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无尽夜色笼罩,影影绰绰的昏光透进车窗,车内昏暗摇曳的光线下,隐隐可见覆到一处的男女身形轮廓。
掐住侧腰的大掌,深深嵌着侧腰微凹的小片阴影,冷白手背绷紧青筋,很强势,也很性感有力。
外面太安静了,衬得整个车内所有的声响都无所遁形,年轻姑娘的后脑勺被另一只大掌完全扣住,以一个强势、不容抗拒的力道制住,只能被迫仰头。
任由着高挺鼻梁妄为地抵过鼻侧,鼻腔里充斥着那股侵袭意味十足发冷调雪杉气息,混着男士须后水的清冽气味。
砰砰砰……胸膛里不听话的心跳好像快要爆炸了。
无措又慌张,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无暇顾及,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格外的强烈和清晰。为什么会这样?甚至整只脚都像是踩进深不到底的温海和云团里。
一切都变得很奇怪,那点微醺的酒意像是变得浓重强烈的深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哪里也都变得很奇怪。
……
“张嘴。”
下巴尖被大掌握住,修长手指掐住两侧白皙脸颊,迫使她张嘴呼吸。
温书宜眼眸一时都没能聚焦,隔着层朦胧的视线,看着眼前依稀隐约的深邃面部轮廓。
她在努力地缓气,这才逐渐逃离出那种快要窒息的溺水感中。
沉默中。
以一个暧.昧到恶意的距离,鼻息险些都要融化到一处,传来声低促的笑,裹着喉间沉哑,鼻音很性感撩人。
“没教给你接吻要呼吸么。”
温书宜晕晕沉沉地想,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完全是各过各的。
理论说了很多经验、很多注意事项、很多技巧,可眼下男人带给她的是种绝无仅有的体验,她刚刚差点以为都要窒.息了。
生平第一次,她自己无力得没有办法,这会也只能鹌鹑似地趴在男人肩膀上,脸颊和耳尖都羞红透了,手指还紧攥着掌心揉皱的衬衫衣料。
紧闭着眼眸,就连微卷眼睫都在青涩地颤着。
……
第二天,温书宜站在洗漱池的镜子前,抬起的白皙指尖,轻蹭过有些微肿的唇角。
那种酥酥麻麻、完全把人搅乱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
过了会,在餐桌旁,清晨柔和的光雾浅浅映在半空,汤匙无意识搅着白瓷碗里的清粥。
沉默中。
温书宜悄悄抬了抬眼。
目光落到坐在对面的男人这双薄唇上,唇色很淡。
明明是副薄情、不近人情的长相。
亲人起来却很凶。
察觉到男人要抬眼,温书宜连忙垂眸,手里的汤匙碰到了白瓷碗的边沿,发出道很轻微、清脆的声响。
像是她此刻心慌意乱的那枚心跳。
那道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到她脸上,温书宜微垂着眸,脸颊泛着层薄红,兀自抿粥。
一顿饭很沉默地吃完。
温书宜到茶几旁拿拎包,转眸看到就在两三步外的方向。
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戴上袖扣,折射着冷光。
视线再往上,薄薄日光渡过深邃冷峻的侧脸,浓长眼睫半垂,在眼睑处落下小片阴影。
温书宜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上前,拿过搭在一旁的深色领带。
在这姑娘踮脚前,邵岑稍稍俯身,一手只随意撑在沙发靠背处,任由着她动作。
白皙指尖在深色领带间交绕,很有反差的色温。
邵岑微掀眼眸,几分意味不明的眸光,落到这姑娘脸上。
“还以为家里小猫会躲人。”
“不躲。”
系领结的手指微顿,温书宜半垂眼眸,很小声地说:“……不是说好了要做培养感情关系才做的事嘛。”
“嗯?什么。”
离得太近了,这副撩人的鼻音,就像是在耳畔响起似的,很有那股低沉的磁性。
温书宜微抿嘴唇,顿时耳尖和脸颊都有微微发热的感觉。
男人分明在明知故问的这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偏偏邵岑还在有意逗她:“昨晚强吻不是挺胆儿大么。”
“这会怎么不敢说话了。”
温书宜现在最听不得“强吻”两个字,一听到,昨晚那段特别羞耻的记忆,就直直往脑海里窜进去。
抬眼,对上男人几分促狭的视线。
只能柔声柔气地指控:“阿岑。”
邵岑目光落到微肿的唇角,昨夜没收着力。
“疼么。”
温书宜缓缓眨了下眼眸,花了几秒理解了男人的意思,轻声说“没有”,耳尖和脸颊却悄悄地羞红了透。
-
温书宜经过一天社畜的忙碌,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是邵岑要到国外出差。
二是她接手了新的重要项目。
晚上,温书宜很有伴侣的责任和义务地帮邵岑收拾起行李。
其实对邵岑要出差这件事,她还是有些被打得猝不及防的。
虽然……舍不得,可还是相当理解的,毕竟她也有不少忙起来的时候。
各种充电线、有线和无线耳机、常用药品、润喉片……
温书宜在认真收捡时,没能察觉到就在两步开外的两道视线。
到达顶头老板住所,打算像往常一样履行工作职责的唐秘,发现自己作为尽职尽责的生活秘书的身份竟然被取代了。
邵总去外地或国外出差,向来有他这个生活秘书,会细致专业地负责方方面面。
成为了业内一向倨傲、要求严苛的邵总的最长一届的生活秘书,很信任自己的能力的唐秘,还是头次面对这种“竞争对手”。
百闻倒不如多见,关键是太太垂头的每一句碎碎念,都被邵总耐心地接住。
嗯,集团里流传的老婆奴传言,其实可以更夸张些的。
复杂沉思中的唐秘,突然收到老板淡瞥来的一眼。
很懂眼力见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惊动正在垂头忙碌太太。
两人一齐走到玄关处。
集团总部整个总裁办上下都流传着余秘给的经典永流传的秘笈——讨好了太太,就是讨好了邵总。
唐秘再次很有眼力劲地说:“太太这么关心您,邵总真是好福气。”
邵岑极淡地微勾唇角:“家里姑娘想照顾人,家属得支持。”
唐秘沉默了:“……”
谢邀,人还没出老板家大门,就是客套了句,结果被自家顶头大老板秀了一脸的恩爱,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和反应?
三秒后,唐秘说:“太太这样的温柔好脾气,把您看得比谁都重,瞧着就离不开您,等这次出差回来,您好好陪会太太。”
“小姑娘么,黏人是应该的。”
“……”
又被秀了满满一脸。
无痛下班、却依然可以拿工资的唐秘决定忍了,回家打算好好炫两大块火鸡面,来治愈一下单身狗的悲惨经历。
晚些时候。
检查常用药品的时候。
“邵先生,在国外注意要好好休息,就算工作再重要,也要注重劳逸结合。”
在岛台厨房边喝水的时候。
“最近在转季,要注意喉咙健康,容易干和发痒,记得要吃润喉糖。”
在露台边接完电话
的时候。
“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变温,换季最容易感染病毒生病了。”
家里姑娘小尾巴似地缀在身旁,像是怕他烦似的,时不时就见缝插针叮嘱一句,那副口吻又认真得要命。
愁来愁去的小观音。
温书宜垂眸翻着大洋彼岸未来十几天的天气情况,一时没注意路。
猝不及防撞上。
鼻子磕到后背,自鼻尖微微散开点涩。
她没想到邵岑会突然停下脚步。
身前落下男人低沉嗓音。
“撞疼了?”
“没有。”
温书宜下意识伸手揉了揉鼻尖,很轻地轻轻摇了摇头。
却被大掌握住两侧的腰身,被抱坐到沙发靠背上,手里还没熄屏的手机,被取走,随意地抛到沙发上。
还没回神间,男人双臂随意撑在两侧,稍稍俯身瞥她。
“还有什么?”
“就现在面对面说。”
“……?”
温书宜缓缓眨了下眼眸,明显是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啊?”
邵岑瞥着她:“叮嘱的话,跟只黏人小尾巴似地跟着会讲,当着面儿,反倒不会说了?”
温书宜被说得脸红:“这样突然说。”
“……我也一下子想不出来。”
邵岑说:“那就换个话题,每天跟我提个要求。”
“……?”每天提个要求?
温书宜更茫然了。
邵岑说:“因为国外出差的事儿,所以不愿意跟家属培养感情了?”
温书宜连忙说:“没有。”
邵岑逗她:“怎么瞧着不像,都委屈到快冷暴力了。”
温书宜微抿嘴唇:“……我没有。”
老男人又随便冤枉人。
邵岑口吻几分意味不明:“不想提?”
小姑娘手指微微蜷住。
“跟我做的事儿。”
薄薄的微翘眼睫又微颤了颤。
“……想提。”
家里姑娘还是乖乖地说。
“不许用问句,只能用祈使句。”
“……嗯。”
没人再开口的时候,男人也不催促,就很像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随意耗在她和这件事的身上。
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微攥紧,温书宜想了很久很久,犹犹豫豫了半天,也只是很小声地说了句:“每天问句早晚安。”
邵岑说:“嗯,每天问早晚安。”
被很纵容地答应了,温书宜忍不住又生出了点小小的贪心:“每天聊十句话以上。”
抬眼,眸光又软又乖:“可以吗?”
说完,在这道瞥她的目光下,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用了问句。
迅速轻声改口:“每天聊十句话以上。”
“嗯,每天聊十句话以上。”
也被答应了:“每天打个电话……”
温书宜垂着头,薄薄眼睫映着暖白色的灯光,这句话说得很小声、也没有底气。
沉默中。
头顶落下男人低沉嗓音:“听不清。”
离得很近,家里小猫咪在睡觉,客厅里很安静,再怎么小声,也不可能会出现听不清的情况。
温书宜明显知道男人这句是明知故问。
“小朋友,不说清楚,我怎么听得清儿。”
“嗯?”
在男人格外耐着性子的嗓音下,温书宜微仰着头,又口吻认真地重复了声:“每天打个电话。”
这次没有很小声了。
邵岑唇角弧度极淡地轻勾了勾。
“嗯,每天打个电话。”
邵岑口吻随常地重复:“每天问早晚安,每天聊十句话以上,每天打个电话,还有什么,嗯?”
温书宜定定瞥着男人:“没有了。”
她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对视中。
暖白色灯光染暖头顶蓬松细软发丝,温书宜眼眸微微亮着:“那就说好了?”
像是盛满了说不清的期待和认真。
就这些小事儿,神情认真、满足得像个得到了一整罐糖果的小朋友。
修长手指勾了下小巧的鼻尖。
邵岑有意逗她:“这么好哄,以后要遭欺负,可怎么办?”
温书宜趁机很小声地说:“阿岑,那你以后少坏心眼打趣我就好了。”
“坏心眼打趣你么。”
男人口吻似是耐人寻味地重复。
温书宜“嗯”了声。
每次都坏透了。
“意见很好。”
邵岑慢条斯理地说:“驳回。”
“……?”
“阿岑。”
那还要问她,温书宜又被逗了:“你就坏着吧。”
连这么点羞恼都半分的威胁力,温温柔柔的。
“小温同学。”
“嗯?”
“家属给你布置个任务。”
温书宜微顿了下,哪有刚刚还坏心眼地逗完人,转头就给布置任务的啊。
还是乖乖问:“是什么?”
邵岑说:“每天想个愿望,每天的二十四点前发给我。”
这倒让温书宜止不住怔了怔神。
邵岑又说:“没别的意思,家属没能陪在身边的补偿,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成。”
温书宜也说不清此时的心情,她好像面对着眼前的这个总是精心照料着她情绪的男人,总是丧失着应有的反应。
“……嗯。”
她感觉自己现在神情和反应肯定很傻气,有颗糖果就摆在面前,却只敢小心翼翼、很珍惜地轻握在手心,就连糖纸都不舍得很随意地拆开。
再次的沉默中。
温书宜微垂着眼眸,缓过鼻尖的那点很轻微、也很突然的涩意,伸手,很轻扯住男人衣摆:“邵老师,那你也每天想一个心愿,发给我,我会尽力完成的。”
“什么都能实现么。”
邵岑活了这么些年,还头次有个小姑娘信誓旦旦地跟他说要给他完成心愿,倒是件稀罕事儿。
温书宜想了想:“不违法犯纪就行。”
“小正经。”
邵岑笑她:“行了,都知道了。”
等到邵岑出差的那天,温书宜正在公司里忙着新项目,她都没机会去送机。
一连两天过去,好在今晚的工作进程顺利,也不用加班,温书宜下电梯后,意外接到岑雲柔的电话,在外勤外面的街道被她正好接上。
温书宜坐进保时捷的副驾驶座,给自己系好安全感。
驾驶座上的岑雲柔,特意开了二哥给她的新车招摇过市,吸睛率高达百分百。
“嫂子,听从岑哥的圣旨,这就来陪我们温柔漂亮的仙女嫂子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surprise!”
温书宜是挺惊喜意外的,她一直很喜欢这个小表妹活泼明媚的性子。
“嫂子,岑哥不在,你这么温柔漂亮,要是跟我去参加party,想要你电话的人,肯定特别多。”
在说什么危险的话。
温书宜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
岑雲柔说完胆大包天的话,又用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嫂子你就当没听到,我就当没说,我们瞒着岑哥。”
保时捷一路送到私人停车场。
温书宜路上就听岑雲柔说深夜有场好友的生日party要参加,刚想跟她道别,右手习惯性拿起拎包,顿时痛得“嘶”了声,包从脱力的手掉到脚边。
岑雲柔帮她捡起包,看着秀气眉头微微揪起:“嫂子,你右手怎么了?”
温书宜说:“有些伤到了,去过了医院,说是没有大碍,好好休息,这几天少用手臂就好。”
惯用手伤到了,多不习惯方便啊,而且刚刚就是拿了个小包,就脱力了。
岑雲柔想了想:“嫂子,你要不然还是跟岑哥说声吧。”
“我看你好像还有点感冒。”
全姨最近几天有事请假,生病本来就不舒服,今晚都没人能在身边陪着照顾。
温书宜说:“其实就是小事,没什么关系的,等阿岑回来,我就已经好了。”
邵岑在国外工作,听说这次事态紧急,也很棘手,所以才需要他这个集团大老板亲自出面,她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还因为这种事,要分心、担心她。
“嗯……那我今晚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用啦,
谢谢阿柔送我回家。”
温书宜说:“之前约好了要深夜party,你朋友过生日,没有看到你去会很失落的。”
“这件事我就当你不知道。”
没谈过恋爱白纸醉心纸片人的岑雲柔,面对嫂子的请求撒娇,嘴里那句“岑哥会担心你的”咽下去了,特别没有原则,只能干巴巴地说:“好哦。”
目光落到她的右手臂。
温书宜说:“真没有很疼。”
岑雲柔看她确实还好,没有很严重,脸色还挺红润,说话语气也正常:“那好吧,我就当做不知道。”
“嫂子,你如果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啊。”
温书宜给她塞了几块夹心糖,轻声:“快去陪朋友过生日吧。”
岑雲柔看了眼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在别墅搞睡衣party,她还得回家换身装备。
路上岑雲柔顺道接了下盛冬迟,心安理得让她迟哥当了司机。
斗嘴了几句,岑雲柔刚想搬出时舒嫂子回击他,却在看清来电后,神情很突然可疑地微顿了下。
接通电话,岑雲柔心虚,连忙说:“岑哥,嫂子已经安全送回家了。”
听到耳畔男人的低沉嗓音:“嫂、嫂子她啊……”
仅仅是几秒的犹豫,完全就露馅,她说谎会结巴。
“岑雲柔,说清楚。”
三分钟后。
岑雲柔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哎呀,岑哥,你别生气,嫂子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还是怕你担心,也特别担心影响你工作。”
岑雲柔说错了话,这会又急又愧疚,只能尽可能找补。
“行了,别想着给你嫂子通风报信。”
挂断电话后,岑雲柔叹气。
她就知道自己这张嘴,在岑哥面前,压根就守不住一点秘密嘛!
沉默中,岑雲弱小无助又可怜:“迟哥……
结果被不留情地薅了下头。
岑雲柔炸毛:“迟哥,昨晚刚洗的头!”
盛冬迟收回手说:“行了,人小夫妻的事儿,关上门来自己谈,你个无关人士第三人,没事当什么夹心饼干?”
岑雲柔语气不确定:“那不管了?”
盛冬迟说:“我们也管不着。”
确实是这个道理。
只能祝愿嫂子,祝福嫂子,嫂子好运。
-
温书宜回到家里,简单解决晚餐,处理了会工作,又洗漱完。
右手臂需要静养几天,不怎么能用,本就动作不利索的温书宜,从沙发上起身时,脚滑了下,右手臂撑住身体,顿时激出生理性眼泪,又很不小心地扭到了脚踝。
小猫咪不明白主人的情况,在旁边围着急着团团转。
被温书宜温声叫去睡觉。
小书像是通人性,看到主人不舒服,也不在旁边捣乱,乖乖趴到了沙发边,静静陪伴着主人。
脑袋有些晕晕的,量体温,低烧。
好事不成双,坏事接踵来,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温书宜今天是彻底明白了。
扭到的是左脚踝,边蹦边挪到中岛厨房的温书宜,取到遗忘在大理石流理台上的手机,顺道给自己接了杯温热水喝,纤薄后背靠在台面,缓了缓那股晕和累。
单手单腿还是太费劲了。
翻开电话页面。
可能是生病更脆弱了,就格外想听听邵岑的声音。
犹豫来犹豫去,还是没有摁下去。
却在倒水时,不小心沾到水的指尖误触到屏幕上。
电话被秒接,温书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着急忙慌地,把手机伸手握到了耳边。
“生病不舒服,想家属陪着,就应该早点打电话给我。”
耳畔的声音跟眼前的声音,竟然重合在一起。
温书宜抬头,怔然看向眼前男人高大身影。
他……怎么回来了?
电话挂断,邵岑垂眸,看着这姑娘白皙嶙峋脚踝,几乎红了一整圈。
家里姑娘懂事、逞强、不会喊疼惯了,真到要紧、受委屈的时候,反而学不会像个小孩子似地撒娇,这些年的习惯一时半会难改。
隐隐那股焦躁、无奈,在看到这双柔.软又依赖他的眼眸的那瞬,都变成了声几不可查的心疼叹气。
手机被随意放到了高脚柜上。
邵岑迈着大步走过去,拦腰抱起小姑娘,放到沙发坐着。
在身前半蹲,修长指骨挽起白色裙摆,撩到小腿上面。
“疼不疼?给我看看。”
-----------------------
作者有话说:邵老师和他的猫咪小姐的磨合期[抱抱]
随机50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