是塔里有其他安排啊?”
靳凛起身,肩胛挺括,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意味不明地嗤笑:“按道理来说是这样。”
冷峻的男人不过靠近了些,那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和侵略性便加深了许多。
即使是坐着,身材高大健硕,爆发性的肌肉,比一般的哨兵还要强壮、结实。侧脸线条冷硬,袖口半挽着,小臂线条结实流畅。明明穿的白衬衫,没有丝毫文雅感,勾勒出即使没有在用力也壮硕的胸肌,充满了野蛮的力量感和雄性爆发力,妥妥的西装暴徒。
也不知道靳凛的精神体会是什么。
温楚睫毛颤了颤,视线偏移了一瞬。
她在心里摇了摇头,按道理来说那不按道理按什么?
她困惑地看向靳凛:“请长官给我指示。”
靳凛说:“伊维尔告诉我,你在污染区给一个狂化的S级哨兵做过精神疏导。”
温楚点头:“厄里斯。”
“那兔崽子现在不肯接受其他向导的疏导。”靳凛面容冷峻,提到这事就冷笑,一副暴躁心情很差的样子,“臭小子拒绝了指派向导的深度净化。”
温楚:“……”
靳凛扯了下嘴角:“他想要你,点名只要你。”
温楚懵逼啊了声,表情艰难:“我只有D级,他是S级,我们差距太大,即使是深度净化想来效果也不大。他现在不清醒,未必理智,白塔还是赶紧劝说他接受别的向导吧。”
她瞅了他一眼,犹犹豫豫说:“而且我还没有正式跟向导学过精神疏导,是伊维尔教的我,可能也没做对。我怕他再不治疗会出事,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接受过别的向导的治疗,才非要我呢。”
靳凛打量着她。
少女同他对视,迷茫而懵懂,神色有些不安,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压出淡淡的痕迹,似乎不太确定自己话有没有说错。
厄里斯那兔崽子失去理智,难道伊维尔也没了么?梵臣那狗东西也不像要松口的意思。
疯狗们会放过最想要的那只兔子吗?能叫疯狗难道会是什么良善的家犬么,撕咬争抢才是野狗的天性。
可惜那只无辜的兔子毫无深陷战斗中心的自觉。
温楚被盯得很紧张。
到底是跟厄里斯相处过几天,温楚还是有些在意的,忍不住说:“您也劝劝他?您不是他的上司么?”
“哄着他?那小子还没断奶么。”靳凛皱眉,“该死的兔崽子就是麻烦,天天不让老子省心。”
温楚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地哦了声。
温楚从办公室里出来,整个人放松了很多。
趁着时间还早,她没有回宿舍,而是跟门口那个小狗哨兵询问了图书馆位置。
小狗哨兵不知为何格外兴奋,说话都语无伦次,细心地告诉温楚位置,要不是需要站岗,温楚怀疑他甚至很想要陪她一起去。
真是热心肠的同事。
走之前,他还红着脸问:“温小向导你、你不讨厌我……”
温楚好奇地看向他。
他卡了下壳,结结巴巴道:“……的小狗啊?”
温楚低头看了一眼,果然又看见了旋转陀螺,风力还是那么大,弯着眼睛:“没有啊,我还挺喜欢它的,多可爱啊。”
小狗哨兵好像快晕了。
温楚犹豫了一下,看见他能站稳了,最后还是没有给他喊医生过来。
听伊维尔说里面是有内部书籍,那些资料在光脑里查不到的资料可以在图书馆中找到,在正式工作前,还是要多多了解的。
温楚心想,她刚才忘了问靳凛要是做不好会不会被炒鱿鱼了。
温楚在图书馆里消磨了大半天,等到肚子有些饿了才起身离开。
只是没想到,温楚回到自己的小宿舍,一个挺拔的青年,肩宽腿长,眉眼低垂,平和从容地站在她的门口。
青年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到她,眼眸含笑:“温小姐。”
温楚眨了眨眼,困惑:“你是?”
青年转身面对着她,身形修长,比她高不少,穿着黑色燕尾服,戴着白手套,五指修长,面容清俊柔和,微微俯身,掌心贴在左胸口。
“您好。温小姐,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接下来这段时间将由我担任你的私人管家,照顾您的生活起居,调理您的身体,我叫凯洛。”
温楚懵逼,茫然,慌张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脸白了一瞬。
她愣了几秒,回神后赶紧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慌张道:“我的体检结果不好么?难道我要死了吗?”
凯洛面容清俊,是那种非常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无害长相,他眼睛一笑,世界都明媚了。
他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小姐您前段时间在外奔波,过得不轻松,身体有些亏损。”
温楚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轻轻吐出一口气。
这种阵仗,她刚才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呢,差点没哭出来,还以为这是白塔给她送来了临终关怀。
温楚开心了,弯着眼眸:“我不需要管家啊,你回去吧。”
凯洛耐心地解释:“林医生的提议,靳凛长官也同意了。我无法违抗上司的命令。”
原来是林寻搞的鬼啊。
温楚惊讶:“我会跟他们说我不需要。”
凯洛漂亮的眼瞳闪过一抹失落,注视着她,轻声问:“您是不满意我么?想要让其他哨兵取代我么?”
温和清俊的青年脸上失望的模样太过明显,让温楚都不好意思了,何况他脸长得就优越,好似被她辜负了一样。
温楚赶紧解释:“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不需要。”
凯洛直勾勾看着她,温声轻语:“可是这是林寻医生的提议,他绝对不会害您的,温小姐不妨尝试着接受?”
温楚犹豫。
凯洛长睫低垂,嗓音似乎有些艰涩,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看来是我太差劲了,您嫌弃我是应该的,是我不配照顾您。”
温楚:“!!”
温楚茫然又无措,怎么就变成她嫌弃他了,她连忙哄着:我没有嫌弃你,相反我觉得你很好,性格很好…呃…长相也很好,声音也好听……”
她费尽脑筋的思索。
凯洛眼睛亮了,笑了起来,眼睛盈满了明亮的笑意,这个模样实在太有少年感,太有魅力了:“您是愿意接受我了么?”
温楚红着脸,被晃了眼睛,回神时已经点头了。
过了两秒。
温楚:“??”
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就被诱惑了呢,这也太不争气了吧!
温楚谴责自己,抬起头,正要说话。
凯洛抿唇笑,摸了摸鼻尖,很不好意思的模样,还有难以掩饰的喜悦:“承蒙主人的不嫌弃。”
温楚心口一颤,拒绝的话突然变得更加艰难了,话通通再次咽回了喉咙里。
在别人这么开心的时候打击对方,似乎太过分了。
温楚恍恍惚惚地打开房门。
凯洛跟在身后走了进来,目光在房间里轻扫,眉头无意识地轻皱,并不满意眼前所见的居所:“您休息吧,我帮您收拾行李。”
温楚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凯洛笑了笑,耐心解释:“这里是招待白塔客人的地方,向导有单独的居所。”
温楚自然没有反对意见。
温楚想要帮忙收拾,可是凯洛速度更快,哨兵在整理行李方面竟然也很有天赋,手脚灵敏,整个过程根本不需要她。
不过可能也归功于她行李少,里面的东西还没拿出来。
不到五分钟,凯洛便拖着行李箱,面带微笑,走在前面给温楚带路。
温楚来到新的公寓,白塔给予向导的优待果然多,这个屋子比刚才住的大了不少。
温楚看上了那个飘窗大阳台,小跑过去,站在栏杆前往下看。
温楚欣赏了一会,转身回头,发现凯洛已经不在客厅了,行李箱也不在了,卧室的门敞开着。
行李箱里的衣物…
她小跑过去,还未到门口就紧张喊:“行李箱里的东西不需要收拾,放着就好。”
她刚说完,来到门口,看见凯洛戴着白手套的修长大手毫不在意拿着轻飘飘的布料,一本正经地叠整齐,小心又虔诚地放进柜子里。
温楚身体猛地僵住,脸涨得通红蔓延到了脖颈,无力地闭了闭眼,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尴尬到了极点:“那个我自己整理就好”
凯洛半蹲在地上,脊背微弓着,垂眸把柜子关上,表情十分自然,语气却很不赞同:
“这是我应该的做的,您心地好,但是请不要太放纵我,我受之有愧,哪天若是堕落了,也辜负白塔对我的栽培和主人对我的信任。”
温楚:“……”
这一桩桩的罪孽砸下来,好似真把温楚压弯了,如果她反对,那就是她在引人犯罪和堕落。
她张了张嘴,心情相当微妙,竟然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算了吧,反正已经放进去了,此时再纠结好像没有太大意义了……吧?
温楚安慰自己。
公寓很干净,洁白如新,连灰尘也没有,也不需要打扫。
凯洛干脆利落地把温楚的行李收拾好。
确认过温楚暂时不想睡觉,让她坐在客厅沙发里休息,洗了水果拿来零食热好牛奶,打开光脑让温楚挑选电影。
确定温楚打算看一部恐怖血腥电影后,他还把抱枕拍得蓬松,放到温楚怀里,如果怕的话可以把脸埋在抱枕里。
并且告知温楚,如果抱枕没用,可以喊他,他随时会过来陪他。
说完,凯洛挽起袖子,到厨房里准备给温楚做晚饭。
温楚被照顾得太好了,低头看向抱枕,短短时间,都要怀疑自己残废了。
她再次怀疑,检查报告真的没有问题么?
电影看了大半,凯洛已经做好了饭,放在餐桌上,给她盛好了饭。
凯洛做的饭味道很好,巫寒笙做的好吃,他做的也好吃,色香味俱全。
温楚提议他跟她一起吃。
好在凯洛并没有拒绝,不然温楚真的饭都要吃不下了。
吃过饭,温楚到浴室里洗澡。
吹头发时,吹风机被青年修长白皙的手接了过去,凯洛把吹风机调到舒服的距离,慢条斯理地梳理她的黑发,还赞叹她的头发十分漂亮,皮肤也很完美。
温楚懒懒趴在沙发背上,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红扑扑着脸埋在双臂之间。
温楚头发吹好了,她垂眸摸了摸,看向正把吹风机收起来的凯洛,迟疑着说:“凯洛,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凯洛一顿,走过来,半蹲在脚下,以仰望着她的姿势:“我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么?”
“没有。”温楚摇头,怕他伤心立刻补充,“你做得很好,特别好…就是太好了,是我的问题。”
这话怪怪的,像是在发好人卡。
温楚一鼓作气:“只是我觉得我不需要。”
“您想换了我?”凯洛清澈嗓音低落,没有那些喜悦的明亮了。
温楚再度感受到了良心的谴责,表情纠结。
凯洛探身过来,单手撑在沙发上,俯身靠近她,似乎真的伤心了。
薄唇抿着,语气低落:“我学过两年医学,考过营养师,学过音乐、心理学……其实我也没有很差,也许塔里不会比我更适合您的哨兵了。”
温楚紧张,怯怯的,哨兵修长的身躯把她圈在身体和沙发间,带来努力收敛却无法忽视的侵略感。
“您不能看看我么?您不满意我可以学也可以改的。”青年面容棱角分明,凝视着她的眼睛,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轻声说,“无论何时,只要您需要,我都可以照顾您。”
温楚脸红红的,手指攥紧抱枕一角,有些不知所措:“不、不是…”
“即使是深夜,只要您需要,我也会尽我所能抚慰您,包容您。”凯洛倾身,环住她,埋首在她肩膀,热气扑到她的耳廓,薄唇若有似无地触碰她的耳廓。
温楚身体轻颤,眼眸湿润,鼻尖是青年清冽干净的荷尔蒙气息,白嫩的脚趾不安地蜷缩着。
“主人…好喜欢您…请您怜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