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林子君吓到,大爷大妈也不敢相信,郭女士偷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他们小区的安保队长,曾明亮!
曾明亮虽然已经退伍了,但到底曾是人民子弟兵,怎么会干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曾明亮不是有媳妇有孩子吗?就前两天我还见着他媳妇带孩子来看他,一家子感情可好了。”
“小郭不也有丈夫有孩子吗?他们一家子感情看着不好吗?所以说人不可貌相,事不可光看表面。”
“没想到曾明亮是这种人,平时对我们业主热情周到,看到需要帮忙可积极了,帮着帮着,咋帮到女业主床上去了?”
……
“好了好了,别看热闹了,都让一让……”民警话没说完,被戴绿帽子的中年男人谢高管从单元楼冲出来,手里拿一把菜刀高高举起,“王八蛋,看你往哪跑,我今天非砍死你!”
民警的话不管用,吃瓜群众围得水泄不通,谢高管一发话像手榴弹,大伙成鸟兽散,然后躲远了些继续看热闹。
只要不伤及性命,瓜,还是要吃的。
林子君找了个花坛踩上去,脖子伸得老长,谢高管一出来,物业也追出来,加上巡逻民警,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制服了,菜刀掉地上,被曾明亮一脚踢开。
“曾明亮,是个男人过来单挑!你缩头乌龟啊,就知道躲起来!你自己没媳妇,睡我媳妇!那是我媳妇!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谢高管被两名安保拉住,手上挣脱不开,两只脚使劲蹬向曾明亮。
然而,离得远,一根头发也碰不到。
曾明亮有恃无恐,“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你媳妇天天独守空房,她是个人,又不是物件,她不寂寞啊?她不需要人陪啊?”
“我作为物业安保,入职宗旨就是为小区业主排忧解难,你媳妇有需要,我能不出手帮忙?”曾明亮理直气壮。
“所以我还要谢谢你了,谢谢你睡了我媳妇,谢谢你解决她的需要,没让她在外面给我找野男人。”谢高管要气疯了。
“说出来你别不信,我可没勾搭你媳妇,是你媳妇自己找上我,说她喜欢我,热情得让人很难拒绝,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媳妇简直就是豺狼虎豹……”
“闭嘴,你给我闭嘴,曾明亮,你个混账东西,不要脸!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谢高管气红了眼,踢不到曾明亮,就拿拦他的安保撒气,一脚一个使劲踹,边踹边骂:“你们安保没一个好东西,你们物业更是心瞎眼盲,招些什么二流子小混混,你们蛇鼠一窝!警察同志,把他们都抓起来!我要把他们全部告上法庭!让他们坐牢,一个别想跑!”
拦他的两名安保太倒霉了,关他们什么事啊?又挨打又挨骂,两人对视一眼,索性不管了,松开手,让业主自己闹去。
反正他现在手上没家伙,闹不大。
至于曾明亮做出这种有损他们安保脸面的事,多少也该付出点交代,凭什么要他们帮他兜底。
突然重获自由,谢高管还不习惯,愣了两秒后才冲上去揍曾明亮。
民警连忙一人拉一个,看似公平阻扰,实则有所偏向,拦谢高管那个民警手一滑,让人挣脱了,拉曾明亮那个的民警手很紧,直接把人摁在原地。
都是男人,媳妇被睡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谢高管一拳扎扎实实地打在曾明亮的脸上,民警这个时候再松手,曾明亮出于惯性,往后摔倒在地,嘴角出了血。
谢高管趁胜追击,坐到曾明亮的身上,又要挥拳的时候,他媳妇哭嚷着跑出来:“不要打了,孩子他爸,就当我求你了,不要再打了!”
林子君眼睛睁大,不是吧,大姐,你恋爱了吗?
郭女士看到受伤的曾明亮,心疼坏了,直接跪到地上继续求自己的丈夫,“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的明亮,明亮是迫不得已的,你要打就打我吧!打我吧!”
众人惊呆了,曾明亮魅力这么大吗?让郭女士当这么多人的面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仔细一想,虽然不道德,却也合情合理。
首先,就像曾明亮说的那样,丈夫常年不在家,妻子独守空房,孩子上学去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里该多空虚多寂寞。
这个时候,别说曾明亮,就是来个糟老头嘘寒问暖,郭女士也会心怀感恩。
更何况,曾明亮自身条件比自己丈夫好太多了,退伍军人,身强体壮,不管是**还是心理都能得到慰藉。
她能不爱上吗?
“啪!”谢高管恼羞成怒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妻子偷野男人已经够他颜面尽失,现在还当众承认是她勾引野男人,不就相当于告诉所有人,他一堂堂银行高管连个小区安保都不如吗?
作为男人的尊严被践踏得稀碎,是可忍孰不可忍。
“贱女人!没男人不能活是不是?好好好,我成全你,看我打不死你!”谢高管还想打自己媳妇,让曾明亮一个翻身撂倒在地,他退伍军人身手自然不在话下,抓住对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没出息的男人才打女人,孬货!”
“不要,明亮,别打他,我不想你因为我被抓进去。”郭女士死死地抱住曾明亮,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这就让人很难评了。
说他们是苦命鸳鸯,偏偏是偷情。
说他们是一晌贪欢,偏偏用情至深。
就在林子君以为这场热闹快结束的时候,一个陌生女人发疯地一头扎进这狗血三角恋旋涡里。
好家伙,这又是谁啊?
“哎哟,曾明亮他媳妇来了?!”大爷激动起来指着陌生女人,“我前两天跟她打过招呼,肯定是她,准没错!”
林子君重新站上花坛,原配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和郭女士打起来?
别说打,看都没看郭女士一眼。
“曾明亮,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曾媳妇气冒了烟,上手推丈夫质问。
人群里有特别热心的大妈大声跟她说:“你男人跑到别人家里偷情,让人丈夫抓个正着,差点从十三楼窗户掉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是曾媳妇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没想到并不是,女人看了看郭女士,又看看谢高管,一副刚知情的表情。
接着抬头往楼上看了眼,十三楼那么高 ,她吓到了,“曾明亮,你脑子有包啊?跟你说多少次,有事走大门,你爬窗户干什么?想死是吧?我打死你!”
林子君:???
大姐,咋你也不对劲儿啊!?
“不会吧,他媳妇知道他在小区和女业主乱搞?这是什么心胸?我活这把岁数别说见,就是听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我倒听谁提过一嘴,曾明亮原本在某派出所当辅警,苦于工资低,养不活一家老小,才来应聘我们小区的安保队长。”
“所以跟小郭好也是为了钱,而他媳妇看在钱的份上,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不对啊,那她过来闹什么?”
……
芙蓉小区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能住这里的家庭基本都不缺钱,像郭女士这种,丈夫在外面赚不少钱,自己又没什么地方花钱的大有人在。
“闹够没有?!给我回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曾明亮捉住自己媳妇的手,大声吼她。
“曾明亮,你居然凶我!我为你付出这么多,跟着你吃尽苦头,忍你到现在,你就这么对我?还骗我!亏我那么信你!”曾媳妇声嘶力竭。
林子君抓心挠肺,你不是知道他和小区女业主乱搞吗?他还骗了你什么?大姐,你快说啊。
离得远看热闹不过瘾,大爷大妈越围越近,挡去林子君一大半视线,只听到曾媳妇问曾明亮:“你给我说清楚?她又是谁?还有她她她……”
什么她她她?又不是结巴,真相只有一个!
林子君赶紧跳下花坛,削尖脑袋地挤到人群最里面,然后就到曾明亮脚边一地的照片,随便一张都很亲密很不堪入目。
林子君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大致扫了眼,照片上的男人就是曾明亮本人没错,但和他亲密的女人却不是同一个人,1,2,3,4,5……加上郭女士至少六个。
大爷大妈比林子君无所畏惧,他们上年纪了,看不清楚上面的人,就捡起来打量,接着惊呼声此起彼伏:
“这不是我们那栋小超他妈吗?”
“老邵,这不是你儿媳妇吗?”
“我的妈呀,怎么还有我侄媳妇啊!”
……
哦豁,不看不知道,一看全是熟人,她们都和曾明亮有一腿。
“曾明亮,你不是跟我说,在小区就一个吗?她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么多?我就说一个女人出手能这么大方,又给你买房又给你买车,原来你骗我!你个王八蛋!”曾媳妇又抓又挠,甚至上嘴咬,曾明亮一动不动,由着她闹,心如死灰。
人群里不知道哪个人大声地替曾明亮打抱不平:“妹子,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男人卖、身养家多不容易,你怎么还不知道感恩呢?”
林子君啧啧惊叹,真是奇葩到家了。
因为要守着小外孙睡午觉,钱春花没能下楼亲眼围观,林子君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将八卦原封不动地叙述了一遍。
她讲故事有一手,特有画面感,钱春花听后悠悠感叹一句:“亏得小顾每天回来。”
“妈,就算云舟常年在外,我也不会偷人好吗?这是原则问题。”
“好好好,是妈说错话了,谁让你之前盯着曾明亮看呢。”
“哪有盯着看,你可别冤枉我,我心里眼里只有我家云舟。”虽然曾明亮身段是不错,但和她男人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这一闹,小区又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停了。”
“发生这种事情,不是离婚就是搬家,当然还有为了孩子继续搭伙过日子。”
“别管别人顾好自己吧,既然和小顾在一起了,两人就好好的知不知道?”知道闺女不是那种人,但老母亲还是操碎了心,忍不住念叨,“还有以后别再去会所玩了,丑话说前头,我和你爸可都向着小顾,你最好老实点,不要欺负他。”
林子君撇撇嘴,“到底谁是你俩闺女啊?”
“你是我闺女,小顾也是我和你爸半个儿子,我们就事论事,小顾多老实一人,你呢,从小就爱胡来。”钱春花表明态度。
“知道了,我一定恪守妇道!”林子君保证,对于爸妈向着顾云舟,她也没不高兴,一方面她男人值得,另一方面她很清楚,父母对女婿好,不过是想女婿对闺女好。
“马上就国庆节了,小顾学校也要放七天假,我和你爸商量去趟广市。”
“怎么突然想去广市了?”林子君坐直身子,问:“二哥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钱春花一声长叹,“前些个时峰打电话回来,哭着喊着要回锦市,不想待在广市那边了。”
林子祥生意做得不错,一年就在广市买了房,六月份的时候,回来了一趟,把俩孩子一并接了过去。
一开始他没多说,是小老太不放心俩孙子过去没人管,毕竟儿子做生意忙,哪有多余的精力顾得上家里。
林子祥这才告诉家里人,他在那边认识了一个,也离过婚,孩子跟了前夫,时峰时杰过去,她可以帮忙照看。
“二哥的对象欺负兄弟俩了?二哥不是说那人挺好得吗?”
“你二哥那人,你不知道啊?赵雪梅那个女人都能忍这么多年,哪个女人他不觉得好?不说了不说了,事情也还没搞清楚……”小老太一边说着不说一边继续念叨,“要是你二哥还是像以前那样心盲眼瞎,我和你爸就把时峰时杰领回来,再不准他管俩孩子的事,让他自己和那女的过去吧。”
林子君没接话,怕自己忍不住火上浇油,毕竟身边太多“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这种事了。
“我和你爸这一走,不知道哪天能回来,好在你和小顾领证了,有他在家帮忙看着你们母女,我和你爸也能放心些。”
林子君依偎过去,宽慰她妈:“没事哒,你外孙没满三岁,你闺女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就算云舟也不在家,我照样能照顾好年年。”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妈妈,所以我不担心年年,”钱春花难得温柔地摸摸林子君的头发,“我最主要还是放心不下你,太懒了,没人看着,我都担心你把自己饿死在家里。”
“我又不是二傻子。”
“差不多吧,”钱春花回忆往昔,“那年你八岁,子文生病了,我在医院照顾,把你交给你爸,你爸有事要出门,赶不回来吃饭,怕你饿到自己,走之前往你脖子上挂一烧饼……”
林子君:“然后呢?我吃烧饼了吗?”
“只吃了前面,后面都懒得够。”
林子君:“……”
讲故事吧。
钱春花摁林子君脑袋,“你说你懒不懒?懒死了!”
林子君抱住她妈,笑嘻嘻道:“懒人有懒福,不然我能有这么好的爸妈,能遇到这么好的顾云舟。”
“对了,小顾今天晚上住进来,”钱春花往主卧看一眼,“小乖乖能接受吗?那天在老宅和我们睡,睡前说得可好了,夜里还是找了你好几次。”
小时年才两岁,分房睡太早了。
就算现在到了可以分房睡的年纪,也不能抵到顾云舟搬进来的这个时候,不然,会让小团子觉得是叔叔抢走了妈妈。
但也不能前脚领证,后脚就和丈夫分房吧。
“先三个人一块睡吧,再过
一年,看看能不能和年年分房睡。“林子君决定道。
这也是钱春花担心的地方,“从来就是你俩睡,现在突然多出一个人,也不知道小乖乖反应大不大。”
林子君也担心,白天闺女是夹心饼干,晚上她成了夹心饼干,两面为难。
睡觉前,顾云舟陪小时年玩得很开心,小团子左一口爸爸右一口爸爸,全天下就她和爸爸第一好。
到了睡觉时间,洗完澡,穿上睡裙,小时年在床上滚来滚去,突然发现床头多了一个枕头。
从小到大都是她和妈妈睡,床上只有一大一小枕头。
她懵怔地眨眨眼睛,“妈妈,妈妈,这是谁的大枕枕呀?”
林子君将她抱过去,搂在怀里,“洗澡的时候,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吗?从今天开始,爸爸就要和我们一起生活啦。”
“生活是森么?”小时年疑惑得脚丫子动了动。
“生活就是一块吃饭饭一块睡觉觉啊。”林子君耐心地解释道。
“不要,年年要和妈妈睡觉觉。”小时年转过身扑进妈妈怀里,小胖手紧紧地抱住妈妈。
“妈妈要和年年睡觉觉,也和爸爸睡觉觉,我们三个一块睡好不好?你睡最里面,妈妈睡中间,爸爸睡边边。”
小时年仍是摇头,“爸爸为什么要和年年的妈妈睡觉觉?不和自己的妈妈睡觉觉?”
“因为爸爸的妈妈已经不在了。”在旁缄默不语的顾云舟开口解答。
林子君看他一眼,大有卖惨的嫌疑……也不算,他幼时本来就挺惨。
“那……”小时年小手抵住下巴,思考一阵后,道:“妈妈的妈妈在呢,爸爸去和姥姥睡觉觉吧~”
林子君心里默念:童言无忌。
小团子这么大方,顾云舟无言以对。
他不说话,小时年继续说:“在歪主公家,年年让妈妈陪爸爸睡了觉觉,今天就不行了,爸爸,快去找姥姥吧。”
说着,从她妈怀里爬起来,嘿哈嘿哈地抱起顾云舟的大枕头递过去,“爸爸,大枕枕,快去吧,年年要关灯灯了,要和妈妈睡觉觉了。”
顾云舟哭笑不得地看向林子君。
“姥爷要和姥姥睡觉觉,爸爸过去要挨揍的,你就舍得爸爸痛痛吗?要不还是我们三个一块睡吧?”林子君连哄带骗。
“三个人太挤了,爸爸出去睡沙发吧。”新脑子就是转得快,又给顾云舟安排明白了。
“爸爸一个人睡客厅会害怕的。”林子君给顾云舟使眼色。
顾云舟配合地做出害怕的样子。
小时年跑去摸摸他的头,大声地鼓励道:“男子汉,勇敢!爸爸说。”
“好,爸爸勇敢。”顾云舟无奈地抱起枕头,出门前,幽怨地看向林子君,林子君只能抛媚眼哄道:乖,等会儿补偿你。
要是她现在知道“补偿”后果,打死她也不会抛这个媚眼了,闺女让她爸睡客厅,她爸不老实,抱着她转战书房、卫生间,甚至厨房,林子君最后又是做着做着实在熬不住地昏睡过去。
林子君失去意识前,就在想一个问题,这个人怎么喂不饱呢?
第二天,小时年睡醒了后,看到妈妈还在睡,她先自己玩了会儿,玩到不耐烦了,去扒她妈眼皮,就这样,林子君都没反应,顾云舟进来把闺女抱走,她也不知道。
“嘘——妈妈困,年年不吵妈妈,爸爸帮你洗漱好不好?”顾云舟轻手轻脚地拉上房门。
只要不睡觉,谁都能带小时年,更何况小时年本来就喜欢顾云舟,立马学着对方用食指抵在小嘴前面,小小声地回答:“好呀~”
小时年还太小,自己刷牙刷不干净,顾云舟用她的小牙刷挤上儿童牙膏,低头对小团子说:“啊~”
小时年乖乖地张大嘴巴。
顾云舟刷小团子大牙的时候,发现她自己用手捏住下巴,觉得奇怪,“年年为什么捏住下巴啊?”
“因为……”嘴里有泡泡,小时年一说话就往外喷,思绪立马被带走了,“爸爸,年年变鱼摆摆了,吐泡泡~”
小团子知道刷牙的泡泡脏,所以也不乱吐,就往水槽里喷了两口后,继续捏着下巴让爸爸刷牙。
终于漱完口,小时年收起小胖手,站在洗漱凳子上,转过身对顾云舟说:“妈妈姥姥帮忙刷牙牙,会扶住年年的下巴。”
“爸爸的手受伤,只能一只手帮年年刷牙,所以年年帮爸爸扶着下巴对吗?”
小时年重重点头,“扶住下巴,年年的脑袋不会乱跑。”
顾云舟在她小脸蛋轻轻地捏了捏,“谁家闺女这么乖啊?”
“爸爸家闺女呀~”小时年语调上扬,奶声奶气。
林宏满一进门就听到父女俩有爱的对话,没好打扰,往厨房走,“处这么好,昨晚应该很顺利吧?”
钱春花摇头,“好归好,还不是把小顾撵出来睡的。”
“要不我找小乖乖聊聊?”
“你当小乖乖犯人啊?她妈都没哄过来,你聊管什么用,这事不能着急,总需要一个适应过程。”钱春花相信闺女女婿可以处理好。
“子君呢?怎么没看到人?”
“还在睡,”钱春花摇头,感叹道,“以前一个人惯着,现在好了,嫁了个丈夫,更把人惯得没样了。”
“丈夫惯媳妇天经地义,”林宏满从后面抱住钱春花,“我也惯我媳妇……”
“老不正经,赶紧放开,别让孩子们看到了。”钱春花拍丈夫的手。
做好早饭,一家子坐上餐桌,就差林子君,钱春花要去房间叫醒,顾云舟拦住丈母娘,“妈,让她再睡会儿吧。”
既然女婿帮忙求情,小老太也就没再管,重新坐回去,“好了,我们先吃。”
“妈,吃完饭,我带年年去菜市场买菜,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顾云舟把放凉了的鸡蛋羹端给小时年,小时年嗷呜嗷呜开吃。
钱春花停下筷子,“子君没跟你说吗?我和你爸中午的火车去广市,可能要国庆节结束才能回来,这些天家里就拜托你了。”
昨晚他和媳妇亲热的时候,是好几次有话想跟他说,都被他堵了回去,顾云舟羞愧,每次完事就后悔,一碰又控制不住自己。
“爸,妈,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子君和年年,有可能我们也会出一趟远门,不过现在还没确定。”
“你和子君已经领了证,板上钉钉的事儿,也是时候带她们母女回港市看看你爷爷他们了。”钱春花看出顾云舟担心,宽慰道,“不要凡事都自己扛,别忘了还有子君,两个人有商有量才能把日子过好。”
顾云舟点点头,“吃完饭,我先送你们去车站。”
“不用了,你带年年去买菜,你大哥送我们去。”
林宏满一想到要和小外孙分开,眼眶都憋红了,不住叮嘱:“在家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出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跑,陌生人给的糖不能吃,地上的糖也不能捡着吃,想姥爷了,就让妈妈打电话……”
眼看丈夫就要崩溃,钱春花拦他:“好了,又不是没分开过,过几天就回来了。”
“姥姥~”带着哭腔的小奶音从对面传来。
钱春花一抬头,小团子撇着小嘴巴,大颗大颗的金豆子往下掉,然后朝她伸出小手手,“姥姥,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