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的母乳不够了,等会儿我要回去喂、、奶。”林子君刚要和秦倩打商量改成明天?
“你先回家喂,奶,再跟婶子请好假,天黑了,我接你去。”秦倩兴奋地搓手,已经等不及了,“对了,去会所玩的话,是不是还得好好打扮一下?这个你们就别操心了,我来安排,你们只管出人就行了。”
田甜本来还有点犹豫,但一看她姐都答应了,她也就舍命陪君子了,大不了挨沈队一顿批评,再加一千字的检讨书。
行走江湖,义字当先。
一拍即合,兵分三路,林子君先赶回家喂。奶,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地一直看窗户外面,天马上就要黑了,她要怎么跟她妈请假呢?
钱春花看出她的古怪,“怎么晚上要出去?”
林子君双手合十地求道,“母亲大人,求求,我保证最多俩小时就回来。”
钱春花试探地问她:“和人约好了?”
林子君给小老太夹菜,“嗯嗯,约好了。”
“异性?”钱春花本来想直接问是不是顾云舟,又怕挑明了,闺女打退堂鼓,放人鸽子。
林子君想了想,虽然不是和异性约会,但是为了去看异性,大差不差吧,也就没否认。
终于开窍了,钱春花喜出望外,爽快答应:“去吧去吧,小年轻是该多相处相处的,别两个小时了,想玩多久玩多久,记得回来就行。”
想玩多久玩多久?林子君丹凤眼微睁,没想到她妈这么开放。
吃完饭,林子君给闺女洗完澡,又陪玩了一会儿,才出的门,一出单元楼,停车场有人按喇叭,林子君循声望去,一辆超豪华的房车随即映入眼帘。
车门打开,秦倩探出半个身子朝她招手:“子君,快上车。”
路灯朦胧,女人化了烟熏妆,穿着宽松的皮衣,脖子上戴了一条丝绒项圈,里面是低胸吊带,超短裙配长靴,露出一节雪白的大腿。
像一只优雅神秘的黑天鹅。
这哪是逛会所啊,明明是要上台演出。
上了房车,正在化妆的田甜激动地喊林子君,“姐,快来快来,太有意思了。”
林子君:“?”
下午的时候,小姑娘还在纠结扭捏,这才过去多长时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看倩姐多夸张,跟变了个人似的,沈队肯定认不出来我们,”田甜拉拉化妆师的衣服,双手合在一起放在下巴处,“老师,一定要把我往死里画,画到我亲妈都不认识。”
“没问题,我在剧组化特效妆的。”秦倩花大价钱请来的化妆师,不仅专业,速度还快,芙蓉雅苑到香君会所一个小时车程,就化好了田甜和林子君两个人的妆容,换上衣服,对镜照了照,不要太满意。
到了香君会所,车门打开,秦倩身姿轻盈地率先下车后,没走开,转身伸手,一左一右迎接田甜和林子君下车。
田甜白衣白裙白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
林子君一身红裙配高跟鞋,摇曳生姿,宛如带刺玫瑰。
不同风格,各有千秋。
“走吧,姐妹们。”秦倩勾唇一笑,竟有几分邪魅之色。
林子君和田甜一人挽住她一只手臂,三人步伐一致,意气风发地往香君会所进发,上台阶,进大门后,两排服装统一模样姣好的年轻小哥哥们异口同声地向她们问好。
田甜隔着秦倩喊林子君:“姐,快看啊,大高个,大长腿,还有肌肉!!!”
秦倩把她脑袋摁回去,“冷静!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田甜又探头看林子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香君会所没林子君想象中的灯红酒绿,也就比普通的酒吧歌厅更大一些,装修更奢华一些,因为目标客户群不同,工作人员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子。
看到客人,无论年纪,统一称呼姐姐。
一个喊姐姐,两个也喊姐姐……林子君三人在一声声姐姐中笑得合不拢嘴,不由感叹锦市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地方。
相见恨晚啊!
“三位小姐姐是想跳舞还是唱歌?”领班亲自接待她们。
秦倩第一次来,不知道哪边可以点人,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林子君从手包里随意潇洒地抽出一张卡。
领班会意地带着她们绕去了后面的包间,没坐会儿,领班敲门进来,身后跟了六个低眉顺目的男孩子。
林子君挠挠鼻子,恍惚间看到了六个程星,以为杨姐是万里挑一选中的程星,没想到会所是批量生产。
秦倩没看到沈一闻,上去绕着男孩子们转了圈,故意挑刺,“年纪都太小了,也太瘦了,有没有那种看起来很正经很男人的少爷 ?最好是刚进这个行业没什么经验的那种。”
沈一闻:“……”
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领班想了想,欢喜地一拍手,“还真有一个。”
“那就他了。”秦倩笑,嘿嘿。
“不过已经有人点了2587。”领班为难。
“哪个包间?她们想干嘛?”秦倩紧张。
领班安抚:“我们这里可是正经行业,她们能干嘛?当然是唱歌喝酒了,您一定要点2587,我过去试试看能不能把人换过来。”
秦倩摆手催促,“快去快去,事办好了,少不了你好处。”
“那这几位?”
“来都来了,都不白来,也留下吧。”秦倩豪气万丈,林子君看她比自己更像暴发户。
领班一走,秦倩不光张罗男孩们喝起来,她自己也抄起瓶子对口吹,林子君想起秦倩在顾云舟家里发酒疯的场景,伸手去拉她。
根本拉不住,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已经跳到了酒桌上,高喊一声:“兄弟们,把绝活儿都亮出来!”
与之对比,林子君和田甜两人规矩得像第一天上学的小学生,后背挺直两手放膝盖地坐在沙发上。
突然,田甜咧着个嘴跟林子君评价男孩子们,“嘿嘿嘿……长得确实好看,就是肤色黑了点。”
林子君转过头看她,“要不先把墨镜摘下来?”
领班好不容易把2587从别的包间换出来,2587以为下班了,整理身上的花衬衣,将领口解开的纽扣一一扣上,领班瞅到,拍开他的手,“着急什么?还有客人点你,在1号包间。”
领班翘着兰花指又把2587的衬衣纽扣解开,从领口一路往下,胸、肌一览无遗,甚至腹、肌……
还解呢?开到肚脐眼了!2587捉住领班的手腕,勾着唇角笑得邪气:“刚哥,脱光吗?我自己来就行,不劳您亲自动手,多累。”
沈一闻长得正如林子君说的极其周正,一双冷厉的眼眸,让人肃然起敬,想对他行军礼,打死你也想不出他还能笑得这么邪气,带着痞,太具视觉冲击力了。
就一个词:刺激。
仿佛是你亲自把高高在上的神坻拉入地狱,太有成就感了。
晃得阅人无数的领班都失了神,难怪老板破格录用,一进来就大受姐姐们欢迎,甚至不少姐姐慕名而来。
连他都稀罕了。
“千万别脱光了,就要这样,若隐若现,最好玩了。”领班帮沈一闻系上两颗纽扣,只露出锁骨和一点点胸肌轮廓,犹抱琵琶半遮面,诱发无尽想象。
“走吧,别让1号包间的客人等久了。”
沈一闻看人着急,不由多问两句:“1号房间的客人很重要吗?”
领班不惜得罪前一个包间的客人把他换出来。
“你说重不重要?那可是1号包间,老板特留包间,虽然不是老板娘亲临,但老板娘的朋友,是咱得罪得起的吗?”领班回头看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你小子运气不错,来这两天接待的都是漂亮的小姐姐,尤其是接下来这三位小姐姐,一个赛一个娇艳,也不知道是哪家有钱人的大小姐,第一次来会所,拘谨得很,等会儿你就陪她们喝点小酒唱点小歌,吃不了一点亏。”
穿过长廊,很快到了1号包间,领班敲门,没人应,便推开门。
哄闹的声音差点没把两人的耳膜给震碎。
领班“嘭”地拉上门,往后急退两步,一定是走错包间了,然后门框上方赫然挂着房间号,提醒着他并没有走错。
领班还是不敢信,明明离开的时候,三位大小姐都还很拘谨,甚至想退掉他领进去的男孩子们,怎么眨眼功夫玩这么开了?
一定是他的打开方式不对,领班正要重新敲门,沈一闻嫌他墨迹地直接一把推开。
他刚刚好像看到了秦倩!她怎么来这里了?这是她能来的地方吗?
领班还没反应过来,沈一闻已经自顾地走进了包间。
果然没看错,就是秦倩,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醉眼朦胧地坐在一个男孩子的后腰上,一手扯着对方的领带,一手拿着一瓶啤酒,高声吆喝:“驾、驾、驾……”
男孩子在做俯卧撑,秦倩嫌他跑得太慢,扭头就喊:“子君,我要换匹马!”
子君?沈一闻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林子君一袭红艳吊带长裙,头发烫过,随意地披散下来。
冷艳高贵的装扮,却一只脚踩在酒桌上,身子往前倾,气势豪迈地在和人划拳,赢了,灌酒,“喝喝喝,养鱼啊,喝完!”
“子君,快点,我要换马!”秦倩又喊。
“好了,乖,不着急,还剩最后一件了,这回给你换一匹汗血宝马啊。”林子君哄完秦倩,把碍事的头发扎起来,马尾辫有力往后一甩,拿出“头发一扎有我没他”殊死一搏的气势。
“一点点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林子君大声喊,嘴巴也张得老大。
沈一闻快看到她的扁桃体了,得益于不划拳不骑马只唱歌的某人,一人抱两个话筒跟猴子似的,从地上跳到沙发上最后站在了靠背上,扯着个嗓子鬼哭狼嚎,“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他乡没有烈酒没有问候,家中才有自由才有九月九,亲人和朋友举起杯倒满酒……”
没有一个字在调上,魔音绕梁。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各有本事,三台戏一个包间,场面一度混乱到要炸了。
领班拍拍沈一闻,多保重,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沈一闻面不改色,走上去,从酒瓶堆里找出遥控器,先把音箱关了。
没有背景音乐,田甜也不唱了,林子君也不划拳,秦倩也不骑马了,整个世界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所有人看向“罪魁祸首”沈一闻。
林子君最先出声,她伸手指着沈一闻大喊道:“姐妹们,快看,花孔雀!”
“不是花孔雀,乱说!”秦倩摇摇晃晃地下马,蛇形走位地逼近沈一闻,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是我的汗血宝马!”
沈一闻低头看着她,试图唤醒她:“秦倩,你看清楚我是谁?”
酒上头,秦倩的视线模糊摇晃,看不清楚对方,但听到声音,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淌了下来。
她委屈巴巴地用头抵在他胸前,控诉道:“沈一闻,你个小偷!”
田甜听到队长的名字,顿时酒醒一半,惊恐地咽口水,不是吧?花孔雀是沈队?
“你偷了我的心,为什么不还给我?”秦倩指着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地戳着,说她的心好痛。
沈一闻耐着性子地告诉她:“你别使劲,就不痛了。”
秦倩崩溃大哭:“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看我一眼,沈一闻!”
她抬起头让沈一闻给她一个答案。
烟熏花了,秦倩顶着熊猫眼,泪眼汪汪,憨态可掬。
沈一闻抬手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得不像话,“秦倩,你喝醉了。”
秦倩反驳:“我没醉我没醉,你就是我的汗血宝马!”
说着,一头扎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沈一闻顿时头大不已,让男孩子们先出去,田甜鬼精灵地跟在后面想蒙混过关,沈一闻冷声喊住她:“田甜,给秦倩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来会所接人。”
田甜装傻地东张西望,“谁是田甜?”
沈一闻眼眸一眯,田甜立马怂了,站定立正敬礼:“是,队长,我这就去。”
小跑出包间,很快回来,怯怯地扒着门框:“队长,我不知道秦家的电话。”
“找你姐。”林子君有孩子,出来玩,肯定会带电话,以防家里人有急事找不到她。
“还是队长英明。”田甜拍完马屁,在她姐的手提包
里翻出二哥大,毕恭毕敬地双手捧给沈一闻。
沈一闻被秦倩缠得腾不出手,让田甜给孙老师打,电话通了,那头笑嘻嘻地喊:“姐,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啊?”
秦倩的手开始不老实,往沈一闻的领口滑进去,沈一闻急捉住她的手,“秦倩,别闹~”
孙江澈不嘻嘻了,对着电话吼:“秦倩,你给我冷静,别想生米煮成熟饭,沈一闻就从了你,这是耍流氓知不知道?他可是警察啊!”
沈一闻一个头两个大,“来接人,香君会所。”
孙江澈傻眼了,“啥玩意儿?……嘟嘟嘟……”
顾云舟在书房备课,听到孙江澈在客厅一惊一乍,出来看怎么回事。
孙江澈拿着大哥大从沙发上跳下来,“哥,不好了,秦倩她耍流氓,沈一闻打电话告我这来了。”
急得转了一圈,突然意识到一件更严重的事情,“等一下,他们拿姐的电话给我打的?沈一闻还让我去香君会所接人,所以姐也去香君会所了?……哥,你先别跑了,等我穿条裤子!”
一路上孙江澈都不敢跟他哥搭话,他从没见过他哥这么紧张过谁,看来真的陷进去了。
火急火燎赶到香君会所,田甜在门口等到顾云舟和孙江澈,带路去包间领人,一进去,真叫人大开眼界。
地上沙发上都是男人的衣服,酒瓶子横七竖八喝了一桌,也不知道秦倩哪儿来的牛劲,沈一闻根本不是对手,被她死死地摁在沙发上。
好在没耍流氓,只是用头在他胸前一个劲儿地拱,边拱边哭。
他家的猪在拱别人家的白菜了,孙江澈觉得太丢脸了,上去拉秦倩,完全拉不动,狗皮膏药沾人身上了。
田甜也去帮忙。
顾云舟不关心旁人,眼里只有躺在沙发呼呼大睡的林子君,朦胧昏暗的照明灯下,她优胜一朵盛得最艳的红玫瑰。
他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弯腰伸手碰了下她的肩膀,“子君?”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林子君身上烫得可怕,一团炙热从指尖迅速传至四肢百骸,顾云舟喉结干涩地滚动了两下。
“谁醉了?我没醉!继续来!”林子君翻身跪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地举起两只手就开始划拳:“一点点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
然后一头往地下栽,吓得顾云舟心跳都停了半拍,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肘,往回一带,让林子君靠在他身上,低头飞速地扫了眼她的吊带长裙,顾云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肩上。
好烫,哪怕隔着衣服。
孙江澈好不容易把秦倩从沈一闻身上扒拉下来,背到背上,招呼顾云舟,“哥,走啦,快,我要被压死了。”
顾云舟拦腰将林子君抱起来,迈着大长腿走他前面,孙江澈看他脚步轻快,丝毫不质疑自己的体力,只怪秦倩以前练武术太多,一身肌肉,死沉。
顾云舟把车钥匙给孙江澈,让他先送沈一闻和田甜回家,沈一闻看向瘫在后座的秦倩,嘴里还念念有词喊驾驾驾,想起他和她就是在马场认识的,“我打车送小田回去。”
顾云舟不勉强,“晚上你和秦倩睡我那边,这事别告诉外公,不然他又要着急了。”
“知道了。”孙江澈问顾云舟:“你们不和我们一块回去吗?”
“子君这样回去,伯母那里不好交代,我先带她去美容院醒酒。”分工完,顾云舟开着林子君的捷达往美容院驶去,到的时候,九点多,店里就剩林子萍在整理今天的营业明细。
“萍姐,打扰了。”顾云舟抱着林子君走进美容院。
林子萍闻到一股酒味,立马起身迎上去,“子君平时很少喝酒,你让她喝这么多,明儿个醒来该头疼了。”
顾云舟没做解释,将林子君放到休息区的沙发上,林子萍倒了两杯温水过来,一杯给顾云舟,一杯放到茶几上,扶起林子君喂水。
林子君抿了一小口,嘴里嘀嘀咕咕,“香君的孩儿们,来呀,和姐姐划拳,输一拳脱一件衣服……嘿嘿嘿……”
“什么香君?你是子君……不对啊,林子君,你背着我去会所了,说好有福同享的好姐妹呢!”林子萍受伤了,却也没不管林子君,继续喂她喝水,“你个吃独食的死丫头,先饶你这回,下次记得叫上我,听到没有!”
嗯?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
林子萍抬头对上顾云舟那双犀利如刃的眸子,解释道,“开玩笑呢,顾老师,放心,我肯定帮你盯紧她,前提是你得先把人追到手啊。”
“叮铃铃——”
前台的座机响了,林子萍看了眼墙上的时间,马上就十点了,丈夫在家没等到她,着急了。
“顾老师,你先扶着点,我接个电话。”林子萍将林子君交给顾云舟,起身往前台走去。
顾云舟手里的水杯没来得及放,林子君迷糊抬手一挥,正好碰到,水洒出来,浇湿了顾云舟胸前一大片。
湿漉漉地贴在肉上,勾画出线条分明的肌理纹路……白衬衫最好的穿衣效果呈现出来了。
林子萍挂完电话,回头匆匆瞥到一眼,赶紧转向别处,“顾老师,卫生间在你左手边,里面有吹风机,进去整理一下吧。”
“好的,萍姐。”顾云舟小心地将林子君放回沙发躺好,靠背上搭了一张薄毯,他给盖她身上,这才起身去了卫生间。
听到关门声,林子萍小跑回休息区,替林子君高兴地拍拍她,“死丫头,真是好福气啊。”
没想到顾云舟看着精瘦,衣服下身材这么好。
“你说你身边都有顾老师了,还跑去会所花那冤枉钱干嘛?和顾老师划拳玩脱、衣服难道不更有意思吗?”林子萍苦口婆心,觉得林子君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自己跑出去玩,还让顾老师去接她伺候她,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呕——”林子君胃里难受,捂住嘴巴,坐起来。
林子萍反应贼快,一脚踢开垃圾桶,让她快去卫生间吐,别把休息区弄脏了。
林子君脑子乱糟糟,依稀听到林子萍的声音,和她说卫生间和休息区,凭着仅存一点记忆,她跳下沙发冲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