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小儿子的缠磨和妻子的劝说下,褚锦生还是又给小五拿了一千。
见五哥拿到钱了,小六跳下床,伸手也来要。
谢曼凝拍她的手:“你要钱干吗?年前上班,不是刚给你一张大团结,过年你爹爹又给了一张压岁钱,加一起都有你一个月工资高了。”
小六缩回手,揉揉,不满地嘟了嘟唇:“五哥一会儿两千,一会儿一千的,你们说拿就拿了,我要一张怎么了?”
夜深人静的,褚锦生不愿母女俩闹起来,再引来了老大媳妇,直接抽了张大团结塞给小闺女,挥手道:“好了,快去睡吧。”
小六瞬间喜笑颜开,“谢谢爹爹。”
刚要踩着梯子上床,想到什么,小六回身侧坐在床边,抱着谢曼凝的胳膊问道:“姆妈,五哥结婚你们给了三千,我出嫁给多少啊?”
“你二姐的例子不是在那放着吗?照着她来。”
“两千?”
谢曼凝点头,随之安抚道:“放心吧,姆妈私下补给你些。”
小六搂着人“em”亲了一口,开开心心爬上床,睡了。
小五放好钱,简单洗漱后,踩着椅子取下衣橱上的竹席,铺在客厅的地上,打开姆妈床头的樟木箱,抱出被褥,铺床睡觉。
谢曼凝脱衣躺下,心里一笔笔算着,丈夫归还的工资加补偿,一共18359.5元,刚还回来那会儿,她取了一千给老大,359.5元她握在手里,留作家用。
前几天,给老二、老四家各两千五,老三家明面上是三千五,她知道丈夫私下又补了五百。
小五这又出去了三千。
满打满算还剩五千。
早先,他们夫妻存的有两万,这其中包含了聘礼、公婆给的见面礼等。她生孩子,老太太陆陆续续给了她六千,这便是两万六。
公公去逝前,给了九万美元的存款,说是几个孩子的教育金、婚嫁钱、安家费,这笔钱存在花旗银行,暂时取不了。
谢曼凝偏头小声跟丈夫说,手太松了,老二、老三、老四家不该一下子给这么多,尝到伸手要钱的甜头,日后他们两老哪还有消停日子过。
褚锦生闭着眼,轻哼了声,跟着小声道:“不要便算了。老四媳妇账都算脸上了,哪能不给。”
顿了顿,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妻子道:“老太太看着呢,真就一毛不拔,你就不怕她给二舅去封信,把那笔钱冻结了。”
谢曼凝撇撇嘴,转身睡了。
半天,睡不着,听着床上、衣橱外,闺女儿子的呼噜声,心潮翻滚,自从家里出事、丈夫去农场、儿子住进来,这都多少年没有夫妻生活了。
谢曼凝紧紧攥着被子,嘴不自禁张开,咬住被头,双脚相互摩挲着,腿越夹越紧。
“你别动,跑风呢。”
谢曼凝身子一僵,大脑空白一片,一股股热气直往脸上冲,羞的、窘的。随之委屈的又想哭,想想自己今年不过49岁,却七八年没过一次性生活了,难道以后的日日夜夜也这样,守着个男人,过得跟寡妇似的,寂寞难耐。
突然,谢曼凝就霍出去了,被子一掀,翻身骑在了褚锦生身上。
“你、你……”褚锦生惊呆了。
你什么你,谢曼凝低头堵住了他的嘴,一把扯开他的裤头,摸了上去……
*
用过饭,挥手送走五叔,昭昭转身跑去储藏室,抱出了给大家买的书包、文具盒。
“大姐、二姐,采采,小妹,快来哦,我和爸爸去百货商场给你们买的书包、文具,”昭昭连跑了两趟,将东西抱放在沙发上,指着一排文具盒道,“看,我挑的,里面有铅笔、铅笔刀和橡皮哟。”
铁皮文具盒,图案有草原小姐妹、有孙悟空、有小兵张嘎,打开,盒盖内印有乘法口决和各种度量换算。
书包有红、蓝两种,通一为双层抽屉包,外面包着一层厚厚的防雨布,宽宽的双肩带可以调节松紧,大翻盖是两个口袋,可放毽子、沙包、铁皮小青蛙等玩具。
几人一瞅,电视也不看了,纷纷跑过去,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书包和文具盒,你一个我一个,抢夺了起来。
三花想要红书包,二花也想要红书包,采采看上了孙悟空文具盒,大花也瞧上了……
眼见要打起来,老三拿起鸡毛掸子挨个儿轻敲几人的胳膊:“松手、松手,大的让小的,好了,三花先挑。”
三花抱了红书包,文具盒挨个儿看过,要了草原小姐妹。
老三:“昭昭,该你了。”
昭昭摆手,“我是姐姐,采采先挑。”
说罢,主动往后站了站。
邱秋“噗呲”笑了,在当姐姐这方向,小家伙倒是坚持的很。
邱秋一看这么多书包、文具盒,就知道没少花钱,扭头问褚辰:“昭昭和采采不是有书包吗,怎么又给她俩买了?”
在县城那几天,采采随昭昭去食品厂幼儿园上学,褚辰就给两人买了一模一样的单肩带军用书包,学生们差不多背的都是它,从五十年代起,已经流行了近三十年。
褚辰看着昭昭挑了个蓝色的书包和孙悟空的文具盒,跑到邱秋身前显摆的小模样,笑道:“那书包哪有这个款式好看。”
“老四,”老三走过来道,“多少钱?我拿给你。”
在这边又吃又住的,大多都是老四在花钱,老三知道,时间长了,不是相处之道。
“不用,算我给大花、二花、三花和采采的元宵节礼物。”
“行,那我明天给昭昭钩条漂亮的小裙子,正好跟她那件小黄鸭开衫毛衣搭配成一套。”
邱秋闻言,笑道:“三哥,你连这个也会?”
老三一撩头发,抖着腿得瑟道:“看不起谁呢,我可是我们村妇女毛衣组的小组长,什么款式不会!”
一群人笑喷了。
宋芸芸和俞佳佳刷锅洗碗出来,看着笑成一团的众人,“笑啥呢?老四你咋给大花她们买书包了,家里有书包,我用碎花布拼的,新着呢。”宋芸芸看大花背着书包打从身边跑过,伸手将人扯住,仔细打量了眼,又摸了把书包的料子,咋舌道,“妈啊,这料子老结实了,要不少钱吧?”
大花扭着身子,不依道:“妈,松手、松手,我要看电视。”
宋芸芸拍了她一记,松手,放小丫头跑开:“来几天,我看越发野了。”
邱秋笑:“小孩子哪有不野的。”
宋芸芸看向依偎在老太太身边,小辫扎得漂漂亮亮的昭昭,艳羡道:“昭昭就乖的很。”
邱秋莞尔:“那是你没瞅见,她在寨子里招猫逗狗、下田摸泥鳅,上山捉蜂子的皮实样。”
宋芸芸想想那情况,跟着笑了一回,凑近邱秋小声道:“秋秋,我想把大花、二花给爹爹姆妈留下,你说这边上学都需要什么材料?”
邱秋愣了下,跟着小声道:“你明天有空找老大问问,看能不能将大花、二花的户口落在他们名下?”有了户口,一切都好办了。
要不是政策不允许知青子女落户在爷奶户头上,哪需要问老大啊,直接找爹爹便是。
宋芸芸双眼一亮:“我给钱。一百不行,两百,三百……”随之一咬牙,“一千!只要能把大花、二花的户口记在他们名下,要多少都行!”
邱秋瞬间对这个三嫂刮目相看,这脑袋、这格局,真就超越了当下大多数人:“那你别找大哥,找大嫂,再找爹爹敲敲边鼓,这事一准能成。”
宋芸芸连连点头,边为即将失去的大笔钞票心疼得直哆嗦,边开心地扬起了唇:“邱秋,你真聪明,我琢磨了几个小时,头发都白了几根,只想到,实在不行,我就把大花、二花往爹爹姆妈房前一丢,和褚柏抱着三花偷偷跑路。哈哈……”
可这丢是丢了,能不能上学、爹爹姆妈大哥他们如何待两个丫头,她心里没底下啊。这下好了,用钱买俩户口,孩子上学是没跑了,大哥大嫂拿了钱,便是给大花、二花点脸色,她日后计较起来,也硬气!
九点多,电视没节目了,俞佳佳知道褚韵今儿心情不好,哄着采采去了她屋睡。
洗漱后,邱秋给老太太施针,病好的差不多了,再排排体内的湿毒,睡得好了,精气神回来了,明天便可以到楼下走走,透透气。
施完针,老太太直喊舒服,翻身靠着床头坐起,摸了摸头发,直说早上洗脸,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头发好像白的少了。
邱秋笑着给她披上厚棉衣,“先前给您寄的人参丸吃完了吧,我明天再给您拿一瓶,连续吃上仨月,气血足了,头发自然就变黑了。”
“你不就想说,我现在的头发没啥变化呗。”老太太瞪她。
邱秋哄道:“还是有变化的,您身体轻便了,开心了,自然一切都好了。”
“去去,别碍眼了,赶紧回去睡吧。”
邱秋冲她做个鬼脸,转身要走,又被老太太叫住了:“给,这个拿着。”
一个红木小盒。
邱秋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块表:“梅花牌手表?”
老太太点头:“星座系列的,上档次。你们广济医院,来头大的不少,个个在吃穿上讲究着呢。上班戴着吧,别让人看低了。”
邱秋当下便取出来戴在右腕上,晃晃双手,一边一块,左边戴的是块发黄、表壳带有划痕的机械表,邱家栋战场上缴获的,来沪前,寄给了弟弟邱家梁。
邱家梁原是戴在手上的,有次小小的邱秋扒着他的手看时间,便取下送给闺女了。
他去逝后,这表时时被邱秋揣在怀里,直到上高中,才让人取下截表链,戴在腕上。
结婚时,褚辰问她要块什么表,她晃晃手腕,说有它就够了。
这一戴便到了现在。
“好看吗?”表链有点松,邱秋把袖子往下捋了捋给老太太看。
手表顺着白腻的胳膊往下滑,直到小臂中部。
“好看。”老太太笑道,“明天让小辰送你到钟表店,请师傅把表链调一调。”
邱秋抬手取下,装进盒子里,笑道:“先不戴,给昭昭玩几天。”
老太太盯着她腕上的男式手表,心疼中带着理解,“那就给昭昭存着吧。”
古董表嘛,越放越值钱。
给了就给了,谁戴都成。
邱秋上前两步,俯身揽着老太太的肩,在她脸上亲了口,“奶奶,我真是太爱您了。”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背,笑骂了句:“调皮鬼!”
邱秋贴着老太太的脸,亲腻地蹭了蹭,直起身,朝外走道:“晚安!”
“晚安。”
褚韵睡在里侧,被子蒙着头,听着外面的动静,咬着被角,眼泪又下来了。
邱秋把玩着手里的木红小盒,心情悦愉地回了卧室。
褚辰靠坐在床头,正拿着本《三国演义》连环画,揽着怀里的昭昭指着上面的字、画,给她讲赤壁之战。
邱秋走过去,俯身亲了亲两人的脸颊,将红木小盒塞给昭昭:“太奶奶给你的手表,收好了。”
褚辰放下连环画,帮昭昭打开,给她套在手腕上,笑问怀中的小不点:“喜欢吗?”
昭昭甩了甩,差点飞了。
伸手握住表链,看着亮亮的表盘,昭昭开心地咧嘴笑道:“喜欢!爸爸妈妈,我也有手表了哟。”
“嗯,别丢了,很贵的。”邱秋交待了声,脱衣上床。
褚辰抱着昭昭往外挪,将暖热的里侧让给她,汤婆子亦给她放到脚边。
邱秋掖被躺好,听褚辰继续给昭昭讲赤壁之战,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一夜好眠。
翌日,宋芸芸吃过早饭,揣着钱便去纺织二厂找丁珉。
丁珉两个哥哥高中一毕业,先后下乡插队去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留在沪上,分到纺织二厂当工人。
结婚前,她是清花工,负责清理棉花原料中的杂质,工作十分辛苦。
有了房毓后,谢曼凝帮她找人调到了验布组,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椅子上,检查织好的布料符不符合标准。
工作轻松,工资每月还高了几块,偶尔还能收点小礼,她对自己的工作,乃至家庭生活,都十分满意。
同学聚会,说起婆家,谈起男人儿子,谁不羡慕?
同班女生,有几个对褚青没意思的?家庭条件比她好的,大把;长得好的,更是比比皆是。
最后,还不是被她拿下了,想想就美滋滋、乐呵半月。
要说有啥烦恼,那便是小五结婚,占了小南房,她家褚青、房毓可是长子长孙,要住小南房、也该是他们一家三口啊!
她想闹,可她家褚青说了,不能让老三老四在旁看笑话,说他没有长兄风范。再说,便是他们不说,爹爹姆妈不知在住房上,他们大房吃亏了吗?
知道就行!
想想也对,爹爹姆妈平时可是最疼她家褚青、房毓的,待五弟的事办完,不愁拿不到二老给的补偿。
正边检查着手中的布料,边琢磨着呢,工友来叫,说有人找。
出来瞅见宋芸芸,丁珉愣了愣:“你咋来了?”
“大嫂,来来,跟你说件事。”宋芸芸上前一把将人拉到僻静处,直言道:“我想将大花、二花留下,落在你和大哥户头上。”
“落、落在我们户头上?!”
“对!你就说多少钱吧?”
“不、不行……”
“为啥?”想了想,宋芸芸立马又道,“放心吧,不占你们的房产,我就想让她们留下来上学,学费、生活费也不要你们掏,我和褚柏出。”
“那也不行!”现在家里只有房毓一个孩子,独一无二,自然是公婆的心头宝,大花、二花留下,岂不是要跟她儿子争宠。
再说,吃的穿的,公婆能不贴补?!
“两百。”宋芸芸试探开价,“只要你同意,我给你两百块钱,不对外说一声,这钱,你自己拿着,谁也不知道。”
丁珉死死捏着指尖,不说话,她怕自己一张口,会迫不及待地答应。
家里褚青管钱,便是她的工资,也是每月按时上交,她手头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两张大团结,还是褚青过年给她,让她给自己和儿子买衣服的。
现在小孩子的衣服真贵,一件外套,差不多就要七八块,再加一条绒裤,一双小皮鞋、一顶小皮帽,一个球拍,这钱哪还有剩。
过年去娘家,穿的是结婚时的衣服。生完房毓,小腹一层层赘肉,钮子都扣不上,只得敞着怀,脖子上挂条结婚时买的大红围巾,在胸前挡一挡,遮个面儿。
前几天,姆妈说,大哥年前挖河堤挣钱,伤了脚,当时没在意,现在疼得走不了路,去县医院,人家要求住院做手术,问她能不能凑点。
她几次想对褚青张嘴,都没敢。
宋芸芸看她已经意动,再次加码,“三百!大嫂你想想,有这三百块钱,你是不是可以去百货商场给自己买件漂亮的羊毛大衣,添双小羊皮短靴?”
丁珉脑中瞬间闪过邱秋大年初一随褚辰来家拜年,那身穿戴。
好看!
整个人都高贵起来了!
“说实话,要不是知道你和大哥是结婚多年的夫妻,光看你俩走在一起,谁不说,你是他家的保姆,你回家看看大哥穿的,再瞅瞅你,配不配?”
这话扎心了。
丁珉一张脸青青白白,却不得不承认,宋芸芸的话没错。
初二,回娘家拜年,姆妈可不就这么说她。
“五百……不一千!两个孩子呢,你得给我一千……”
宋芸芸猛一咬舌尖:“五百,不能再多了,指不定过个一年半载,我家褚柏就回来了……”
丁珉心头一紧:“六百!少一分都不行。”却忘了,孩子户口随母,褚柏便是回来,也没办法给孩子落户。
“成交!”
怕事情有变,当下,宋芸芸便催着丁珉请假回家,拿上户口本,跟她去办理落户手续。
到了派出所才知道,每户知青只允许一名子女来沪就读入户。
宋芸芸一咬牙又加了三百,拉着丁珉去街道办、民证局,办理了二花的收养手续。没有户主褚青的签字,免不了要塞些钱财。
拿着资料回来,又偷偷塞给派出所户籍办事员五十。
忙活了一上午,这事算是办成了!
老三怕褚青知道后,反悔、不认。
在客厅里转悠了几圈,一咬牙,催促妻子赶紧收拾东西,抱着三花,溜——
一个人办成了这么大的事,宋芸芸现在还处在一种极度的亢奋中,“不用吧,那户口薄上,公安都盖章了。”
老三想想,也是啊,章都盖了,老大想反悔也不成了。
放下三花,一把抱起宋芸芸,哈哈乐着转起了圈圈:“芸芸,你真能干!好捧啊!自从高考恢复,我就愁啊,怕哪天你们跟我回城了,你和孩子的户口没办法解决,现在好了,哈哈……咱们只剩三花了,反正她还小,再等几年,总会想到办法的,哈哈……”
老太太看看高兴的两口子,再瞅瞅兀自跟着傻乐的褚韵,摇了摇头,背着手出门找人打牌了。
*
邱秋今儿忙坏了,这么大的仓库,瞅着规规整整的,放的还算有序,一清点,全是问题。
货架上的标签跟所放药材不符,如标签明明写的是香加皮(甘肃),放的却是产自湖北的五加皮。
邱秋拿起块香加皮,跟随她清点药材的几人道:“香加皮为萝藦科植物杠柳的干燥根皮,内表面淡黄色或淡黄棕色,较平滑,有细纵纹。”
“你们看看,是不是?”
几人仔细瞅了眼颜色,摸了下,点头。
“五加皮为五加科植物细柱五加的干燥根皮。外表面灰褐色,有纵向稍扭曲的竖沟,及横向长圆开皮孔,内表面为淡灰黄色或灰黄色。”
“看着很像,是吧?”
几人点头,不仔细分辩,真认不出来,特别是屋内光线稍暗些的话。
“两者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体质轻,易折断。”邱秋说着,轻轻掰了下香加皮和五加皮,均是发出一道轻微的声音后,断了。
“香加皮,有异香,味苦。五加皮微香,味微辛而苦。”邱秋让几人都尝了尝,五加皮多了点辛。
“香加皮用于风寒湿痹,腰膝酸软,心悸气短,下肢浮肿。”
“五加皮袪风湿,补肝肾,强筋骨。主治风湿痹痛,筋骨痿软,小儿行迟,体虚乏力,水肿、脚气。”
“两者都有袪风湿、强筋骨之效,但不能混用,香加皮有毒,强心作用很强,不宜过量和长期服用。”
除了放错的,还有受潮发霉后,又晾晒入库的。
“这样的药材,不但吃了无宜,还有毒,你们也是真敢啊!”
“不是说,不能浪费吗?”
邱秋着重看了说话的女孩一眼:“你什么学校毕业?学过中医吗?能对自己的患者负责吗?”
“我、我就是一个清点、摆放药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