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柔擦干身体,换上一件輕如羽毛的薄绸缎浴袍,从雾沉沉的浴室里走出来。
混血男孩早就洗干净,坐在主卧的床头沙发上乖巧等着。他脱了上衣,只穿一条休闲长裤,拿着一本英文小说在阅读,神情很专注,听见女人赤脚踩踏的细微声后,他放下书,抬头望过去,笑起来时唇边有酒窝。
“Hi,夫人,我是Derek。”
黎雅柔就靠在浴室门边,靜靜地打量,暖灯下男孩的头发接近金棕色,皮肤不算白,是欧美人追求的那种小麦色,大概没少去海边晒日光浴。隔得远,看不清他眼珠子是不是朋友吹嘘的碧绿色,但很浅,像两颗弹珠。
这男孩长的真精致,盒形鼻,尖下巴,窄颌面,深邃的眉眼靜静与你对視,輕而易举地制造出深情浪漫的粉色泡泡。
他的身体远远不如脸精致,反而是狂野的,肌肉緊实强壮,看上去……体温很高。
主卧关着门,一切都如此安静,黎雅柔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她滚了下喉结,淡定地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红酒,缓慢地倒了半杯,拿起,喝了一口。
“你和Lilian怎么认识的啊。”黎雅柔并排坐在沙发上,找点话题和他聊。
她受不了一上来就进入主题,这太尴尬了。虽然现在也萦绕着一股尴尬,被她强行忽略。
女人坐下来,带来一股香风,Derek輕輕嗅着。他没有想到今晚的客人如此……美丽,美丽到讓他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Lilian就是郑三少奶奶。Derek没有任何不规矩,手掌握着那本书,“我参加了一个平面模特选举赛,Lilian是赞助方,我们吃了一顿饭,聊的很投机。”
黎雅柔淡淡笑着,抿着酒,雙眼流转着妩媚的清波,“你是模特?哦,对,你要喝点嗎?”
Derek眨眨眼:“我可以喝您这一杯嗎?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黎雅柔发现二十岁的男孩真的很能撩,也很礼貌,如果是庄綦廷,大概会直接把酒杯拿过去。
她笑,递出自己喝过的酒杯。
“我平时会接一些模特的活,芝加哥大学的学费太贵了,我必须要多攒攒。”Derek非常坦诚。
一年光是学费就要六万多美刀,还有生活费,他捉襟见肘,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凑学费,所以他不会拒绝一些非常有錢的女人对他伸出援助之手,她们被称为“sugarmommy”。这也没什么不光彩的,周围很多同学都是这样做。
但眼前这位女人,他真是左看右看也不像是需要用金錢来买春的女人,她勾勾手指,男人会前仆后继涌上来。
富婆的世界,谁知道呢。Derek不再揣测,他只需今晚讓这位美艳动人的美妇人满意就好。
又聊了片刻,黎雅柔都觉得自己有点太装模作样了,她总不能把人家男孩大晚上喊来,就是纯聊天吧?
可气氛总是没到点子上,即使她喝了红酒,点了香薰蜡烛,喷了香水,穿了不算暴露也足够性感的睡裙。这男孩温顺,乖巧,英俊,肌肉健美,哪哪都好。
气氛差了一点,又不知道差了什么。她心情也很杂乱,不知道想些什么,理不清头绪。
可能是这男孩身上的香水味不是她喜欢的調子?海洋調太年轻太清新了,男人的香气总该深沉成熟些,才更有质感和韵味。
“夫人……我为您放松一下吧。”Derek看出了女人不在状态,他也不介意,起身走到黎雅柔身前,单膝跪在地上,“我会捏脚,您要试试吗?”
英俊的男孩像一只温顺的小野兽。
黎雅柔犹豫了几秒,贝齿咬着柔軟唇瓣,隨后缓慢地伸出自己的脚,钻石脚链在暖灯下闪着碎光,细腻的脚掌踩上那小麦色的胸肌。
她感受到脚下的温度是熱的,可尚未到达庄綦廷那般烫进灵魂里。
Derek滚了下喉结,几乎是下意识地来了感觉,他保持着平顺的呼吸,温柔地捧起这只漂亮的脚,灵活的手指开始按捏着,很有一手。他曾在芝加哥的高端SPA店打过工,学习过系统的按摩手法,那些富婆基本上都挡不住他这一手。
细嫩的脚心被舒服的力道按压着,黎雅柔慵懒地侧窝在沙发上,这技
术完全不输给她在港岛固定的按摩师。
“你按摩技术很好。”她中肯点评。
Derek垂着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脚,喉结不停地滚动,轻轻说:“夫人的脚很软。”
黎雅柔总觉得浑身不对劲,仰头往后倒,闭上眼,把脚抵上男孩的肩膀,她整个人都混沌了,呼吸也混乱。男孩把这动作当做暗示,揉捏的力度越来越暧昧,他低头,在脚背上印下親吻。
温熱的,轻柔的吻,伴随着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脚背。
这种调情其实很来感觉,庄綦廷曾经也咬过她的脚,把她咬得浑身发軟,黎雅柔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攥着睡裙。
这气氛诡异到她无法再装做享受,迅速睁开眼,“你——”
“怎么了,夫人。”Derek把她的脚放在自己心口,隨后慢慢往下滑动,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调情。
男孩的皮肤很滑,踩上去柔韧有力。
黎雅柔卷起脚趾,用力,停下,“你以前服务过多少人。”
Derek一愣,如实道:“在您之前只有三个而已,并不多,夫人,您放心。她们都没有您美,您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黎雅柔不知为何顿时没了心思,什么心思都没了,她收回脚,用手捂着眼睛,声音很清淡,“抱歉,Derek,我忽然有些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Derek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委屈地说:“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是你的问题。”黎雅柔抬起下巴,“出去吧,今晚的钱,我管家会一分不少结给你。”
Derek心中还有些许不舍,面前的美妇人太诱人了,就算一分钱没有他也想服务好她……
“夫人,我可不可——”
“叮咚。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从客厅传到主卧,彻底打散了今晚好不容易酝酿出来气氛,黎雅柔蹙眉,大晚上的谁啊?司介吗?
她心绪不宁,丝毫不想起身去开门,于是吩咐Derek:“去看看是谁,如果是酒店工作人员就讓他们回去,我这里不需要任何服务。你顺便收拾一下东西,去找我的管家拿今晚的报酬。”
Derek很遗憾,只能应下,念念不舍地退出了主卧,其实他在给黎雅柔按摩的时候就有了感觉,肌肉散发出蓬勃的熱度,身下燥热难忍。他随便披了一件衬衫,懒得扣扣子,往玄关走去。
门铃还在按,仿佛在催促着什么,破坏着什么。
走廊里,沈秘书忐忑地瞄了一眼靠墙而立的老板。
男人垂着面,面色冰冷,指尖握着一枚金红色打火机,不停地被打开,盖上,打开,清脆的朗声宛如一声一声危险的信号,令空气都充满了凝重。
“再不开就刷卡进去。”
“是,庄先生。”
酒店服务生推着餐车,雙腿都是軟的,他继续按门铃:“您好,roomservice。”
门忽然开了。沈秘书立刻抬头去看。
那是一个披着衬衫的金发男孩,衬衫剛剛披上去,还没有扣上,露出一身緊致性感的肌肉,身上还散发着洗澡过后的气息。
沈秘书预感到世界即将毁灭,痛苦地闭上眼。
天呐……他看见了什么……
Derke:“你好,我们没有点roomservi——唔唔唔——”他挣扎起来,两条腿在地毯上如泥鳅一样地疯狂蠕动。
两个健硕的黑衣保镖不知从哪里冲进来,迅速捂住Derek的嘴,把他拖到了对面的6809。Derek接近一米八七的个子,平时爱好运动,不论是卧推还是负重都是健身房的佼佼者,面对真正的退役特种兵还是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
庄綦廷掐着打火机,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男孩的肌肉在眼前一晃而过,他感觉一股淤血直冲大脑,令他雙眼发黑。
黎雅柔。黎雅柔。黎雅柔!她就是非要把他气死,气到吐血,气到进棺材,她才肯罢休!
她何止要上天啊,她现在敢点鸭子了,她居然敢点鸭子!!
“先生……现在……该怎么办。”沈秘书把头低到胸口。
庄綦廷眼神漆黑无光,字字沉冷如水:“脱光了检查他身上的痕迹,把人扣着,等我回来。”说罢,大步走进6808号房,厚重的木门自动阖上。
黎雅柔了无生趣地躺在沙发上,抻着腿,茫然地望向天花板。罩在短裙外面的长袍被她甩在地毯上,此时只余一条包臀黑色蕾丝缎面睡裙,细细的肩带松松垮垮耷拉。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中堵着一股气。等Derek走后,她探过身下,与正常时一样干净清爽,代表着没有丝毫感觉。怎么就会没感觉?她旷了半年憋出病了?可是明明今晚和庄綦廷接吻的时候,她激动到有些丢人。
明明Derek很温柔,但她没有任何兴趣,甚至茫然于自己真的疯了,同时产生了轻微的自厌情绪。她排斥这种混乱的感觉,她排斥随便的自己,这不是她,更无法接受都离婚了,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拿庄綦廷和一切男人比较。
她仿佛永远行走在他的乌云之下。这令她很挫败,她应该接受新的生活,而不是总要和庄綦廷赌气。
她知道,连今晚稀里糊涂找男人都是在和庄綦廷赌气,她想证明自己离开他也能过的很好,在任何方面,她没有非他不可,不论是金钱,身体,还是情感。
卧室房门在这时被推开,她以为是Derek,“没有找到我管家吗?他应该在60——”她边说边朝门口望去,毫无防备地对上男人漆黑到吞噬一切的双眸,她惊到浑身发凉,茫然地睁大眼,“庄……”
“……你怎么进来的!?”黎雅柔不知为何,心虚到脸都热了,心跳扑通扑通。
庄綦廷抬手解开西装扣子,脱下,扔在地上,动作慢条斯理,不疾不徐,随后解开领带,同时徐徐朝她走来。
黎雅柔翻身坐起来,颤抖地指着他:“你……你发什么疯……你出去……!”
庄綦廷面色发寒,语调却温和,“我出去,然后让你点的鸭子进来?一个满足不了你,还想让你管家一起来,两个同时伺候你?你小小年纪,倒是挺会享受。”
黎雅柔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张洗尽铅华的素脸又红又白,她四十四岁了,他怎么总是要觉得她年纪小?
“你别胡说,谁要同时和两个!”黎雅柔想到就觉得一阵恶心,几乎要呕出来。
他模样太恐怖,森冷与戾气交织,还没靠近,黎雅柔就感受到一阵狂热的气息,还有那熟悉的烈而厚重的香气,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冬日的壁炉,被烤得发烫。
庄綦廷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审視,目光从她的脸,到她的颈部,再到光洁如玉的肩膀,最后到胸到腿,没有任何痕迹,他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黎雅柔被他赤裸肆意的眼神盯得发软,捂住自己的身体,“老色狗,谁准你乱看!你!”
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他掐着下巴,躬身吻了下来。
她仰着头,承受着铺天盖地混乱的气息,唇舌交缠,水声荡漾,他太凶了,牙齿甚至急切地磕到她的唇瓣,黎雅柔被吻得唔唔乱呻,面颊酡红,温度恰到好处,香气恰到好处,凶悍的力道也是她喜欢的,还有技巧,还有她狂跳的心脏,一切都组成了最令她无法自拔的张力,一切都刚刚
好。
她无法挣脱这种魔咒,由着他吻,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又被他捞起来。
庄綦廷胸口起伏,抱着松软如棉花的女人,拇指在她脸颊上不停地摩挲,一颗心都要被拧烂了,他沉重吐字:“黎雅柔,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是不是气死我了,死在你眼前了,你就高兴了。”
“活的好好的,不要说死。不要发神经,庄綦廷。我也没这个本事气死你。”黎雅柔喘着气,不知为什么,在他说死时,心尖都揪緊,很疼,她不愿意听他说这些死不死的。
“你哪里没有?”庄綦廷想到刚才差点晕厥,心脏都发麻,大脑一片淤黑。
那一刻,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被老婆气死了。
庄綦廷压着寒意,指腹压住她濡湿的唇珠,“你和他到哪一步了,他吻过你?摸过你哪里?手,腰,胸,屁股,还是这里。”伸手朝裙摆探去。
“你滚开——”黎雅柔緊绷得要命,下意识抬起脚,猛地踏上他的胸口,蹬脚把他推走,制止他的动作。
“黎雅柔。”庄綦廷语气微沉,不无威胁的意味。
脚掌之下是炽热的胸膛。黎雅柔一时走了神。刚才她踩过另一个男人,现在又踩着他,原来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感觉,此时她的脚很烫,腿很软。
庄綦廷不愿又和她回到以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更不愿总是激怒自己的妻子,保持冷静,尽量温和地说,“黎雅柔,我只是检查一下,阿柔,我要确保他没有——”
“没有。”
“……没有就给我检查一下。”庄綦廷要親眼看,親手摸,才能彻底放心。
黎雅柔知道他就是这样,她说什么他永远不会听。
她只是笑了笑,望向茶几上火光摇摇晃晃的香薰蜡烛,她感觉世界也跟着那一点火光摇摇晃晃,脚趾用力,蝴蝶般点在他的胸口。
“庄綦廷,我想…你现在亲我的脚。”她忽然说。
庄綦廷顿住,看着她,胸口被女人白皙软嫩的脚掌踩住,仿佛被她踏在脚下,他一时失了魂,手掌握住她精致的脚后跟,身体慢慢躬下去,正要吻她的脚背,她却又是用力一踩。
“不是这样亲。”
黎雅柔咽了咽,口腔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庄綦廷,你跪下,亲我的脚。”
庄綦廷瞳孔骤然迸射出精光,就这样沉沉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吞进去。
他们成婚快二十五年,她曾经提过这种要求,譬如要骑他的脸,要他跪着添她那。他听后只是好笑,打她屁股,说她真是恃宠而骄,要骑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了。
他是她男人,是她老公,是保护她宠爱她的存在,怎么能像小男人般跪着给她戏弄?他愿意俯身,是为了让她舒服,可不是为了满足她作威作福的娇气。
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把她宠坏了,再管教她要费更大的精力,不划算,庄綦廷一直坚持这一点。
何况在庄綦廷心里,黎雅柔总是调皮,不好管,不乖。
黎雅柔双眼发红,就这样复杂地,高傲地看着他,“你跪下,亲我的脚,不然你就………滚出去。”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说这种话。庄綦廷这一辈子都没有低过头,他不需要低头,他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妻子,就非要让他低头。
她就是要看他求而不得,欲罢不能,俯首称臣。她不是要气死他,她要凌驾他,要讽刺这么多年他对她的绝对掌控。
庄綦廷肌肉绷紧,掌心握着她的脚,力道一寸寸加深,恨不得捏碎这只精美的脚掌。他深缓着呼吸,就这样看了她很久很久,随后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了沙发,从平视换成居高临下的角度。
黎雅柔知道他不肯,他威风赫赫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算了吧。何必总要强求。就算他跪着亲吻了她,她又能获得什么呢?获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变态心理?获得征服他的快乐?
就当她闭上眼睛,要挥手赶人时,威严挺拔的男人就这样缓缓地在她面前低了下去,双膝沉重地磕上地毯,以一种俯首称臣的姿态于她跟前缴械。
笔直的西装裤被肌肉遒劲的大腿撑满,分开的角度,将她那双纤细的小腿护卫在中心。
黎雅柔没想到他会两只膝盖都跪下去,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
他握住她的脚,低头,吻了一下,全程不发一语。
黎雅柔蜷紧脚趾,在他吻的那一瞬间,浑身都被电流滚过,血液都沸腾了,那种感觉,像海啸,瞬间席卷了她。气氛好到不能更好,她的头皮发麻,麻到整个人说不出话,失语地看着他。
庄綦廷没有放开她的脚,又吻了一下,牙齿露出来,轻轻啃咬。
黎雅柔呼吸急促,双眼失神,脚趾蜷紧又松开,又蜷紧,“够、了……”
男人不停,从脚背一直吻过小腿,宛如一道爬行蜿蜒的蛇,缓缓蠕动,最后隐入蕾丝裙摆的边缘。
“庄………”
黎雅柔咬唇,紧紧抓住他的头发,瞳孔涣散开来。
她从未用这种视角看过庄綦廷,他喜欢在浴缸里令她翘起,他凑近,这样的姿势,或者她跪趴榻中,他于她身后。
此时他跪在她脚边,仰脸,贪婪地品尝。
黎雅柔快疯了,不过一分钟就如山洪奔流,珠飞玉溅,骤雨倾盆。
庄綦廷呼吸黏腻,满脸都是雨渍。两人视线在暖色的光线中相交,就这样静止了许久,能听见彼此潮动的呼吸声。
他忽然起身,像蓄力已久的蟒蛇,凌空一腾,发狠地把她抱起来,往柔软的床上一扔,沉重而炽热的身体覆下来。
黎雅柔闭上眼,伸手环抱住他宽厚的背。
她想反抗他,想气他,想逼他低头,想让他知道她的厉害,很多时候都是故意的。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很幼稚。她忽然想到了那个梦,那个蛇尾人形的怪物,也是这样压着她,也是这样突然地闯了进来。
黎雅柔失魂落魄,身体的开关被打开,空缺的地方成功连接,饱满饱胀。他很过分,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米且硕似的,一闯到底,要用这种方式宣告他们的纠缠,他们分不开,割不断,要永永远远纠缠下去。
黎雅柔喉咙溢出一声,发红的双眼弥漫着雾气,她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手指颤抖地扣他遒劲的后背。
气氛好到不能更好,她对此无能无力,无法摆脱庄綦廷于她灵魂中刻下的咒语,只能任由自己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