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穆重终成神

“穆重,动手!”卫焕低喝一声。

“叮!”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卫焕的身后浮现,不等他的身影完全清晰浮现,便又快速消失了。

只有这许久未见的声响,化为雷霆战鼓,从天外而来,就连法则都无法阻挡。

战鼓阵阵,在那模糊的气息中,出现了一个个人类祖先的身影,竟然散发出神明的气息。

其中一尊蓝色皮肤的巨人最是显眼,散发着创世的气息,赫然是泰坦古神。

“这是!?”光明主神想到什么,惊讶呢喃。

这些被穆重从时间线上召唤而来的古老神明,降下了祂们的赐福,卫焕和许青强只觉得战斗力瞬间翻倍,尤其是法则的掌控力,变得极为的得心应手,抬手一抓,能够掌控的法则之力便是过去的数倍。

许青强咧嘴一笑,周身血雾翻涌,血狱领域瞬间展开。他双手一挥,血雾化作无数狰狞的利爪,迎向光明法则锁链。

“轰!”

血雾与光明锁链碰撞,爆发出恐怖的能量波动。许青强的血狱领域虽然强大,但在光明主神的虚影面前,依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老大,撑不住了!”许青强咬牙道。

卫焕的目光却被那泰坦古神的双眼摄住,这一瞬间,他好像穿越时空,与万年前的古神有了一次交流。

只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什么都忘记了,他迷茫的双眼直到看见许青强,猛地凝聚。

下一刻,他体内的“山”字神纹骤然亮起,古神体的力量全面爆发。

“轰!”

腐化长枪向前挥出,枪尖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裂。

光明主神的虚影微微皱眉,抬手挡下了这一拳。

“有点意思。”光明主神的虚影温柔呢喃,“不过,仅凭这点力量,还不足以撼动吾。”

卫焕没有废话,再次挥出腐化长枪。

这一次,他的长枪上缠绕着浓郁的秽能法则,长枪所过之处,光明法则锁链纷纷崩断。

“什么?”光明主神的虚影和卫焕自己都是微微一惊。

就在这时,许青强抓住机会,血狱领域猛然收缩,化作一道血色利刃,直刺光明主神的虚影。

“轰!”

血色利刃刺入虚影的瞬间,光明主神的虚影微微一颤,随后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蝼蚁,竟敢伤我!”光明主神的虚影怒吼道。

然而,就在祂准备发动反击时,熔炉核心的崩裂速度骤然加快,熵能法则彻底失控。

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崩塌,光明主神的虚影也被卷入其中。

“灾厄,这只是开始!”光明主神的虚影在消失前,冷冷地说道。

“走!”卫焕和许青强也没有停留,趁机用“山”字神纹轰开熔炉,准备离开地下空间。

“救……”然而突兀的求救声在这时响起,半只脚已经迈入寂无通道的两人同时低头,就看见脚下已经涨的犹如气球,体表只有薄薄一层皮,内里熵能暴走的熵能之神,正瞪大祂发出红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们。

“救救我……”祂苦苦哀求,并不想死。

然而卫焕和许青强内心毫无波澜,只是看了一眼,冷漠的转身就要离开。

熵能之神祈求的目光,变成了仇恨,祂的身体猛地又爆涨一大截。

已经进入寂无通道的两人,只觉得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从身后涌来,将他们掀倒在地。

熵能之神竟选择了自爆,一股恶毒的神明诅咒裹挟着狂暴的熵能,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两人席卷而来。

“哼,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许青强冷哼一声,周身血雾瞬间加厚,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层。

卫焕也运转体内法则,“山” 字神纹光芒闪烁,一层死亡法则护盾将他们牢牢护住。

神明诅咒撞击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冲击让两人身体微微一晃,但护盾终究稳稳地扛住了这波攻击。

待诅咒的力量消散,两人迅速踏入寂无通道,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看吧,就知道救它没好果子吃,生米恩斗米仇。” 许青强撇了撇嘴说道。

卫焕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心里却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当他们从寂无通道出来后,卫焕总感觉心神不宁。他立刻进入自己的神识世界 查看。

刚一进入,就在秽土大陆上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波动。

卫焕目光如炬,在秽土大陆的一处阴暗角落,发现了一团试图躲藏的残魂。

“出来!” 卫焕一声低喝,强大的死亡法则瞬间将那处笼罩。

残魂被逼得无处遁形,缓缓现出身形,竟是光明系神明的残魂。

卫焕感知这残魂身上的力量,一瞬间极为紧张,还以为是光明主神的后手。

可再细细感受,却发现这残魂虽然极不完整,但祂身上的法则之力却比那光明主神醇厚融润,就像将光明系的所有法则融会贯通为一体,最终化为呼吸般的简单,信手拈来。

卫焕没有见过主神级别以上的神明,但不代表他不会对比。

这种法则气息,绝对比主神强,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要不是半步主宰,要不就是主宰。

“光明……主宰?”卫焕迟疑开口,围剿残魂的死灵也放慢了速度,他对主宰级的神明确实极为忌惮。

“……对。”这残魂迟疑着,最终也应了,随后祂的残魂一阵变化,最后化为了一个人类形态的光影,花白的胡须,配上一脸慈祥,就和光明主神般,天然带着某种煽动性。

卫焕警惕到了极点,沉声质问:“为什么进入我的神识里。”

光明主宰残魂左右看了一眼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死灵,犹豫着说:“本来苟存在那熵能之神的神识世界里,汝等的神网展开时,便是吾让祂向汝等求救,但汝等似乎对神域一无所知,进入这熵能熔炉的方式也有问题,最终还是引起了祂们的注意……”

“你将我们叫过来,是想要做什么?”卫焕只是径直问着自己的疑问。

光明主神叹了一口气:“自然是求救。自吾陨落便一直被那熵能熔炉困束,祂们将吾神格置于那熔炉核心,作为运转熔炉的能量,日夜折磨……”

“你本意是要对我夺舍?”卫焕继续追问。

光明主神笑:“怎么会,千万年来,吾与历任的熵能之神多次融合,这缕残躯也被污染堕落,就算夺舍,也只能修炼熵能,汝是死亡系,与吾所知法则都不相同,若不是没得选,吾亦不会来你这里,等于自废武功。”

卫焕只是轻笑一声,随后死气法则如同巨浪般,朝着光明主宰扑杀了过去。

这老东西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卫焕的死气法则不过下位法则,远远不及一名主宰级存在对法则的领悟。

死气法则拍打下去,看似凶猛犹如巨浪,却拍上那岩石,光明主宰巍然不动。

不过卫焕本以为自己的攻击会惹怒祂,没想到祂却更加真切地说:“我乃上个纪元所遗残神,知这天地间所有辛秘,更知道此次纪元量劫,各主宰神明的算计,有吾助你,你灭世之路定然可以一帆风顺。”

这光明主宰不说最后一句还好,现在卫焕更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灾厄灭世”这说法哪里来的?他是生来就要报复社会的吗?凭什么就因为他是死亡系的神明,就说他一定灭世?

光是这种武断偏颇的立场,就说明了这个光明主宰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立场不同,便是敌人,说得再天花烂醉,也不能改变祂心中根深蒂固的成见,是一座搬不动的大山。

卫焕不语,只是一味加大法则输出。

秽土亡灵从泥土里钻出来,化为扭曲的大手将光明主宰的残魂牢牢抓住,大手又长出一个个密密麻麻的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残魂疯狂撕咬。

光明主宰大叫:“你见过泰坦古神,祂助你感悟秽能法则,我存活至今就是为了救下祂们,你要信我!”

卫焕愣住。

这句话像是一击重拳打在了他的心上,沸腾的杀意如潮水般褪去。

确实,这一点异常,除他以外,并没有其他人注意,他秽能法则的感悟在短短时间里进步巨大,否则没那么容易将光明主神击退。

卫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像是被时间线收束到了一丝,就仿佛加上了密码锁一般,明明在他的脑子里,他却想不起来。

这不过是刚刚才发生的秘密,却被这光明主宰看透了。

光明主宰也发现了卫焕的态度变化,祂背手对着卫焕笑:“我知你不喜灾厄,没有灾厄会喜欢自己的身份,但事实如此,回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说完,光明主宰并没有再多说,只是道:“在和我继续谈话前,你可以去见你那位开启时间线的朋友,他比你知道更多。”

卫焕继续沉默,脸上表情愈发舒展平和,但下一秒,让光明主宰错不及防的,是本已经停下来的亡灵,再度一拥而上,而且更为狰狞凶残,哪怕抓挠空气,鸡蛋撞石,也要将祂撕碎。

被亡灵埋在深处的光明主宰到:“你法则之力虽然远较下位神明强,但主宰对法则的领悟已然融会贯通圆满无暇,还有一丝天道道果蕴含其中,你无法伤害我,我亦不挣扎,不妨按我所说,去寻你那朋友。”

但下一秒,光明主宰的声音又没了从容:“嘶哈!你这狗子咬我好痛!竟是练了古神体?!停停停!你让它闭嘴!”

之前光明主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副胜券在握的从容姿态,卫焕从未理会祂一句话。

但在确定被古神体强化过的亡灵能对这残魂造成伤害后,卫焕却干脆利落停了手。

他不信任何的借口和理由,只相信主动性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让这东西存在在自己的意识里,就相当于在自己的脑子里装了一颗定时炸弹,他绝不可能轻易接受。

深深看了这残魂一眼,卫焕一言不发,意识分身淡去。

再一晃眼,便来到了外面。

他们已经通过寂无通道,离开了那光明主宰的世界。

此刻再看前方残破的主宰世界,那被未知存在一击凿穿的世界,卫焕明白一切。

祂,也不过是神明战争的失败者。

“怎么了?”许青强见卫焕发呆,就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

卫焕先将穆重放出来,才一同说了刚刚的经历。

许青强惊讶:“光明主宰?他为什么去你脑子里?而不是我这里?祂不是说祂被熵能污染,同是深渊系,不是应该在我这里更合适?”

这个方向很有意思,冥思苦想的穆重认为这就是祂话语中的漏洞,提醒卫焕:“小心,祂是骗子。”

但反倒是卫焕,有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他并不喜熵能法则,更想保留自己的光明法则,所以才避开许青强找到我。”

穆重蹙眉:“你怎么确定?”

卫焕摇头:“不确定,但祂的神态语气,尤其祂提到“被污染堕落”,可见熵能被祂不喜。”

“熵能怎么了?惹到祂了?我还不喜欢发光当灯泡呢。”许青强说完,三个人都是一愣,这没头没尾的在说什么?

卫焕转而看向穆重,说道:“在施展回溯法则之后,发生了什么?”

穆重回忆:“这正是我想要说的,在召唤古老神明的时候,似乎有股神秘力量在背后推动,跨越的时间线远超我的想象,那一瞬间,我似乎穿越了无数纪元,到达了时间的尽头。”

“除此之外呢?”

“这是我半步神明后,第一次施展对神明施展回溯法则,但我并没有任何的疲惫不适,或许与光明主宰有关。”

许青强吐着烟点头:“处处都是哗点啊。”

卫焕则继续说道:“你如何确定是时间的尽头,那些召唤的神明给你回应了吗?”

顿了一下,卫焕说:“在那古老众神的身影里,我可以非常地确定,我与泰坦古神对视过一眼。”

穆重点头:“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和你都出现了异常,因为时间的另外一边,有神明主动回应了我们。”

说道这里,穆重深深看着卫焕说:“时间并不存在,当有足够的伟力跨越时间,将时间线折叠,我们就可以与任何的存在对话。”

“我为什么想不起了?”卫焕蹙眉。

“因为此方天地的天道不允许,但我们再次踏上时间线的时候,记忆就会复苏,但只要回来,我们就会被永远抹去这段记忆。”

“没有解决办法吗?”

“我觉得这个光明主宰很有意思,祂让你来找我,说明祂知道的更多。”

“好,我知道,我会问祂。”

两人三言两语,又再次敲定接下来的计划,随后卫焕将穆重带去秽土大陆,卫焕自己也再次打坐不动了。

“?”

一旁的许青强云里雾里眼神清澈,所以说他讨厌光明系,讨厌任何发光的东西,包括电灯泡!

穆重并不是第一次来卫焕的精神世界,但死亡系确实带着很强的污染性,即便他深爱着卫焕,甚至喜欢着卫焕召唤的每一个亡灵,哪怕烂肉,但他的身体无法承受死亡系的污染,这是事实。

穆重被卫焕重重保护,被他送到了光明主宰残魂的面前。

与这幻化出人族形态,像个点亮的灯泡般发着光的主宰残魂见面后,穆重先是恭敬地招呼了一声,随后便直接发问:“我们与您在时间线上见过面,对吗?”

“没错,时光,我们见过面。”主宰残魂微笑着看向穆重,显然并不意外穆重这么问。

“所以我们已经在未来了吗?”穆重又问。

主宰点头:“是的,命运编织的网,我们注定在某个时间点上相遇,成就这一历史的转折点。”

“我相信您说的话,但我还是想要更多的证据,证明您的立场。”穆重开门见山。

主宰残魂微笑:“时光,你不成神吗?”

“什么?”

“你不成神吗?”

“什……?”

“你还不成神吗?”

“!!!”

就在卫焕大变的脸色中,穆重周身环绕着回溯法则的力量。

凝聚而来的法则之力,在他身边幻化成一条时光之河,在那河上浮现出一道道时光掠影,有无尽凡人,亦有已经踏上河岸的神明。

追溯源头,一道光影降临,埋入穆重的眉心。

“轰隆隆!”

凝固的时光之河活了过来,河上的身影也千奇百态,眨眼便是一生。

蜿蜒河流发出莹润的光芒,直达天际尽头,闪烁出玄奥的光芒。

卫焕定定地看着穆重周身演化,直到这光明主宰残魂的提醒,他才想起要将人送出去才行。

离开前,卫焕说了一声:“谢谢。”

再多的疑惑,也因为这一刻的点拨,而淡了去。

他依然不信任这主宰残魂,但未必不能合作。只要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就是与虎谋皮也没关系。

至少他们合作的是“大老虎”。

许青强还在思考刚刚两人的谈话,自己究竟是漏听了哪一句,导致自己突然听不懂了。

结果再一回神,法则的力量降临,是回溯法则的源法则。

穆重要成神了?

许青强激动地跳起来,想到什么,又将戚佳璐叫了出来。

戚佳璐没有准备,便是视野变化,她站在原处,一脸疑惑地看向许青强。

许青强说:“穆老大成就神格,时光法则降临的机遇千万年难得一遇,你好好观察,有天大好处。”

戚佳璐脸色变化,凝重点头,随后便睁圆了眼睛,看的目不转睛。

卫焕将塑造神格的穆重,安置再点妈背壳上,自己则警惕的将亡灵放了出去。

在来到神域,开始“孤狼行动”后,他就再也没有张扬过,如今为了确保穆重这次顺利成神,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将亡灵大军布置完成后,卫焕见戚佳璐动作,想到什么,他心念一动,“唰唰唰”,包括柳成志在内的七个人,都被他召唤了出来。

柳成志手里正拿着一串串成拳头大的烤肉,往嘴里塞,眼前景色一变,愣住当场。

随后,就看见了将他“囚禁”了快十年的“恶人”。

啊啊啊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报仇的时刻到了!!

柳成志将烤肉往仓库里一丢,冲着卫焕就冲了过去。只是到了面前,“噗通”跪下抱住了卫焕的大腿,哇哇大哭,“老大,你好残忍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我那么崇拜您啊,奶奶走了后,您就是我亲哥哥,亲爸爸,您怎么可以剥夺我见您的权利!我想您想的吃不好睡不着,我都瘦了唔!?”

听到后面卫焕听不下去了,反手堵了他的嘴,示意他往旁边看。

柳成志试了几下发现真的发不出声音后,才不甘心地转头看去,顿时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睁大,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妈耶!!别说他没见识,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成神现场,这一次也不例外,一眼就看出来,他亲亲的亲哥哥穆老大也要成神了!

其他几人,更是一早就发现自己被叫出来的原因。

他们目露异彩地看着正在凝聚神格的穆重,满眼祝福,更是羡慕。

其实跟着老大出来,远离家乡,他们也希望自己可以借此有所奇遇,若是能成就神明就最好了。

只是当带着这样的目的去修炼之后,才发现现实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们作为蓝星人类中最顶尖的天才,确实在挑战世界里光芒四射,他们的传奇故事甚至被编入了教科书里,记录在蓝星的档案中。

但这也就是他们的极限了。

天赋不如,即便自己拥有最好的资源,可努力数年一点进步都没有,终于还是让他们看清了真正的自己。

他们中,尤其是本就天赋不行的周勇和林旭,早就只想躺平了。

但这一刻,亲眼看见穆重成神,当那浩瀚的法则降临,熟悉的人开始变得伟岸,超脱自己到达了另外一个层次后。

那股还未完全冷却的热血,再次沸腾了起来。

成神。

成神!

成神!!

回溯法则的时光之河渐渐淡去,最后在穆重的面前凝聚成一颗水滴状的神格,完整圆润,这正是自然成神的证明。

随后神格融入穆重的眉心,整个过程就像从体内被照亮了一般,神圣的光芒从他体内透出,被玄奥之力萦绕。

待得所有的异状消失,穆重徐徐地睁开了眼睛。

像是有星光流淌的眼眸银白,眉心一点水滴状的银色神纹发出阵阵法则之力,同时他的嘴唇透出一抹淡淡的银色。

这是神明之躯,时光之河化为光环,将他环绕,他像是身处在无数的时间线上,一切都在流转,唯有他巍峨不动。

他看着卫焕,整个人淡到极致,却又媚到了骨子里,如蜿蜒的小溪潺潺,在轻声细语中润过了卫焕的眼角眉梢,缠绕在他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