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丁岛Baunei海岸线的沙滩和别处不同,这里独特的陡峭大峡谷地形使得沙滩充滿了野性。
蔚蓝的海水仿佛是一只巨大的透明果冻胶,里面镶嵌着缤纷的熱帶小鱼。
阳光熱烈,沙滩上来来往往的男女都穿着清凉。
庄綦廷坐在沙滩伞下,一身遒劲结实的肌肉没有露出来,而是罩了一件碎花短袖衬衫,只露出两只浅麦色的手臂,超大墨镜遮住他大半张脸,看不见表情,但微绷的下颌线流露出冷酷。
他完全没心情享受什么阳光沙滩自然馈赠,镜片后的双眼牢牢盯着远处花枝招展,正在拍照的黎雅柔。
她穿着很性感的白色泳裝,两条大长腿毫无遮挡地露出来,浑圆的屁股包不全,胸前两团丰腴的奶团也一颤一颤。
Ada抱着相机,正任劳任怨地为她抓拍。
亚洲人的白和欧美人的白不同。欧美人的白其实大多难看,加上皮肤粗糙,容易僵硬没气色,所以他们执着于把自己晒成小麦色,看上去健康活力许多,亚洲人皮肤更細腻,女人的白则更多是从内里透出来的細腻莹润,像上好的暖玉,或白瓷。这一小片沙滩,黎雅柔完全是白得发光的存在,身材又性感,吸引了不少前来搭讪的男男女女。
刚走了一个金发小哥邀请黎雅柔入海游泳,又来了个小屁孩,捧着一颗新鲜大椰子,要请她喝。
庄綦廷非常后悔帶黎雅柔来海边,实在是忍不下去,他抄起一条披肩,大步流星地走到黎雅柔边上,瞪走了一个即将上来搭讪的骚猴子,抖开披肩,轻柔地搭在黎雅柔肩头,把她完整地包起来。
全程冷着脸,一言不发。
“你干嘛,我熱啊。”黎雅柔不懂,这披肩还是小羊绒材质,虽然轻薄,但……熱啊!
庄綦廷一本正经:“我怕你晒。晒黑了,你又要发疯。”
黎雅柔:“我发什么疯?”
“滿身涂泥巴,还睡在乌龟壳里面,不是发疯是什么。”他蹙眉道。
黎雅柔头都大了,“那是特调中药泥,祛湿美白的,我睡的也不是乌龟壳,是好莱坞女明星同款黑科技抗衰舱!你知道做一次多少钱吗,半小时两万美金!”
“难怪。”庄綦廷低低应着,掌心抚上她細腻的脸颊,擦磨着,“你看上去像十九岁。又白又滑。”
他声音沉暗,帶着难以言说的性感,光是听上去就很情色。
黎雅柔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把披肩扯下来,罩在庄綦廷头上,“老骚狗,别动不动就猥亵我。”一边说一边跑开。
庄綦廷把披肩扯下来,转身大步跟上黎雅柔,眼神带着纵容,“以后不要在有人的地方这样叫我。”
“你也知道要面子。”黎雅柔好笑地回头瞥他一眼,他在人前真是一本正经,穿花衬衫都自带严肃,“你大概不知道你儿子你弟弟私下如何吐槽你。”
庄綦廷微微蹙眉,“如何吐槽?”其实吐槽这个词也太网络化,他自己并不用。
妻子非常时髦,和年轻人永远保持同频,什么新鲜的网络词语她都了解。庄綦廷总把她成小一辈的妹妹仔,也无可厚非,他们的确有代沟。
黎雅柔走到伞下,用矿泉水洗干净沾滿沙砾的小腿和腳,随后盘腿坐在躺椅上,仰头看向庄綦廷。
他站着,視线居高临下,身体挺拔伟岸,很有壓迫感。
“阿洲说你是动不动就发威的老头,铭仔说你比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还吓人。你四弟说,他小时候有好几次都差点把喊你成爹,笑死我了,庄綦廷,你真是喜歡给人当爹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怪癖,就爱给人当爹,不过你床上又不正经,爱打人屁股,还说那些话……哎唷,比我还粗俗,我当时特别鄙視你。”
庄綦廷满脸黑线,沉沉地望着黎雅柔,滚了下喉结,“我打你屁股是因为你也喜歡,说那些话……是男人无师自通。”
“我有病啊,喜歡被你打,别乱说。”黎雅柔狠狠瞪他。
庄綦廷俯身靠近,把她的脸掰过来亲了一下,这里没有人,身后就是陡峭的山崖,他声音依旧很轻,像溫沉的呼吸,送进她耳心,“我每次打你你都流很多,不是吗?”
黎雅柔双颊发热,喉咙微渴地吞咽。男人幽深的眼眸仿佛带着吸附力,看着她,“不信,我们今晚可以实验一下。不过你得给我这个权力。”
庄綦廷不敢随意动她小屁股了,只动情时放纵地揉捏几下,若是放在以前,她敢穿着这种漏屁股的泳衣在沙滩上招摇,早就被他狠狠修理一顿。如今想尝尝滋味,还得提前申请,要诱哄。
他颈上早已不知不觉被她套了一根缰绳,这感觉很糟糕,但又不那么糟糕。
黎雅柔偏过头,忽略内心的异动,含水的眼眸轻轻颤,“心机深的老東西,少来哄我。我要是开了口,今晚还不被你干死。”
她蹬了他一腳,“滚蛋。”
在撒丁岛留了一晚,返程的时候依旧乘那艘白色游艇,名叫“钻海號”,这架游艇没有庄綦廷停泊于港岛盛徽码头的那艘超级游艇豪华庞大,但胜在崭新,设备很全,主卧设计成三面环海模式,黎雅柔非常喜欢。
启航时正值海上日落。一轮镀着金芒的橙日寸寸
坠入蔚蓝色的地平线,整片海洋都沉入鎏金之中,一道橙光连着天与海,像丁达尔效应。
远处群峰都成剪影,静默在这场庄重的自然盛宴中。
黎雅柔坐在甲板上,安静地欣赏日落,庄綦廷陪在她身旁,饮着香槟,没有打扰她此刻的宁静溫柔。黎雅柔想到了非洲塞伦盖蒂的落日,也是这般壮观、盛大,那时陪伴在她身后的依旧是庄綦廷。
他们还看过很多日落,维港的日落,沪城的日落,巴黎的日落,纽约的日落,東京的日落………
“如果我们没有离婚,是不是要二十五周年了?”黎雅柔啜了一口气泡水,偏过脸。
夕阳笼着庄綦廷深挺的眉骨,他轻轻眯眼,“还有三个月零八天,二十五年整。”
“时间过的好快。”黎雅柔轻轻呼出一口气,她将身体仰倒在懒人沙发上,手臂枕着头。
“阿柔,你是不是……”庄綦廷不懂她突然提起结婚纪念日的意图,眼底闪过一丝火花。
“是什么?”
“我知道你很羡慕易二和他太太的结婚纪念party,我们现在复婚不迟,正好能赶上二十五周年,到时候我们也举办一场盛大的派对。”
庄綦廷开始盘算要请哪些宾客了,他肯定要把易坤山请过来,还要讓他当主宾。想到这家伙在他跟前炫耀命好,他就膈应。
黎雅柔端详着庄綦廷认真沉思的模样,很难不发出怪异的嘲笑,“你怎么总是不死心啊?我都说了我不会和你复婚。”
庄綦廷本来柔和的面容瞬间绷直,显出几分阴郁,“我不会再做那些讓你伤心的事,我们现在不止床上和谐,床下也很和谐,我中意你,你也……中意我,复婚不是迟早的事吗?”
“阿柔,庄宅不能没有女主人,说出去不像话。”庄綦廷回想起靠黎雅柔的睡裙和香水度过的日日夜夜,心中便冷冷空虚。
黎雅柔的睡裙都快被他用完了,他总不能讓佣人去洗这些東西,每次使用完,都亲手洗干净,再用吹风机烘干。不拿去洗衣房,是怕佣人撞见后觉得男主人是个变态。
他这个年纪,要脸。
黎雅柔大手一挥,很简单,“没事,等阿衍阿洲他们娶老婆,庄宅有了少奶奶,就有了新女主人。”
庄綦廷语气沉冷,浸入骨髓的威严在瞬间回炉,“他们结婚了就滚出去,谁赖在家里一辈子,我就打断谁的腿。”
这些年,有三个儿子住在庄宅破坏他和黎雅柔的二人世界,他已经很不高兴了。他就等着儿子们都搬出去,他可以好好享受夫妻独处的快乐,没想到黎雅柔却跑了,不回来了。
就在庄綦廷发威时,黎雅柔一腳踢过去,“少逞威风,老东西,他们是我儿子,你欺负他们就是欺负我!”
庄綦廷唇线绷直,克制地瞥了一眼妻子,又溫柔下来,“阿柔,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不愿意回来。”
他所有的招都用完了,他黔驴技穷。他只是想和妻子复婚,这难道是很过分的要求吗?
“你目前还不错,挺好。”黎雅柔悠悠闲闲地晃着白嫩脚丫。
海上的夕阳陨落得很快,没过多久,金色就暗了,夜围剿了这里,海鸥在仅存的余晖中盘旋,高歌。游艇很快就点亮了所有的灯,让这里煌煌如白日。
“那就回来。寶寶。”庄綦廷低声,伸手握住她的脚,让她搁在自己的西裝裤上。
黎雅柔的脚跟被更柔韧更温热的物体托着,晃得更欢了,她嘻嘻笑着,“就不。”
她在黎公馆自由自在,肆意欢腾,保镖佣人管家全是大帅哥,爽到没边了,一点也不想复婚。
庄綦廷现在作为她的床伴,她非常满意,以后顶多给他升级成男朋友,还想变成她老公管着她,不可能。
黎雅柔还是不会完全相信庄綦廷,他这男人,骨子里就是狂妄的,他如今是改变了,一旦让他得逞,他一定会慢慢围剿她,就如同夜色最终会把夕阳围剿到一滴不剩。
她不蠢,适当相信男人有助于身心愉悦,全信,那就完了。
庄綦廷吃了当头一棒,之后都不再提起复婚的话题,面色保持着温和,晚餐时非常绅士地为黎雅柔切好牛排,又为她把清蒸鲈鱼的刺一根根剃干净,把她喂得很饱。
晚餐过后,庄綦廷有公事处理,黎雅柔则自己在游艇上转悠,找到了一间藏酒室,里面摆着一张豪华台球桌,她这个半吊子,心血来潮拎起球杆,自娱自乐起来。
她干什么都是一阵风,兴趣来了势必要钻研一番,兴趣走了,就不玩了。
庄綦廷批评她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黎雅柔每次都不以为意,说人生过的舒服就行,为什么总要较真呢,什么都刻苦耐劳,那还不累死?她这辈子就是享福的,又不是吃苦的。
庄綦廷时常无话可说。
高尔夫大概是黎雅柔最精湛的一门运动,这完全是因为她的倔犟和不服输。
摆好球,她击出凶猛地一杆,五颜六色的台球宛如烟花在桌面炸开。庄綦廷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公事,在游艇上找了一圈,最后在藏酒室找到黎雅柔。
女人穿着绸缎鱼尾裙,包身设计,俯身于球桌时,腰臋勾得淋漓尽致,暗调灯光点缀,绸缎宛如波光粼粼的水流。
高跟鞋偶尔磕一下,伴随着清脆利落地球杆撞击声,庄綦廷看着这一幕,实在是有些绕不动路。
黎雅柔并不知道庄綦廷在门口站了多久,窥视了多久,当她琢磨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打出这杆时,男人这才出声,“你把腿撩上去,身体整个俯贴,低杆左塞,出杆利落些,可以同时进三號和六号。”
黎雅柔直起身,偏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位,男人隐藏在阴翳中,双臂环抱,不知道来了多久。
“你就说大话,怎么可能两个都进。”黎雅柔狐疑,三号和六号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她能一杆一个就很不错了。
庄綦廷微笑,施施然来到黎雅柔身后,双臂宛如爬行的蟒蛇,缓缓围住她,醇厚的气息落在她头顶,不疾不徐说:“不信我可以教你,如果进了,我要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今晚我来主导。”
黎雅柔拿球杆尾部顶他一下,“你这是狮子大开口,进不进都还两说。你都好几年没玩这个了,还以为是自己当年的水准?”
庄綦廷微微一笑,“玩个小赌局而已,你又没损失。反正我主导,你也能爽。”
黎雅柔脸都被他的话说紅了,这狗东西越来越骚了!好意思说她小搔货,他才是货真价实的老搔货!
“赌就赌,玩不起吗。”黎雅柔扬起下巴,要把球杆给他,“那你来。”
庄綦廷没有接,只是重新让她握住球杆,自己则握住那双白皙精致的手,宽阔的双肩完全笼罩她,从后方看,只能看见她一双纤细的腿。
“我说了,我教你打。”
黎雅柔耳朵被他灼热的气息烤着,不知为何,感觉像是回到了年轻时的恋爱,当年他在水湾俱乐部教她打高尔夫,也是这样从背后环住她,握住她的手。
男人的手并不细致,宽大的指节看着就很凶,指腹的茧很粗,温度很热,他覆盖的瞬间,黎雅柔有些眩晕,根本顾不上看清球桌的局势,更看不清他如何发力,如何击杆,只知道手掌被捏了下,身体被撞了一下,球纷纷落入球袋。
短暂的几秒,进了双球。
“好了。”庄綦廷绅士地松开她的手,掌心扶住她的双肩,“今晚我来主
导,阿柔。”
黎雅柔耳朵尖染上紅。她主导,她把他当马骑,要他单膝跪在地上仰头,还兴致勃勃地用领带罩住他的眼睛,咬他,不准他寸。
轮到他主导………
她打了个寒颤,心跳剧烈。最近的日子太爽快太酣畅,她都忘记了庄綦廷在床上是多么多么征伐,强势,凶悍的男人。
她不说话,庄綦廷笑笑,揉着她发软的耳垂,“你洗过了吧。我先去洗,等我。”
黎雅柔瞪他一眼,不高兴地撂下球杆,要回卧室去,被他止住,“不用,就在这里等我,寶寶。你再玩两把。”
男人步伐利落,没几秒就消失在视野里,黎雅柔看见那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精瘦脚踝的黑色薄袜,还有纤尘不染的鳄鱼皮鞋,一切都象征着难以言说的掌控的符号。
她拿起一个球直接扔进球袋,泄愤,还玩个屁,她把自己玩死了。
老东西今晚不会放过她。
庄綦廷洗澡的速度很快,她洗澡要花上一两个小时,他往往一刻钟就结束。
男人折返回来时,带来一身禁欲又沉烈的香气,仍旧穿着剪裁合体的衬衫和西装裤,皮鞋换了一双,眉眼因为清爽而暴露出兴致勃勃的欲色,只不过被他刻意壓了下去。
他手上还缠着一条轻薄的粉色蕾丝睡裙,粉色眼罩。
黎雅柔:“……………”
她不玩这么大!没等她说不,男人一靠近就捉住她的下巴来吻她,不需要任何挑逗或聊天环节,气氛是火星掉进干草垛,火焰瞬间燃起。
火热的唇瓣在她脸颊上游走,蔓延到耳朵,颈。黎雅柔受不了这种细细密密的吻法,不停后退,直至退无可退,双手反撑着桌沿。
庄綦廷疯狂吻她,双手握住她的腰,轻松举起,下一秒她就坐上了台球桌,双腿拥抱住他。
“阿柔……宝宝……”
庄綦廷嗓音沉哑温柔,动作却发狠,扣住她的后颈,逼迫她把自己送过来,香甜口津从唇角滑落,随着舌根大力翻搅,黎雅柔受不住这种狂烈的接吻模式,整个人都往后仰倒,最终被他压在了球桌上。
“唔——”黎雅柔发出窸窸窣窣的哼声。
他像是伪装被驯服实则压抑过久的野兽,一有机会就暴露得彻彻底底,要吞了她,而且要用最疯狂的方式吞她。
庄綦廷抽出领带,把她的手腕绑住,粉色眼罩也派上用场。
黎雅柔陷入黑暗,双脚不安地蹭他的西装裤,头发全部散在球桌上,像一缕缕刚从海里打捞出来的蓬松海草,“庄綦廷……你不能太过分,不然——”
“受不了就叫我老公,我只接受这一个安全词。”他吻她的耳朵,压抑沉重的呼吸。
黎雅柔大脑一黑。安全词,他说安全词。
他们是百无禁忌,什么都尝试,也学着玩过那种不可明说的游戏,可她现在都四十多岁了,还玩个屁啊!!
“咔嚓”一声,激得黎雅柔神经紧绷,波光粼粼的娇嫩绸缎裂成了废布。
他抬手轻扇了柚子一巴掌。黎雅柔咬着红唇,仰头,纤细的脖子越发脆弱地暴露在他眼前。
“宝宝,我只会让你高兴。”男人沙哑的声音满含暗色。
他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气味,心跳。跳脱的柚子被蹂得涨开,因为主人仰躺,软软地往两边散去,黎雅柔已经濒临涣散,瘫在台球桌上,双脚踩着桌沿。
庄綦廷借着灯光来打量妻子。她太美好,美到让他头皮发麻,炸开,他含住,像蛇一样蜿蜒,也像猫科动物一样舔舐皮毛。
黎雅柔完全被他掌控,这是另一种令她濒死的绝妙体验。男人壮实的手臂搂着她,体温火热,看不见四周,只能感受粗粝的指腹弹着钢琴粉键,灵活而有节奏。
庄綦廷猛地带出来,指腹重重抹过她的唇瓣,又来吻她,一会儿喊搔宝宝一会儿喊小东西,听得黎雅柔极羞,恨不得咬死他算了。
终于被他从球桌上抱下来,还没站稳又被翻过去,上身贴在稳如磐石的球桌上,折成九十度,眼罩被摘掉。球桌被各种糟蹋,倒是没有丝毫晃动,坚固地托着两位胡来的主人,破碎的绸裙扔在一边,洒了许多水泽,气味乱了。
美式球杆比起英式要粗犷许多,完全是力量选手,击打时狠,猛,准头稳,次次都命中球心,何况这场比赛只剩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乌红色的球杆从各个角度探索着最佳进球线路。
黎雅柔指甲抓着桌面,气息促,皱眉闭眼,神思涣散,不去看身后已然痴狂的男人。可庄綦廷非要掰过她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对,要用那双幽深汹涌的双眸注视她,他眼中好似有一张网。
黎雅柔受不了这种侵占的眼神,何况她被撞得四零八落,更被他修建整齐的草丛刺得唇周和眼角都发红,她刚想闭上眼,就听见一句沉肆的命令:
“不准闭眼,看着我。”
男人在她朦胧的眼中,和曾经记忆中的那个年轻的庄綦廷重合。年轻的他也是这样,喜欢站在她身后,同时要把她的脸掰过来,要看着她,要吻她。他真的很强势,但不自私,周全地顾着她。
这些年,黎雅柔其实早已发现了,他非要看着她的脸,并不是满足某种变态趣味,而是观察她的表情,来判断她是否也和他一样得到愉悦。当她每每神情颠倒时,他会更浓烈,更投入。
庄綦廷胸膛起伏,麦色鼓胀的胸肌布满了汗水,他盯着这张染上痴态的酡红媚颜,忽然吻过来,一边吻一边低语,
“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黎雅柔,不要看那些野男人,只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