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是会哭的女孩,她被一群黒社会逼着拍三级片都没哭过,而此时,她羞耻委屈幽怨愤恨,什么也不管了,一口咬上庄綦廷紧实有力的腿。
庄綦廷没想到她还敢咬人,绷着身体肌肉,掌风越发幹脆利落,像生气的父母教育不听话的皮孩子。
没过多久就紅通通一大片。
黎雅柔气急败坏,可是上半身被他牢牢按住,躲都躲不了,硬生生承接着这场莫名其妙的惩罚。
她就知道就知道就知道!!!
天底下哪有掉馅饼这种好事!他这种男人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人!他压根就是个變態!
黎雅柔数不清自己可怜的小屁谷挨了多少巴掌,二十下是有的,每一个巴掌都又沉又熱,火辣辣的,还伴隨着难以启齿的酥麻,到最后她声嘶力竭地瘫软在他膝盖上。
“疼不疼。”庄綦廷哑着嗓,指腹拂过,温柔地揉着她发紅的地方。
像一张漂亮的画纸,白皙上晕着绯紅的花,被他亲手制造出来。
黎雅柔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變態说,只在他温柔对待时,喉间溢出一丝羽毛似的细哼。
“疼不疼。”他问第二遍。
“这不是废话吗,我打你屁股试试看啊。”黎雅柔回过头,湿润润的双眸狠瞪他一眼,臉上还残留着泪痕,怪可怜的,就是那表情龇牙咧嘴。
庄綦廷平静说:“疼就好,不疼不記教训。”
“王八蛋!”她咬牙切齿,若不是身后隐隐作痛,又被他挟持着,她绝对会扑上来咬他脖子。
“啪”,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伴隨着女孩的鬼哭狼嚎。
“还骂人吗?”
庄綦廷掌心牢固地盖上去,熱意侵袭,带着绝对強勢的威慑力,好似只要她不乖,随时随地能狠狠教训她。
黎雅柔咬着唇,水漾的眸里充满了倔強和幽愤,他不打她屁谷,她倒是还心存敬畏,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现在他行径變態,像撕掉狐狸皮的豺狼,把她的反骨都刺激了出来。
可惜她现在斗不过他,被他捏着身家性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为了保全最后的臉面,她能屈能伸,把头埋进抱枕里,用沉默来表示抗议。
反正她没做错什么。她还嫌骂黎成祥骂的不够爽,庄綦廷一直坐在边上,影响她发挥。
庄綦廷见她斗败似的把自己藏起来,像一头不服气的崽子,心中不由荡出许多怜惜。
他怎么舍得打她?亲她抱她疼她还来不及,他又不是喜欢欺负女朋友的變態。
好,他承认,前几巴掌是奔着惩罚去的,后面就渐渐跑偏,手感未免太好了,软糯又紧实,像刚醒发好的白面团,像新鲜出炉的糯米糍粑,也像融化过后的白巧克力酱,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体内的血液都在升温,是狂熱的。第一个巴掌落下去,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诱发出了藏在身体深处尚未开发的癖好。
他很喜欢这样欺负她的小屁谷。
果然,就是要试试才知道喜好。
庄綦廷眼眸愈发幽暗,也愈发温柔,很宝贝地抚着,无奈低語:“我根本没用力。”
黎雅柔别扭地躲了一下。
庄綦廷双臂搂住她,躬起挺直的背脊,遵从最原始的内心,俯身在那肉嘟嘟上亲了一下,亲的感觉也很好,细腻温热,还有股隐秘幽香。
他低低叹:“以后乖一点,别讓我担心。刀枪无眼,万一伤到你了怎么办?你做事毛毛躁躁地,那把刀差点扎到你的脚。”
“扎到也比被你打強一百倍。”枕头里传出凝滞闷声。
黎雅柔心想,他真是个大变态啊,被打开花的屁股蛋有什么好亲的……果然有钱人就是恶趣味一大堆!
她现在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不对劲,疼都算了,还奇异地漫出酥麻。
“这不算打,阿柔,是你太不乖了。”庄綦廷一笑。
她委委屈屈地,他就更舍不得了,又爱不释手地揉了揉,亲了两下,又咬了一口,这才恢复一本正经。
庄綦廷慢條斯理地把那條挂在脚腕的小蕾丝拽上来,另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肩膀,准备把她抱起来,哪知道这小东西根本不动,维持趴着的姿勢。
黎雅柔没臉见人了,就讓她闷死在枕头里吧!
庄綦廷哼笑,怜爱地说:“不想起来?”
黎雅柔恨不得捶死他,语气硬邦邦:“我自己起来。”她撅起嘴巴,不情不愿地蠕动。
庄綦廷看得好笑,她真是哪里都可爱,撒娇也好,耍泼也好,他都喜欢,只要再乖顺优雅些就完美了,这讓他更坚定了耐心教育她的想法。
黎雅柔偷瞄了一眼,男人正沉思,眸色幽邃,散发着高深威严的禁欲气息,她哼了声,早早看破他的假把式。
她站起来的时候故意使出暗劲撑住他腿侧经络最多的地方,疼死他才好。
庄綦廷眉头微蹙,目光一垂,忽然看见大腿处的西装裤上多出一滩暗色湿痕,在灯下泛着潋滟光泽。
无缘无故哪来的水?
他抬手抹过,质地微粘,也润泽,不是一般的矿泉水。他顿了片刻才明白这是什么,胸腔微微发震,他迅猛地扣住黎雅柔的腰,不准她站起来。
“你又要干什么啊——”黎雅柔烦死了,气鼓鼓地瞪他。
庄綦廷注视着她,几秒后,用那根濡湿的手指挑起她精巧的下巴尖,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嘴,火热的舌撬开齿关,占有欲来得又凶又急。
他的吻总是强勢的,恨不能把她吞进腹中,和他这个人的形象大相径庭。他看上去冷峻高贵,气勢威严,谁能想到接吻时这么火热,这么激烈。
黎雅柔被亲到神魂颠倒,眯着眼,那股奇异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遍布四肢百骸,她受不了,拿手去推他,无意触到他衬衫下紧实的胸肌。
庄綦廷这才后退,抚着她的卷发,呼吸粗沉,音色都为接吻而沙哑下去,“撒谎的可不是乖女仔。”
黎雅柔不懂他在说什么,茫然地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里面荡漾着媚色。
庄綦廷滚着喉结,掌心于水汪汪上重重抹过,她连尖叫都忘記了,身体瞬间僵硬。
庄綦廷看着自己的手掌,宛如刚刚打翻了一碗炖稠的甜汤。
“这是什么?”他平静问。
黎雅柔的脸通红。
“喜欢被我打屁谷?”他继续问,声音压得更低了。
黎雅柔彻底失了神志,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从未,一句喜欢个屁卡在喉咙里。他高挺的鼻梁挨着她,气息扑得她很热,缱绻密实,透不过气。
庄綦廷冷哼,“还会害羞,看来也不算太野。”说罢就抱住她往室内走去。
他步伐看似沉稳,和往常一样利落,实则速度快到急燥。他迫不及待要吞了她,要吃到幹干净净。
黎雅柔像一只树袋熊,牢牢扒着庄綦廷,呼吸急促,眼边风景迅速变换,从棕色拼花地砖,到几回曲折的走廊,到黑檀木楼梯,到紧闭的墨绿厚丝绒窗帘。
她曲卷的长发胡乱散开,像一把扇子,铺在淡米色真丝被套上。
庄綦廷解开衬衫扣,顺势覆上来,强势又温柔地亲她,完全是爱不释手的模样,从额头亲到脸颊,从眼睛亲到鼻尖,手掌也强势,紧握住她的手,用一种十指相扣的姿态摁住她。
他食指的印戒冰凉坚硬,宛如蛇的牙齿,一口咬过来。
黎雅柔止不住地打颤,四面八方都是危险的气息,令她害怕,同时又觉得太舒服了,这种矛盾交织着,拉扯着她往下坠。
“害怕?”他
撑起胳膊,悬在她上方。
黎雅柔对上他凸起的喉结,纯男性的象征,每个男人都有,偏他这处也生的性感,喉结往下是宽厚平直的肩,雄健的胸膛……他变态归变态,外表确实不错,不然她也不会被他吻的昏昏沉沉。
“有、有什么好怕的……”一说话就暴露了牙齿在打架,惹的对方笑了声。
庄綦廷怜爱地亲她的耳廓,“不用怕,宝贝,我们以后要在一起一辈子,也做一辈子,这才刚刚开始。”
一辈子?
谁和他一辈子……?
黎雅柔很恍惚,簡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来不及去想就被层层扑来的感觉完全淹没,她觉得自己比松软的云还绵,又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庄綦廷很温柔地抚着那团绽开的粉色绣球花,庄宅花园里就种了许多蓝的粉的紫的大绣球,蓬松的花团很大,一到雨后就汲饱了水,新鲜,散发着香气,能开满一整季的夏。
“听见没有,宝宝。”他温柔到讓她觉得像一场幻觉。
明明刚才还狠狠教训她。
黎雅柔不高兴地闭起眼,轻轻哼了声,含混嘟囔着,“这算什么哄人的好话。”
和他这种变态在一起一辈子,想想都发麻。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庄綦廷不懂她为何露出这般娇气的小表情,微眯着眼,轻哂了一句“小东西。”
其实呢,一点也不小,和庄宅的大绣球花团一模一样,粉嘟嘟。掂量掂量就知道她从小吃的好养的好,没亏过自己,才会养出如此水灵灵。
黎雅柔不耐烦哼了声。这男人怎么回事啊,居然嫌弃她,他以前的女人是有多大啊?
“哼什么?”
“你才小。”不服气的一声嘀咕。
“……………”
庄綦廷面容黑沉,盯着她看了数秒,发狠地亲了她一下,单手托起她的腰肢,迫使她悬空贴近。
他的一切都如他这个人一样,威势赫赫,不容忽视,绝不可能冠以某些字眼。草丛很茂盛,也打理的很整齐,不会让人觉得乱糟糟,前部弯钩,后段则笔直,雄伟。
家里几个兄弟坦诚相待时,轮番打趣过他,说大家都吃一样的东西长大,怎么他就偏偏大了半个号。这模样,一般的亚洲姑娘可受不来,老四庄綦琛甚至不怕死地劝他别祸害同胞了,找个洋妞过日子算了。
“睁开眼,看着我,阿柔。”庄綦廷双眸如黑夜中擦亮的火柴,灼灼发亮。
黎雅柔撅了下嘴巴,不情不愿地掀开眼皮,眼尾飞红,黑亮的眼珠覆着一层晶莹,她知道什么在戳,完全不想和始作俑者对视,呼吸都在颤抖:“又做什么啊……”
庄綦廷改换成托起她的后颈,让她靠在他的臂弯里,也让她更方便地欣赏相撞的场面。
强壮的肌肉线条绷紧,他低着声命令:“看着我,然后看他。”
黎雅柔没想到庄綦廷能这么变态,透过空隙,目光直达,触上去的瞬间她就尖叫起来。
那是天地之间最原始最俗气也是最摄人心魂的嵌合,他的健壮和她的柔软形成巨大的反差。
“不准闭眼。不然继续惩罚你。”
这死男人怪癖怎么这么多!!!黎雅柔咬着唇,被迫羞耻地睁着眼。
怎么会是乌红色的,她不喜欢啊……簡直要心惊胆颤了。
庄綦廷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勾唇笑了,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要让她好好看清楚自己的男人,要她记牢,记的深刻,透彻,记着这种感觉,这个东西,会在每一个日夜都占据她,疼爱她。
记住她是他的人,从今往后每一天。
………
墨绿色的厚丝绒窗帘自动打开,里头一层薄白纱也跟着往两边去,清冷月色终于洒进这片颠倒混乱之地,晚风驱散了过于浓郁的香。
黎雅柔被柔软的浴巾裹着,躺在床上,两眼放空,一动不动,进入了贤者状态。她没想到做这档子事居然能这么舒服,就是太累,累到虚脱。
过了片刻,在露台吹风的庄綦廷灭了烟,走到床边,俯身去吻她的脸,一连吻了数下。
“怎么都不说话。”他語气如此柔和,缱绻。
有什么好说的……黎雅柔眨了下眼,缓缓地从余韵中醒过来,今晚爽过头了,超出了她的身体承受负荷,她现在只想瘫着。
“不舒服?”庄綦廷蹙眉,要去探她那儿。
黎雅柔立刻并拢腿,往边上打了个滚,躲开他的同时嘴里念叨着:“……今晚不行了真不行了……”
庄綦廷心情愉悦,笑,“就这点本事,身体素质太差了。明日带你吃点补身的。”
黎雅柔白了他一眼,就他这样的谁受得了?她没有散架,还好好活着已经是天赋异禀了。
从九点到凌晨两点,零零散散也有四五次,他恶趣味很多,非要洒在她心口上,或者是手掌,让她捧着,又或者是……总归是些乱七八糟的。
她怀疑他之前根本就没碰过女人,要不然怎的如此饥饿,像是饿了八百年的豺狼虎豹。
“以后再敢对我翻白眼,惩罚加倍。”庄綦廷沉下語气,手掌作势要抽她屁谷。
不能说粗话不能打人,连白眼也不能翻!黎雅柔捏紧拳头,恨不得捶死他,可惜不敢露出来,只敢缩在浴巾里。
她害怕他又来磋磨她的屁谷,这几个小时已经被拍了搓了无数下,现在估计惨不忍睹,她洗澡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镜子,红彤彤的,宛如开了一片花。
不过惨的也不止这里,任何地方他都吮了一遍。
庄綦廷心如明镜,这小东西搁心里头在骂他,勾了勾唇,端来一杯加过士多啤梨酱的鲜奶喂她喝。黎雅柔骨子里懒得很,喜欢被人伺候,他要喂,她就舒服躺着温温吞吞喝掉了一整杯。
“这个果酱是什么牌子的,好好味。”
“你喜欢我让厨师再做。”
“要一大瓶,我想带回去给小芷小轩,他们喜欢在面包上抹果酱。”
“好。”
庄綦廷替她擦了嘴,脱了睡袍,只穿一条宽松的米色休闲裤,把黎雅柔搂在怀里,享受着深夜的宁静与温存。
都说做过那事后人会倦怠,但他没有,精神亢奋又清晰。
他想到以后的每个夜晚都能体验到如此极致的美妙,身体和灵魂都得到了最佳抚慰。原来是这般绝妙。
黎雅柔倒是早就想睡了,但男人又大又占地方,热烘烘的,还非要抱着她,让她根本睡不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明天上午没课?”
黎雅柔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叹气,“有课啊,不过我不打算讀了,酒楼没人管,爹地下周做手术,之后休养得一两个多月。”
她请了一个月的假,算算也到日子了。干脆懒得讀了。
“不喜欢读书?”庄綦廷垂眼看她耷拉下去的眉眼,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愁些什么。
“嗯……不是很喜欢。不过大学挺好玩的,但我现在连玩的心思都没有。”她要操持家里的营生,还要伺候眼前这位怪癖一大堆的财神爷,晚上睡一觉能把她精气吸干,她哪还有心思去读书?
庄綦廷蹙眉,非常不同意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这简直是胡闹,思索片刻,一锤定音道:“酒楼我会派人替你打理,不用你操心。你这个年纪,读书才是正途。”
“不过你读的学校太差了,我帮你转去港大,手续就这几天,下周你去新学校报道。”
黎雅柔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大声反驳:“再差也是我自己考的,我爹地都没有说我考的学校差!”
庄綦廷笑,不懂这小家伙怎么随时会炸毛,脾气太坏了,“没说你不好。你现在的专业也不合适,会计不需要你浪费时间去学。文史哲或者艺术,这些都能修身养性,再不济金融法律也行。你自己挑一个。”
黎雅柔头都大了,“我都不喜欢!”
“听话。”庄綦廷揉揉她的脑袋,“下周起我会找两个家庭教师,一个教礼仪,一个教英语,每周三次课,就在这里上,你要乖一点,不准不专心
,我会派人监督你。”
黎雅柔睁大恐慌的眼睛,这人怎么回事啊?她不要学这些!
“我为什么要学这些,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陪你睡觉就可以了,怎么还要学这些狗屁啊!你在床上也不说英语啊!”
她又说粗话,庄綦廷一巴掌抽在她已经倍受“摧残”的小屁谷上,“不准说粗俗的话。你看哪个十九岁的女孩像你这样,你自己听着不羞?”
黎雅柔脖子都红了,这有什么好羞的,真该羞的又不是她,“你刚才说的那些也不文雅啊。”
什么草啊擀啊浪啊,她都没脸听,替他害臊呢。
“那是床上。床下我不会说这些。”庄綦廷眯了眯眼,森森然地觑她。
黎雅柔刚想说床上又怎样,慎独才是君子,可庄綦廷气息凛冽,像一条阴戾巨蟒,她还是缩了下脖子,屈居于淫威之下。
“英语这么简单的课,你都只拿了一个B,你说该不该学?”庄綦廷看过她的期末成绩,简直是惨不忍睹,一看就知道平时不用功,只能慢慢培养她爱学习的好习惯。
以后做庄太太,真是有太多太多需要她学的地方。他不奢求她学到百分之百,好歹百分之二十要学吧?
一想到怀里的小家伙是他未来的太太,老婆,孩子的妈咪,心倏地软了下来。
庄綦廷勾住她的细腰,低头来亲她的额角,语气温柔许多,“你乖一点,宝贝。多学习不是坏事,当然,我也不会天天逼你学习,下周带你去苏富比的珠宝拍卖会,喜欢什么都买给你,当做给你努力学习的鼓励奖,争取这学期能在新学校拿全A。”
全A………
黎雅柔瘫软下去,她以为陪他睡两年觉就行了,难伺候就难伺候,屁谷遭罪而已,现在还要拿全A。
他这哪里是要做她的金主,简直是做她的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