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吃醋

眼前的一切,从见面开始,就感觉像是在做一场沉入温海里的梦。

好不真实啊。

蓬松细软的发丝落在了枕头上,黑和白很有色温的差距。

温书宜微微仰着头,微卷眼睫很轻地扑闪了下,抖落了几分微光。

“不敢直视我?”

身前的男人薄唇微启,嗓音低而缓。

“嗯……会有点紧张。”

可等真的对视的时候,就根本舍不得挪开目光了,男人深邃立体的脸庞背着光,衬得愈加深刻,浓黑的头发和眉目,高挺鼻梁渡过弧形的光影。

对视中。

白皙手指被大掌握住,往上,指尖落到薄款高领上面,凸起分明的喉结。

“一直偷看这里么。”

那股蛊惑和摄人的感觉更深了,温书宜说:“喉结在这里,明明被包裹得很严实,上下滚的时候很性感。”

男人垂着眸瞥人,浓长眼睫在眼睑处落下几分阴影。

在这道纵容又深邃的目光下,好像她说什么都可以,做什么也可以,坦诚也好像变成了件很容易、可以被无底线包容的事情。

仍旧被男人握着的手,稍稍朝上,白皙指尖流连过下颌、鼻梁和眉头。

男人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以及熟悉的语调。

“我现在就真实地在你的面前,还在担心什么?”

“我只会抖,哭,还红得像蒸熟的小番薯,担心这样会不会不好看……”

温书宜微微眨着眼睫,按耐住自己的鸵鸟心理和那股羞赧劲:“我不想在你的面前留下坏印象。”

家里姑娘紧张的担心也过于可爱。

“觉得我现在很不好看么。”

温书宜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男人。

流畅的下颌线条绷紧,微微蹙着眉头,冷白喉结上下滚了滚,在这副薄情深邃的面容上,很有反差的压抑、克制的按耐。

反而性感得不像话。

“……没有。”

邵岑瞥着身下的姑娘:“对我来说,你看我,跟我看你,是一样的,无论是怎么样的反应,都不用在我的面前藏着。”

“对我哪里有感觉,哪里喜欢,全都告诉我,知道么,嗯?”

“……嗯。”

温书宜感觉那颗忐忑、紧张的心,都消融进男人耐心又纵容的口吻里。

“想我对你做什么?”

他在耐心地询问她的意见。

温书宜微微抬着眼,漂亮的眼眸被微光很柔和地映亮,隐隐的紧张和期待。

白皙耳垂被指腹摩挲过,微痒,也很细细小小的酥麻。

“别怕,宝贝儿,都告诉我。”

男人嗓音格外耐着性子。

温书宜眼眸不舍得眨,语气很轻:“抱着我。”

“嗯,抱着你。”

漂亮的眼眸微亮了亮。

“要亲我。”

“嗯,要亲你。”

“对我很温柔。”

“嗯,对你很温柔,尽力忍住。”

“不忍也没关系。”

家里姑娘仰了仰身,蹭进怀里,软乎乎地环住脖颈,白皙脸颊在侧颈落着几分羞涩的烫意。

“你对我凶……也喜欢。”

气息沉了沉。

他家姑娘在这种时候,还乖成这样。

够要命的。

……

房间里只开了盏昏黄的壁灯,墙面上笼罩的大片深色阴影,像是树影随风摇曳的影影绰绰。

所有的声响都无所遁形,像是在耳边隔着层磨砂玻璃的质感,感官放大了好几倍,模糊却又清晰分明。

修长指骨箍住手腕。

“宝宝发抖漂亮。”

大掌覆住了后脑勺,将她的头温柔、又不容抗拒地扭正。

“宝宝皱眉毛漂亮。”

发红眼角挂着的泪珠被耐心吻掉。

“宝宝哭起来也漂亮。”

十指相扣。

“宝宝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

从始至终她都被抱在了怀里,在耳边用她最受不住的鼻音,沉哑的嗓音,格外的性感撩人,一声声宝宝低哄着她。

让她相信无论怎样,有什么反应,是青涩还是紧张,娇气还是羞赧,在恋人的眼里都真的是很漂亮。

……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被面对面被抱在怀里的姑娘,纤薄后背被

毛绒绒的薄毯完全覆住,像只漂亮小手办地深深陷进怀里。

从男人身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小截蹭在男人肩头的白皙侧脸。

“你怎么来了?”

嗓音带了点哑哑的。

后脖被大掌覆住,揉了揉:“家里小朋友心里只有工作和猫,没有半点想人的意思,被打入冷宫的家属想人了,只能自己来了。”

“……没有不想。”

温书宜从怀里起身,微微仰头,在男人侧脸落下个软乎乎的轻啄。

又在撒娇。

亲完,连挪带蹭地回了温暖的怀里,过了会,委委屈屈的嗓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走之前……你都没有一点舍不得我的意思,也没说会想我。”

家里姑娘在怀里黏黏糊糊地撒娇。

“而且就在车窗那里,我弯腰了好一会,你都没有亲我的打算。”

邵老师冷心冷肺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克制不住想来见谁,明知道家里姑娘要努力工作独立,在处理重要项目的关键时期,不该来打扰,还是千里迢迢地来了。

来之前没想过做什么,只是想抱会家里姑娘,来之后也没能克制住。

心里像是被小猫尾巴尖轻挠了下:“是家属的错,以后不会了。”

这件事,温书宜知道自己也有责任,她其实当时很想跟家属说声不舍得他,也想亲一下,还是败给了想装成熟,没有坦诚。

其实今晚邵岑来了,说想她,她真的又惊喜又开心,见到面,共享彼此的体温,抱在一起说点小话,到现在还觉得像是一场特别不真实的梦。

“那你……以后每次都要先说想我,也要亲亲我。”

每次她说的话都有回应,每个要求都被耐心地满足,真的变得越来越贪心,也越来越依赖他了。

被耐心地低哄:“嗯,要先说舍不得你,说想你,也要亲亲你。”

“嗯,我以后会好好监督邵老师的。”

过了会。

“不睡?”

“嗯,要睡,再抱一会家属。”

此刻很静谧的时间,暖乎乎的温存。

又过了会。

怀里姑娘的呼吸变得渐渐绵长。

-

第二天,温书宜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眸,洗漱完,走到客厅,岛台厨房边,远远闻到了排骨粥的味道,很浓郁的鲜香。

瞬间就唤醒了胃里的饿意。

岛台厨房边,站着眉目深邃的男人,温书宜慢吞吞坐到餐桌边,一瞬间还以为回到了在临北的家里。

“家属,我发现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大清早起来就嘴甜么。”

“没哄骗你。”作为一个爱粥人士,温书宜说,“真的很香,是真心实意的。”

“去洗手。”

温书宜“嗯”了声,洗干净手之后,没有回到餐桌旁,而是慢吞吞挪到岛台厨房边,很轻叫了声“阿岑”。

趁着男人稍稍俯身,借着仰头贴近耳语的姿势,很飞速地在侧脸落下个轻吻。

偷亲完,跑走。

留下一小阵淡淡的花木馨香。

从昨晚见到面,家里小猫就乖得不像话。

男人唇角弧度极淡地轻勾。

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差不多都到了冬天,明明前几天还在短袖搭薄外套,冷空气一来,温度降得太快,从秋天直到冬天。

室内空调温度开得适宜,在这种天,大清早就喝粥,胃里暖暖的。

临出门的时候,温书宜却被拦住了,抱坐到沙发靠背上,她发现男人尤其喜欢把她这样牢牢困在身前。

羽绒服、围巾、护耳罩、手套,全都被家属监督并帮忙地穿戴好了一整套,看起来像只毛绒绒的白色雪人。

尤其是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到头顶,白色的毛边边蹭在瓷白侧脸,小雪人身上有股很文静的稚气。

“那你在这里待多久啊?”

邵岑口吻随常:“来见家里小朋友,工作提前完成,过个三五天去海城一趟。”

温书宜想了想:“我这里快收工了,应该明天就要回临北,三五天,够我们回临北一趟了。”

“跟我一起走,不陪同事了?”

温书宜说:“陪家属,同事有两个人,她们可以作伴。”

邵岑逗她:“可怜孤零零的家属么。”

“才没有可怜。”

温书宜觉得老男人就是明知故问,看了男人几秒,还是特别认真地说:“因为家属重要,所以才想陪着的。”

这姑娘被逗了,也很乖地回答。

邵岑唇角微勾了抹弧度。

对视间,温书宜说:“家属……我要去工作了。”

从这里出发,比公司安排的酒店要远上些,要差不多提前5-8分钟。

话虽然这样说,却压根没有挪窝,一瞬不瞬地看着家属,眼角和唇角微弯,眼眸也亮亮的。

家里小猫爱偷亲。

“刚刚偷亲的时候,挺大胆?”

怎么这会突然还秋后算账啊。

温书宜微微仰着头,摇了摇头。

十分钟后,提醒要出门的闹钟响起,这是她一向的习惯。

纤细手指攥出衬衫的褶皱,在闹钟声急切催促下,随着声低促慵散的笑,总算被大发善心地松开。

温书宜偏着头,缓着还没平稳的呼吸,从被困在身前的沙发靠背上跳下来。

嘴唇还酥麻着。

温书宜跟大早就不讲道理亲人的家属道别,留下在酒店套房里的人夫(除睡版),等着她下班回来。

路上有些堵车,不过她出发早,到工作地点的时间正好合适。

石桃和司巧巧已经到了,见到她的面,脸上瞬间就冒出昨晚那种饱含八卦和揶揄的目光。

“哎,漂亮仙女跟着男人私奔回来了。”

“哎,彻夜不归,回来红光满面。”

温书宜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打趣,脸颊微微发起烫,虽然有彻夜不归,可“红光满面”完全是热成这样的,由于老男人怕她被冷到,把她包得严严实实的雪人模样,才肯让她出门。

温书宜很如实地说:“我这是热的,穿的太厚了。”

换谁来穿这一整套的保暖装备,都能当场表演一个“红光满面”。

“嗯嗯呢,懂了。”

“嗯嗯呢,漂亮仙女说什么都对。”

温书宜很缓慢地轻眨了下眼眸:“我看到群里说,晚上又有酒局?”

石桃和司巧巧对视了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默契,这姑娘很努力转移话题的方式,真的很拙劣,也很欲盖弥彰。

司巧巧说:“合作方请客,还有另一个合作的项目组会来。”

石桃也说:“小道消息,据说颜还不错,算是他们公司的男模队了。”

司巧巧问:“男模队,真的假的?”

实在是见过自卖自夸的太多,一个个都太有自信了。

石桃说:“不知道,我也是听说,晚上看看就知道了。”

温书宜不关心什么男模队,还好打趣她的话题被成功转移。

到了这星期,这次外地出差的项目工作也基本是到了尾声。

今晚合作方当东道主请的饭局,也基本算是饯别宴。

晚上温书宜和石桃就坐到一起,而司巧巧是个小交际花,是很混得开的那种开朗性格,在这种场合都是陪着上司坐的,很能活跃和控场气氛,跟任雯姐坐在一起,特别的养眼。

石桃稍稍偏头,低声说:“你明天不跟我们一起回临北吧。”

温书宜喝了点酒,有些微醺:“嗯。”

石桃说:“有家属真好,特意千里迢迢地过来陪人,怎么我就没有这种恋人呢。”

“他想我了。”

小猫悄悄翘起了点得意的尾巴尖。

他昨晚说想她了。

所以按耐不住异地,来看她了。

石桃还是第一次听这姑娘主动秀恩爱,看她的微醺眼眸流动着几抹光彩。

噫,最近很明显的热恋蜜月期。

过了会,温书宜给石桃倒了半杯椰奶,听到她低声说:“四点钟方向,那个帅哥好像看过来了好几次。”

“他是对我们漂亮仙女一见钟情了,还是认识你啊?”

温书宜抬了抬眼,看向石桃所说方向的那个男人,正在跟身旁人说话,侧脸轮廓很流畅,是那种英挺帅气的长相。

应该……不认识吧,不过看起来好像确实是有点眼熟。

对视间,那个男人朝她点了下头,打招呼。

温书宜有些不明所以,也礼貌地点了下头,就当打招呼。

等双双挪开视线后,石桃才问:“真认识啊?”

温书宜说:“可能……吗。”

看起来是认识的样子,她自己都有点不确定了。

石桃说:“书宜,这种帅哥过目就忘,不愧是你。”

这种帅哥……温书宜仔细想了想,初中同学?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同学或是学长?

等到临近快结束的时候,温书宜给家属又发起了消息。

忙了一整天,下班有家属接,嗯……莫名有种搭伙过日子的感觉。

这放到她刚来临北那会,根本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饭局结束后,石桃和司巧巧打好了辆车回酒店,温书宜跟她们道别,从酒店的侧门离开。

外头夜色很深了,寒气也重,温书宜带着无线耳机,给邵岑打了通电话。

“喂,家属,我已经出来了。”

“慢慢走,别急。”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风声中很让人有安全感。

“书宜。”

身后传来了道男声。

温书宜听到唤声,不算熟悉的声音,下意识转身看去,发现是饭局上的那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喝得有些醉:“又见面了。”

这话就是肯定认识她了。

对视的电光火石间,温书宜总算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谁,算起来从高中毕业就没再见过,眉目少了青涩,多了成熟的英气。

又加上高中没什么交集,印象不深,她这会离得近,看清正脸,才想起来了。

又听到男人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了,真是缘分,毕业好多年没见了吧。当初还要谢谢你给我系领带,其实不瞒你说,当时很多人羡慕我,你还给我送了份情书,还有一个星期的牛奶……”

怎么越说越危险了啊。

尤其是耳边的电话还没挂断,温书宜试图打断他:“没有,你误会了……而且你也喝醉了。”

“我没喝醉,我后来也知道了那份情书和早餐不是你送的,只是帮忙代送,对我也没那种意思,毕竟你当时跟学生会副主席的关系很好,看起来就很配。我听说你们毕业一起去了临北发展了,郎才女貌,很合适,一直没机会祝你们新婚愉快。”

“……?”

这些字一个个拆开来都认识,怎么合成了一段话,她就完全听不懂了呢?

温书宜不解又疑惑,这是在说她吗?

沉默中。

姗姗来迟寻人的同伴,快步跑过来。

“不好意思啊,他喝醉了,就控制不住胡说八道,冒犯了你,实在对不起。”

这姑娘无名指上的戒指显眼,传到外面风言风语不好。

醉鬼是听不进话的,温书宜又跟他一直都没什么交际,解释了也是白搭。

“他好像喝醉了,你把他带走吧,我先走了。”

那个男人的同事点了下头,连拖带拽地把人拉走了。

晚风裹着寒气吹来,温书宜很缓慢地眨了眨眼眸。

“老公。”

完蛋,明明是无妄之灾,怎么刚开口就心虚了。

温书宜又说:“你的车在哪呢?我怎么好像没看到。”

“我在对面。”

沉寂已久的耳畔,再次传来嗓音。

温书宜朝着对面街道看去,不远处隐隐有路灯映着,确实有辆黑色的车,被树半挡住,所以一眼不是很能看得到。

嗯,他家老公真的越来越有隐婚偷.情的经验了。

没一会,温书宜走到车的跟前,拉开车门前,才挂断了电话。

温书宜坐进了副驾驶座。

嗯……怎么感觉气氛意外的沉默啊。

温书宜稍稍偏了偏头,看向特意来接自己的男人:“家属。”

邵岑淡瞥了眼:“给系领带的那个男同学么。”

温书宜没想到男人还记得。

沉默中,答案很明显。

温书宜张了张唇:“之前跟你说过的,高中交谊舞活动,当时出了点意外,临时学了下领带系法,临时帮忙了下。”

说的之前,她刚来临北近三个月,是第一次给邵岑系领带,那时候他们还不熟。

她把一个“意外”、两个“临时”,格外加重了点强调的语气。

“嗯,知道了。”

嗯,知、道、了。

温书宜其实不太想知道男人到底知道什么了,兀自在旁边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候,电话铃声还催命似地响起来。

一看是合作方对接的电话,不能不接。

“先接吧。”

“嗯。”

“把安全带系上。”

“嗯。”

温书宜把安全带好好系在身上,接通了电话,跟合作方对接起事情。

她一边说,邵岑在身旁驶动了车。

这里离酒店不算远,温书宜很有耐心地一一回复着对方。

等到电话挂断的时候,车已经停到了停车场里,四处无人,旁边有辆大车挡住,角落里没什么光线。

温书宜握着手机,悄悄抬了抬眼。

男人侧脸轮廓立体流畅,被车灯映亮,如刀锋般凌厉,很不近人情的距离感。

老男人越是不动声色,那股隐隐散发的危险感,就越来越浓重。

没反应、没表情、跟平常一样,就是最大的反应和表情。

沉默中。

温书宜轻声开口:“邵老师,你不打算问问我啊?”

家里姑娘早些年在学校里,身旁围着群青春期躁动的男孩,这么个温柔漂亮的小观音,跟代送了一星期牛奶的同学,或是交情很好的学生会副主席,有过些什么青涩美好的往事,学到接吻的经验,也无可厚非。

“都是过去的事儿。”

男人口吻很淡。

都、是、过、去、的、事、儿。

温书宜微抿了下嘴唇,怎么一句说过去的话,感觉说成完全过不去了的感觉啊。

“外头冷,把外套穿上。”

老男人什么都不问,还在注意她会不会冷到的事情。

车内空调温度很舒服,温书宜伸手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抱在了怀里。

听着反正是特别的大度、不在意,感觉起来却完全不是。

他是吃醋了吗?

还是吃的很严重很严重的那种。

从前她总见男人在眼前成熟、从容、游刃有余,好像这世界上任何人和事,在他眼里都在可掌控的范围内。

像这种隐隐危险、像是没那么克制的时刻,很难想象在这个男人身上,会展露出这么的一面。

温书宜一手抱紧了怀里的羽绒服外套,稍稍探了点身,纤细手指特别轻地扯了扯男人袖口。

“邵老师,就刚刚你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些话,都是误会,特别冤枉我,有疑问,我们好好解决,解释一下,不要留到第二天嘛。”

“再不然,老公,我哄哄你呀。”

先哄好,再好好解释一下。

老男人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醋,还在装成熟大度不在意,就让让他吧。

男人垂着眸,侧脸轮廓冷峻,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和腕表,被随意抛到一旁,折射着冷光。

漆黑眼眸微掀,淡瞥着人时,不动声色的沉沉压迫感,沉默中,拍了拍大腿。

喉间似是混着几分危险的笑意。

“宝贝儿,自己坐上来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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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书宜宝贝:你亲亲的经验从网上攻略学的事情再也要藏不住了(bushi)

吃大醋的老男人最好命(bushi)

ps:第一次系领带,详情

见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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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