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命案

林子君大惊失色,“都赶上一辆小轿车了。”

知道京巴犬的价格后,林子君看那狗不是白色,而是闪着金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太炙热了,本来乖乖趴在主人腿上的京巴犬突然汪汪汪叫起来。

杨姐一边安抚狗狗一边问钱多多还要多久,她家小宝贝坐太久不乐意了。

林子萍立马起身过去,笑得跟不要钱似的,“杨姐,我们家小宝贝是不是想出去玩了?这样好了,我让我们店员小妹带它出去溜达一圈,呼吸呼吸点新鲜空气,您看怎么样?”

杨姐很满意林子萍的安排,眉开眼笑地点点头,“还是萍老板想得周到。”

两位老板都姓林,顾客们自发地称林子萍为萍老板,喊林子君为君老板。

“要不我带狗狗出去玩吧?”店里小妹手上都有活,林子君反正闲着也无聊,于是提议道。

“那太好了,我们小九最喜欢美女了。”杨姐放心地把京巴犬交给林子君,林子君把狗狗当娃抱,小家伙很舒服地趴在她臂弯里,两只长耳朵耷拉下来,毛茸茸的一团,确实有点意思。

“它好乖哦。”林子君摸摸京巴犬的脑袋,毛发很柔软,味道也很香,肯定用的是狗狗专用洗发水。

不像他们村的大黄狗又脏又臭,真是狗比狗气死狗。

杨姐谦虚地摆手:“就今天乖,平时特调皮,应该是昨天去宠物医院洗澡,医生没看住,让它偷跑出去乱吃东西了,肚子不大舒服,君老板,等会儿到草坪放它下来,看它要不要上厕所。”

“好,知道了,杨姐,那我就先带小九出去玩了。”林子君抱着小京巴犬出了门,溜达到美容院附近的一个小公园,看到有草坪,林子君把狗狗放到地上,蹲下来揉它的小脑袋,“快去上厕所吧。”

小京巴不愿意,用小脑袋蹭林子君的小腿,林子君耐心地问它:“怎么了?不会

自己上厕所吗?”

难道有钱人的狗是要把尿把屎的?

小时年两个多月的时候,她爸不想换纸尿裤,就背着她妈把小时年的尿,被现场活捉,她妈把她爸骂得狗血淋头。

说太小不能把尿,小女孩容易罗圈腿,从那以后,她爸再也不敢了,只有小时年便秘的时候,她妈会把屎,林子君看了两次学会了,手到擒来地把小京巴犬端起来,撅起樱桃红唇:“嘘嘘嘘——”

小京巴犬:“……”

尿没把出来,小京巴犬突然又叫起来,林子君以为它不喜欢被人把尿,就想赶紧放回去,一着急,没拿稳,小京巴犬一头栽下去,林子君眼疾手快抓住它一条后腿,才没让她家上帝的小宝贝摔个狗吃屎。

就在林子君大呼一口气的时候,小京巴犬猛咳一声,从嘴巴里飞出来一小块东西,晃了眼,是一小节骨头。

想起杨姐说小京巴犬昨儿个乱吃了东西,原来是鸡骨头。

林子君捡起脚边的树棍,扒拉鸡骨头,越扒拉越觉得不对劲,不像鸡骨头,像人的手指骨……

林子君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

问话结束,林子君一出来,就被她妈拉过去确认没受伤后,纳闷地念道:“也没到本命年二十四啊,怎么来回进好几趟派出所了。”

接着钱春花从婴儿车下方的布兜里拿出一根柳树条,边往林子君身上抽边喊:“去去去,晦气去!”

“……”林子君提醒她妈,“母亲大人,这里是派出所!”

钱春花不理她,林子君安抚道,“你忘了我小时候天天进派出所,这才哪儿跟哪儿,没事的。”

看闺女嬉皮笑脸,钱春花就来气,拍她后背:“还笑!就不知道怕啊,那可是人的骨头,对了,折腾一上午了,饿没饿啊?我给你带了酸辣鸡爪。”

酸辣鸡爪?林子君不嘻嘻了,捂住嘴往厕所跑,干呕半天出来,一双丹凤眼水雾蒙蒙,在过道上碰到沈一闻。

沈一闻宽慰她:“报案人来派出所做笔录,基本流程,你应该知道,不是有嫌疑,所以不必担心。”

“受害人身份确定了吗?和杨姐有关系吗?”林子君脑子里已经勾兑出好几个版本的豪门狗血恩怨。

“还在筛查中,林哥和徐叔也出发去杨女士所居住的别墅区走访了,顺利的话,很快就能有进展。”沈一闻看了下手表时间,“笔录做完了,就快回家吧,别让大人担心。”

“哦,”林子君笑着挥挥手,“警察叔叔再见。”

心里犯嘀咕,沈队也没比她大多少,怎么像哄孩子一样哄她?

林子君正要启动车子,田甜追出来,敲她车窗,“姐,捎我一段呗?”

“上来。”林子君等田甜坐到副驾驶,才问:“要去哪儿?”

田甜先跟后排的钱春花和小时年问好,回答道:“育英路的宠物医院,杨女士说她家京巴犬一直光顾那家医院,昨天也是在那边洗的澡乱吃的东西。”

林子君转动方向盘,驶上大路,“宠物医院现在锦市应该没几家吧?”

“总共三家,杨女士去的那家规模最大,听说给狗子洗个澡理个发就要几百块,”田甜用手梳了梳自己齐耳短发,“我正月里剪个头发才花五块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比狗更气人。”

“小田你没有舅舅吗?怎么正月里剪头发?”钱春花插一句,顿了顿,又问,“你说的育英路是城西动物园边上那个吗?”

“对,就是那个,”田甜头疼,“动物园人流大,要是京巴犬在宠物医院外面乱吃的东西,那就有得查了。”

“子君,我们安置房旁边还有宠物医院啊?”钱春花问。

林子君这才想起,难怪刚听田甜说育英路有点耳熟,不就在安置房禾丽小区背后吗。

这么巧吗?

林子君直接把田甜送到宠物医院门口,田甜太感动了,扒着车窗跟林子君道谢,“等案子破了,我请姐吃饭。”

“请吃饭这种花钱的事,我来就行,”林子君给田甜使眼色,“你呀,好好工作,多找我玩。”

田甜心领神会,“有发现悄悄告诉你。”

和田甜分开,林子君开车回家,路上钱春花劝她,“别什么热闹都凑。”

林子君打马虎眼:“杨姐是美容院的至尊会员,她的事我不上心说得过去吗?”

再说了,她可是报案人。

“少跟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跟你爸一个德行,一天不看热闹浑身难受,我懒得管你,”钱春花念完,想起一事,跟林子君说,“对了,顾老师早上来家里找过你,送了我和你爸好多名贵药材,说是家里长辈的一点心意。”

“哦。”林子君心不在焉,还在想小京巴犬到底在哪儿吃的骨头,宠物医院还是别墅区?

“林子君,你听我说话没?”钱春花着急地提高音量,恨铁不成钢,“顾家长辈都表心意了,说明什么?说明顾老师回家提你了,什么意思还不懂吗?”

林子君揉揉耳朵,“懂了,我也买点礼品还回去就是了。”

钱春花无语,嘀咕闺女,“你就装糊涂吧。”

林子君手指没节奏地点着方向盘,“他没说找我干嘛?”

“没说,”钱春花看她一眼,“想知道自己问去。”

林子君直起身子,“问就问,他还能咬人了。”

钱春花先带小时年回家,林子君没下电梯,直接往上去二十二楼找顾云舟,出来后想起她不知道顾云舟住哪号房。

挨个敲?站楼道喊?

咔哒——

2101房的门从里面打开。

嗐,不用纠结了!

林子君已经看到了顾云舟,背对着她,冲屋里人说:“我下楼扔个垃圾。”

不是一个人住吗?

林子君下意识往墙角躲,家里来客人了?不会是老家的亲戚吧?

顾家都送她家名贵药材,她两手空空上门,是不是有点说过不去?要不改天再来?

“云舟,等等我,我也要去啦~”黏黏糊糊的女声接着传来,让本来打算离开的林子君脚下一顿,丹凤眼微睁,秦老板?昨天见面温柔娴静,没想到撒起娇来,简直判若两人。

林子君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加上青梅竹马的设定,不由地放散思维,已经住一块了?

不对,顾云舟不是这种人。

“表哥,哥,你是我亲哥,求你了,把她带走吧,太重了,我要被压死了!”孙江澈凄惨的求救声。

秦老板大白天压孙老师干嘛?秦老板看起来也不重啊,怎么会把孙老师压死呢?好奇心作祟,林子君趴在墙边,鬼鬼祟祟地把头一探出去。

就是这么巧,正好和顾云舟的视线对上,被抓了个现行,林子君索性大大方方走出来,顾云舟也异常淡定和她招呼上。

林子君心思不在他身上,敷衍地挥挥手算回应,然后小跑几步上去,伸着脖子往里望:“孙老师也来了?子文在家呢,要不要下楼找他玩啊?”

顾云舟看她着急,贴心地侧过身子,让出最佳看热闹的位置。

秦倩盘腿坐在孙江澈的后腰上,手里拿了瓶喝掉了一半的啤酒,目光朦胧带着明显的醉意,身子左右摇晃,眼看要一头栽下去,又一激灵地直起身子,像一只不倒翁。

身下的孙江澈不敢动,两只手一直悬空抬起,做好随时接住她的准备。

林子君笑盈盈地倚着门框打趣道,“秦老师坐飞机呢?”

孙江澈听到林子君的声音,连忙呼救,“姐,救我呀。”

求救无效,秦倩命令他把手收起来,然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上拽,嘴里大喊道:“驾!驾!驾!”

孙江澈感觉头皮要被扯掉了,痛得他流下生理性眼泪。

林子君菩萨心肠,和顾云舟一块把秦倩搬到沙发上,秦倩意犹未尽,翻身骑到沙发扶手上,继续驾驾驾。

孙江澈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揉着后脑勺,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沙发上控诉道:“哥,你真是

我亲哥,你要早说秦倩也来,打死我也不凑这热闹,她什么酒品,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八岁那年把我头发剃了,二十岁那年把我衣服扒了,还有出国前那次,她个女流氓,把我大裤!,衩扒光了,让我给她表演大鸟展翅……”

字里行间如杜鹃啼血般,孙江澈越回想越难受,问林子君寻求安慰:“姐,你就说秦倩她过不过分?”

“展翅了吗?”林子君关心地问道。

孙江澈:“???”

林子君看人受伤的表情,敷衍地安慰,“噢噢噢,过分,太过分了!”

眼睛扫视孙江澈。

孙江澈在她眼神里读出了质疑,“姐你说我不行?”

“没有的事儿,”林子君打哈哈地摆手否认,下一秒斩钉截铁,“姐认识个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很厉害……”

孙江澈自闭了,往沙发角缩,秦倩不给他机会,扑到他身上。

“啊,驾驾驾……”

“啊,酒酒酒……”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酒味,秦倩趴在孙江澈的身上,醉醺醺地摸着他的脸,嘿嘿一笑:“我的马,嗝~”

孙江澈被秦倩的酒嗝熏得干呕。

林子君带秦倩去浴室清洗,孙江澈在主卧的卫生间,顾云舟找了一身没穿过的运动服,敲门拿给林子君帮秦倩换上。

顾云舟身高腿长,秦倩穿他的运动服,像套了个麻袋,不过也是好看的,毕竟底子摆在这。

林子君帮她擦脸,一张白净的脸蛋粉嫩嫩,一个劲儿地往她腰间埋,嘴里一遍一遍地喊道:“沈一闻,沈一闻,沈一闻……”

“???”林子君想过秦倩和顾云舟青梅竹马,甚至和孙江澈欢喜冤家也好磕,然而,沈一闻从哪儿冒出来的?

沈队不是结婚生子了吗?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把大家闺秀的秦老板迷成这样?林子君心里跟猫抓一样的难受。

“秦老板?”林子君轻轻地拍拍秦倩。

秦倩已然进入梦乡,似不满意打扰,呢喃一声地转过脸,将林子君搂得更紧了。

林子君没有办法,喊顾云舟帮忙,顾云舟让孙江澈把人抱去侧卧,大有避嫌之疑。

孙江澈边抱怨边扛起秦倩往外走,“沉死了,秦倩你减减肥吧,跟猪一样,不怪沈一闻不喜欢你……啊!秦倩,你狗啊,咬我干嘛?”

不是睡着了吗?林子君小跑追到客房门口,看见孙江澈气急败坏地把秦倩摔床上,秦倩心里也有火,气呼呼地爬起来,身子不稳,险些滚到地上,孙江澈下意识地伸手。

秦倩稳住身形后,抄起枕头打他,孙江澈讪讪地收回手,在心里骂自己犯贱。

孙江澈气笑了,口无遮拦:“减肥也没用,沈一闻喜欢的是周佳怡,不是乖乖女,他都喜欢,秦倩,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清楚啊?就算你再收敛,再把自己的刺拔光,也不可能是第二个周佳怡,世上只有一个周佳怡,沈一闻的心已经随她死了,你就别再装了,醒醒吧,认清现实。”

字字诛心,秦倩停下来,像被抽走所有力气,瘫坐在床上,紧紧地抱住枕头,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孙江澈慌了,跪到床上,手伸出去,又收回来,不知所措,“不是,我让你认清现实,没让你哭啊。”

秦倩一脚踹过去,“滚你妈的,姑奶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孙江澈捂住肚子,疼得龇牙咧嘴,他太气了,气到捶床,“就知道欺负我,在沈一闻面前你倒是横啊,就知道天天装看书装文静,没种的家伙。”

“不滚是吧?”秦倩威胁,“我现在就给三哥打电话。”

孙江澈立马缴械投降,“我滚我滚,姑奶奶,您好好休息,有需要尽管吩咐。”

退至门口,贴心地拉上房门。

转身,对上目光灼灼的林子君,孙江澈笑咧咧地挠头,“姐,让你见笑了,打小我俩就这样。”

“秦老板是你姑奶奶?”秦倩看着和孙江澈年纪差不多,没想到辈分这么大。

“噢,说起来我姑奶也不容易,出生让人抱错了,八岁那年才找回来,第二年,我太爷和太奶走了,我爷就把她接到我家,她随我太奶姓,我对我太奶没什么印象,只听我爷说姑奶和太奶长得特别像,所以我爷对她极其宠爱,在家里的地位和我哥在他家不相上下,没人敢惹。”

“你不是挺敢惹她嘛。”

“我是恨铁不成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怎么就想不通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孙江澈觉得秦倩那死脑筋比带学生还让他头大。

“这就你不懂了吧。”林子君一脸莫测高深。

孙江澈眼里闪烁着强烈的求知欲,“姐你懂?”

顾云舟也看她。

林子君笑得坦然,两手一摊,“我也不懂。”

孙江澈:“……”

顾云舟送林子君下楼,林子君让他等一下,快速进屋找了一身衣服给顾云舟,“你的衣服太大了,秦老板身高体重看着和我差不多,穿我的肯定更合身。

顾云舟接过衣服,替秦倩谢谢林子君。

“我妈说你早上找过我,有什么事吗?”

顾云舟有很多话想和林子君说,到嘴边了,又不知从何说起,便问:“花篮喜欢吗?”

“喜欢。”虽然更喜欢大金镯子,但就像林子萍说的,一卡车花篮也挺浪漫的,往门口一摆,场面多阔绰,符合她暴发户的气质。

“孙江澈先在秦倩那里订花篮,说漏嘴我也要订,秦倩就打电话让我照顾她生意,我想着都是亲戚就答应了。”顾云舟停顿了下,接着道,“我没想到她会亲自送过去。”

不是,等我捋一捋,秦倩是孙江澈的姑奶奶,顾云舟是孙江澈的表哥,合着顾云舟也要喊秦倩姑奶奶?

表的也是姑奶奶。

根本不是青梅竹马!

林子君心情一下畅通了,不过掩饰得很好,正经道,“秦老板很负责。”

“虽然年过了,但心意得到,林小姐,祝你和年年新年快乐。”顾云舟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大红包,和一只精致的小礼盒。

林子君笑盈盈地接过去,“好饭不怕晚,谢谢顾老师,没想到还有我一份。”

顾云舟心里有些紧张,面上倒是很镇定,“我想别人有礼物收的时候,你也有……”

哗啦——心湖起风了,林子君嘭地一声把门关上,靠在门后,摁住嘴角,“不愧是教古典文学的老师,差点让他钓成翘嘴了。”

好险。

“子君,谁啊?”钱春花哄睡小时年出来,

林子君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摆手道:“没谁。”

钱春花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红包和一只礼盒,“顾老师送你和年年的新年礼物?”

林子君打开礼盒,金光闪闪,是她喜欢的大金镯子,拿起来咬了咬,笑得合不拢嘴。

钱春花跟着笑,替闺女开心的同时,不忘提醒她:“林子君,顾老师的心意很明显了,你什么想法,倒是表个态啊,可不能既不拒绝也不接受,就这么把人干吊着,尽整这些黑屁。眼的事,小心遭报应。”

“我没表态吗?”以她的性子,要是没好感,早把人拒之门外了,不可能和顾云舟过多拉扯。

钱春花想了想,好像也是,她闺女虽然贪财了些,但基本的道德底线还在。

“但也说不上多喜欢,反正不讨厌,再多接触下看看吧,”林子君已经想好了,“要是最后买卖不成,再把东西还回去不就行了。”

先前劝她处对象,还死活不肯松口,现在愿意接触,已经进步很大了,钱春花安慰自己,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不然扯着蛋疼。

再说了,作为过来人了,闺女和她一样,对男人太了解了,所

以婚前一定要多相处认清楚了。

钱春花很矛盾,既希望闺女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又怕她重蹈覆辙再次受伤害。

门外,顾云舟还没走,看着紧闭的防盗门,十分懊恼地抓了一下头发,就说不能听孙江澈乱教,把人都恶心到了,将他拒之门外。

防盗门质量好,里面说话,顾云舟一个字没听到,沮丧地拿着衣服离开,进了电梯,低头看着手里的衣服,眼神逐渐迷离。

叮——

电梯到二十二楼,顾云舟如梦初醒,一张脸涨得通红,觉得自己像个死变态。

回到家,顾云舟让孙江澈去商场帮秦倩买身合适的衣服,孙江澈眼尖,“我看你手里的那身就挺合适。”

顾云舟眼神变得犀利,孙江澈立马怂了,“哥,别生气,我马上去。”

*

大小姐和富太太多金贵,店里出了这种事,肯定会影响业绩,没想到今天到店消费的顾客更多了,真教林子君大跌眼镜。

一上楼,林子萍就把林子君拉到一边,笑眯了眼地拍拍她的手背,“财神爷,你简直就是我的财神爷啊,方便送我一张单人照吗?”

林子君不明所以,目光在二楼的休息区扫过,大致数了数十多个顾客。

“我拿回去挂墙上供起来。”林子萍打趣完,跟林子君解释道,“今天不是有化妆课吗?原本只有五位顾客报名,昨天那件事一经传开,太太们小姐们连夜给我打电话,多报了十位名额不说,还都是一口气交了一年的学费,你说你不是财神爷是什么?我的好妹子。”

林子萍激动,抱住林子君亲了一大口,在她脸上印出超明显的大红唇,林子君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没管,和林子萍开玩笑说,“黑白照怎么样?每天再烧三炷香。”

“少贫嘴,哪有咒自己死的。”林子萍用纸巾帮她擦掉脸上的口红印,“你这么一说,还真提醒我了,等晚上关了门,我在楼下路口给受害人烧点纸。”

“受害人有结果了?和杨姐什么关系?”林子君又往休息区扫去,“咦?杨姐今天怎么没来?她不是也报了化妆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