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记号笔在雪白的大腿上划下一道过长的痕迹,笔尖最后甚至戳进了丝带中,被勒到溢出来的腿肉因此陷下去了一个软坑。
对于兰舒来说,很难解释清楚是笔尖划在腿上的生理性刺激更大一些,还是把那个名字划去的心理性刺激更大一些。
白腻的胸口在镜头下起伏了半晌,他才把笔收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Omega随即咬住下唇,似乎下意识想把双腿合拢。
但因为字迹尚未干涸,最终他只能颤着腰身,提起裙摆,维持着那个羞耻又坦荡的动作。
黑色的裙摆像是层层的花瓣一样,配上那条恰到好处的丝带,将裙下的风情衬得喷香扑鼻,恨不得让人直接把脸埋进其中。
更要命的是,裙摆的主人并不坦荡,他在羞耻中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灯光下,反着光泽的胸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宛如饱满而诱人的桃子。
【宝贝,你做得很好。】
那道机械声赞美般响起。
【现在,一点一点地,彻底把他从你的心里擦掉吧。】
不行……不行——!!
画面之外的Alpha因这一句话瞬间惊怒到了极点,因为过于愤怒,他眼底的毛细血管甚至炸开了一点,鲜红的眼白将他衬得宛如地狱中攀爬而出的恶魔。
可惜神明降下的枷锁将他牢牢地束缚在苦海之中,任他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只能对着天幕发出悲鸣般的怒吼。
视频之中,Omega深吸了一口气,颤着手腕从画面之外的地面上又拿起了另外一支笔。
——那是一根圆柱形的,完全透明的擦除笔。
它比刚刚的记号笔粗了整整一圈,看起来和最高透明度的玻璃棒一样,如果不是兰舒攥着它,甚至都看不出那是一根笔。
这种擦除笔一般是学习或者办公中用来修改错误字迹的,有时也会用在清洁上。
只不过,大部分擦除笔的笔杆为了美观,都是彩色半透明的,能买到如此高透明度的擦除笔,显然不可能是无心之举。
镜头下,美人修长的手指攥紧了那根笔,指腹死死地按在上面,透过笔杆甚至能看清他发白的指尖。
全透明笔杆的妙用在此刻被彰显得淋漓尽致。
兰舒死死地攥着擦除笔,在那里跪了良久,似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咬着下唇把光洁的笔头抵在了腿根处。
透明的笔头渗出来的清洗液一下子打湿了腿根,那个打着叉的黑色字迹瞬间便被擦掉了一个角。
可兰舒见状却好似被被烧到了指尖一样,手腕一颤,蓦然将笔移到了一边,在腿根处流下了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视频外的龙乾见状一怔,心下好似升起了一团希望,连忙睁大了眼睛。
然而,真正驯服过烈犬的人才知道,只有张弛有度地勒紧绳子,才能彻底击碎防线,让对方发自内心地跪地求饶。
【怎么,就这么下不去手吗?】
那道机械音在视频中再次响起,似乎染上了一丝薄怒。
Omega闻言浑身一颤,笔头一下子滑到了软处,刺激得他头皮发麻,险些软倒在地上。
【既然这么不愿意擦,那就张开嘴含着吧。】
软着腰身跪在地上的大美人沉默了半晌,随即顺从地放下裙摆,握着笔递到自己嘴边,张开嘴,将那透明的笔杆含了进去。
那根笔显然是经过细心挑选的,眼下,它的作用被彰显得淋漓尽致。
透明的笔杆被人含在唇舌间□□,从画面中看过去,就好像一个透明的人正在用手指玩弄美人的唇舌一样。
无论是殷红柔软的舌尖,还是湿润炙热的口腔,都透过笔杆在镜头下一览无遗。
【把舌头伸出来。】
冰冷的机械声再一次响起。
Omega的喉结微妙地滚动了一下,半晌,他乖巧地伸出了一截殷红的舌头。
含不住的津液顺着舌根渗了出来,沿着晶莹剔透的笔身往下淌,香艳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一幕,就好像可怜的美人被透明的手指抵着唇舌,揉捏到连舌尖都含不住一样,带来的冲击简直让人血脉偾张。
可即便如此,有人还是不满意。
【另外一只手呢?不许偷懒。】
Omega半闭着眼发出了一声让人喉咙发紧的喘息,随即,他探手下去埋进了裙摆下层层叠叠的布料中。
他死死地夹着自己的右手,裙摆堆在上面盖住了大部分风景,只能看到布料下的大腿好似琼脂一样被挤得变了形。
Omega很快便受不住了,含着透明的笔杆讨饶般软下了腰身。
随着这个动作,大半张极具冲击力的容颜和不住起伏的胸口一起,猝不及防地压在了镜头下。
——那几乎是个服软又顺从的姿态。
龙乾痛苦到近乎麻木地看着这一幕,眼底缓缓泛起了一股悲恸到极致的水光。
他从来没有见过,或者说,他从来不舍得让兰舒在他面前跪下,还要露出这般姿态。
然而,他不舍得干的事,有人舍得干。
兰舒好似故意要当着他的面,把他最珍视的一切揉碎了给他看一样,继续往他心头上捅去。
【含不动就吐出来。】
【攥着笔往下,把你的……托起来。】
像是得到了宽恕一般,兰舒连忙吐出了嘴中的透明笔,攥着透明的笔杆,顺着自己的颈侧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胸口那圈布料的边缘处。
——那动作就好像在故意给他的“新丈夫”展示一样,刺激得让人热血上涌,圣人来了都要忍不住淌下鼻血。
Omega羞耻得红透了耳根,腿根颤抖得几乎跪不住,汗珠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滴在下面毛茸茸的地毯上。
他忍不住抬眸看向画面外,眼底带着湿漉漉的哀求,似乎那里当真站着一个龙乾不曾见过的Alpha一样。
可惜,“那人”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
【左边。】
兰舒闻言认命般闭上眼睛,攥着那根透明的笔杆移到左边,将那处肌肤戳得缓缓陷了下去。
汗水打湿了腿根处黑色的丝带,也打湿了那道被人打上叉的字迹。
此刻,那处字迹只在隐约中能辨认出来有一个“龙”字,至于后面那个字是什么,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这一幕就好像在暗示着,那个无足轻重之人的名字,正在从兰舒的心头被逐渐抹去。
龙乾死死地咬着牙关,在视频外双眼充血地看着这一幕,他的身体极其可悲地起了反应,可他心头涌起的只有无边的酸楚与愤怒。
“兰舒……”他被捆在床头,连触碰自己都不被允许,只能含着血泪,撕心裂肺地低吼道,“求你……”
信息素紊乱的症状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甚至模糊了他的理智,让他以为出声哀求便能换来Omega的垂怜。
只可惜视频中的人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做得不错。】
【现在可以转过身,背对着镜头趴下去了。】
“——!”
不行……不行——!
龙乾骤然发出了一声困兽般的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使得那张原本英俊无比的容颜,此刻看起来无比可怖。
可是,在那道机械音的命令下,攥着笔的Omega沉默了三秒后,竟当真红着耳根转过了腰。
然后,他跪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后腰顶着那个巨大的黑色蝴蝶结,像猫一样塌下了腰,缓缓俯身了下去。
黑丝绒蛋糕般的裙摆,像是某种表演的幕布一样,沿着腿根缓缓向上提起。
那似乎不是什么真正用来干活的正经女仆装,裙摆比正常的女仆装要短了一大截,再加上兰舒身材高挑,他甚至什么都还没做,那裙摆便已经提到了腿根,露出了一大半的风情了。
半遮半露的样子,甚至比全部暴露出来的景色更加诱人。
“——!!”
视频外的Alpha见状浑身的血分为两半,一半涌向下身,一半涌上大脑,激得他险些把牙齿咬碎。
可惜,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新找的“丈夫”却对这一幕并不满意。
【把裙摆掀起来,固定在腰上。】
“——!”
龙乾喘着气,胸口剧烈着起伏着,好似肋骨断了插在肺中一样,呼吸中近乎带着血渣。
不要……求你了——不要——!
Omega跪在那里,顺从地探手到身后,把裙摆缓缓提起塞进了蝴蝶结中。
他的动作十分生涩,还带着难言的羞耻,可他还是忍着一切不适,为了取悦自己的“新丈夫”,温顺地这么做了。
层层叠叠的裙摆,宛如花瓣一样被人恶劣地翻开,露出了其中可怜战栗的花蕊。
当Omega青葱般的手指从身后收回去后,终于,无比香艳淋漓的一幕,在镜头下彻底一览无余了。
龙乾骤然僵在了床上,本能和妒忌撕扯着他备受煎熬的灵魂,几乎要将他拽入地狱。
可他却像是绝望到了极致的旅人一样,躯体痛苦得和灵魂解离开来,整个人竟连挣扎与呼喊都做不到了。
【腿不要并得那么紧,分开些,腰塌下去。】
兰舒闻言很明显地因为羞耻收紧了小腹,最终却按照命令俯下了身。
可要命的是,这个下犬式的动作,使得镜头刚好穿过他的双腿,将那处从布料之中暴露出的雪白胸口也展示得一览无余。
因为俯身的动作导致充血,那处的肌肉甚至更加饱满挺翘了一些。
【拿起笔,如果还是不愿意擦掉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不要等我动手。】
Omega闭了闭眼,颤抖着拿起那根透明的笔,喘着气在镜头前,从身下探了过去。
龙乾见状蓦然回神,红着眼眶,像是一只即将要被抛弃的小狗,他甚至换了称呼,企图唤起对方的怜悯:“老婆……”
老婆……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尚未完成融合的两段记忆碎片,在此刻,同时于大脑中产生了一阵巨大的悲鸣。
那股心碎欲裂的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他当时怎么能故作大度地说出那种话?
他怎么可能忍受兰舒真的和其他人在一起?
那简直是比死更绝望的未来。
所有色厉内荏的愤怒与妒忌,在此刻终于被庞大的惶恐与委屈所击垮了。
兰舒……我的爱人……
你怎么能不要我……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我又能去哪呢?
将自尊看得比命还重要的Alpha,此刻却坐在床上蓦然红了眼眶。
从来没有被人爱过的孩子,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缕希望,却因为过于虔诚,所以小心翼翼地想要把那缕光捧上高台。
然而,他奉为信仰的神明,却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碾碎了在了情欲中,捧着汁水淋漓的香艳果肉给他看。
昳艳的汁水顺着指尖向下淌去,那人似乎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他不是神。
一味的妄自菲薄,一味的企图将他当神明一样束之高阁,只会将他伤得遍体鳞伤。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龙乾丢人地,发内内心地忏悔道,“我不想让你和别人在一起……”
“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
他浑身上下的肌肉在此刻发力到了极致,手腕甚至被绳索勒得渗出了一点血。
可就是这样一个强壮的Alpha,此刻却可怜得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在路边的小狗。
他慌张至极地跟着主人一路小跑,最终却被人一下子关在了玻璃外。
于是,他只能含着眼泪,汪汪叫着,看着他心爱的主人,抱起一只崭新的小狗,露出了昔日对他才会露出的笑容。
恸哭之际,龙乾恨不得兰舒直接痛骂他,甚至直接将痛楚落在他的身上,也比这种折磨要畅快。
悔恨和钻心的痛苦洗去了龙乾的所有理智,让他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在这种状态下,他自然注意不到视频中的细节,更意识不到,这场表演,从一开始,就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不仅连那根异常罕见的透明擦除笔,甚至连衣服的颜色,都是兰舒精心挑选的。
在市面上,彩色和黑白色的女仆装都很常见,但纯黑色的短款女仆装并不常见。
甚至当时龙乾在十五岁主导的情况下,被兰舒哄着选出来的也不是黑色的,而是粉色的女仆装。
他私心作祟,满脑子都是粉色布料穿在心上人身上漂亮明艳的模样。
可兰舒最终却自顾自地把裙子的颜色改成了黑色,甚至连那条白色丝巾的颜色,也改成了黑色。
所以,从一开始,这一幕便并非龙乾在绝望中认为的那样——这不是兰舒和他的“新丈夫”之间的艳情录像,而是兰舒留给自己的,和“亡夫”的隔空缠绵。
黑色的裙摆配上黑色的丝带,从头到脚都透着股诡异的艳丽。
那可怜的美人就像是新丧的孀寡一样,在无边的苦痛中产生了幻觉,于灵柩旁看到了自己死去的爱人。
可他的丈夫早已成了黄泉路上的孤魂,连最简单的触碰都无法做到,只能用冰冷的言语,给予他最后一丝热意。
透明的笔杆在镜头下撑开他的廉耻,顺着他的战栗,到达了他最想给那人展示的尽头。
兰舒羞耻到了极致,指尖都在发抖,哪怕他强迫自己放松,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绷紧了大腿,使得笔杆在泥泞中有些寸步难行。
可就是这股并非真正孟浪的矜持,却给整个画面染上了更加浓墨重彩的一笔。
龙乾感觉自己该闭眼的,可他做不到。
明知道吞下去的是刀子,但他还是自虐一样想要吞下去。
仿佛只要吞下去,只要扎穿了喉咙与肺腑,那人便能因为心软再回头看他一眼。
Alpha被刺激到几乎扭曲的大脑中,固执的浮现了一个念头——没关系的,兰舒只是在惩罚他而已,只要他听话地经历完这场刑罚,他的Omega便会原谅他。
其实兰舒并没有和他承诺过这些话,甚至都没有提前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情,但龙乾就是自顾自地,神经质一般抱着这根救命稻草,企图给自己留下最后一抹安慰。
很快,丝带勒住的大腿在颤抖中变得一片狼藉,那处字迹也模糊不堪起来。
这下子连“龙”字也辨认不出来了,只剩下了一团黑漆漆的污渍。
那团东西就好像兰舒人生中无关紧要的一团污点一样,终于到了被他彻底遗忘的那一天,只等待着最后的擦除。
【现在,把他从你的身上抹去。】
Omega垂着头,啜泣着松开那根透明的擦除笔,用湿漉漉的指尖,无力地揉捏着自己的大腿。
很显然,他擦得并不用心。
能轻而易举把那点污渍擦得干干净净的擦除笔,被他故意悬在空中。
仅靠他指腹上的那点湿意,根本没办法把污渍完全擦去,只能把它弄得更加糟糕。
而他这股小小的私心,显然触怒了他的“新丈夫”。
【你就这么忘不了他吗!?】
愤怒的机械声炸得Omega浑身一颤,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那人”似乎被醋意激到了极致,过了整整半分钟,才阴沉着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就把那张照片拿出来。】
——什么照片!?
龙乾猛地睁大了眼睛,呼吸瞬间凝滞了下来。
兰舒发出了一声啜泣般的呜咽,随即恳求地摇了摇头。
可惜他的“新丈夫”对此不为所动。
最终,在“那人”冰冷的怒火下,兰舒还是软着腰,从旁边拿出了一张照片。
那并非龙乾曾无数次附身的那张照片。
那张一直以来被兰舒搂在怀中当做慰藉的照片,已经作为芯片的载体,被芙薇安彻底拆散了。
而在被拆散之前,那张照片是龙乾悄悄从兰舒那里偷出来的,自然没有问过兰舒是否同意。
龙乾对此也曾惶恐过,可他苏醒后逐渐被兰舒的温柔迷了眼,竟真的相信了对方的话。
——只要他的丈夫能活着醒来,照片什么的肯定无所谓。
可眼下,龙乾却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他大错特错了。
兰舒对那件事非常愤怒,无比的愤怒。
那人不止愤怒于他的欺瞒和不告而别,还愤怒于他就那么自顾自地,把他三年来无数个日夜的慰藉一声不吭地拿走了。
所以,兰舒宛如冷漠的判官一样,对此做出了惩戒。
他重新制作了一张照片,只不过这一次的照片,真的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不再有任何共感的作用了。
而照片上的内容,也从那个温柔灿烂的龙乾,变成了那个桀骜张扬的龙乾。
——那是他亲手骄纵出来的爱人。
而眼下,他却要亲手把对方捏碎在自己渗着毒的柔情中。
兰舒深吸了一口气,将照片放在身下,骑跪在上面后,反手想去拿那根透明的擦除笔,却被命令道:【戴着它,不许摘掉。】
“……!”
可怜的美人在镜头下摇摇欲坠,羞耻的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滑落,缓缓滴在地毯上。
大腿上的汗水则混着黑色的笔墨,一起滴在照片中那人英俊桀骜的容颜上。
他咬着下唇在那张照片上僵了良久,久到大腿都绷得近乎痉挛,终于,他破釜沉舟般闭上眼睛,咬着下唇蓦然坐了下去。
“——!!”
一瞬间汁香四溢,艳情满室。
那曾是龙乾最喜欢看到的画面,眼下却成了他不忍卒读的噩梦。
兰舒浑身上下战栗得几乎坐不稳,却没有人来扶他一下,他只能可怜地坐在那张照片上,喘息了良久,才颤巍巍地扬起脸,含着水光看向画面之外的地方。
那副姿态似乎是在向他的新丈夫讨饶。
可惜他的“新丈夫”对此不为所动:【宝贝,看我干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连动都不舍得动一下?】
兰舒在镜头下发出了一声啜泣,随即绷紧腰,缓缓在那张照片上磨动了起来。
没了共感,此刻的龙乾只能白白地在视频外,眼眶泛红地看着。
Omega腿根处的字迹很快便被汗水模糊的不成样子,掉色的笔墨混杂着汗水,随着摩擦,被均匀地涂抹在了整张照片上。
黑色的笔墨将那张桀骜不驯的笑颜弄得一片狼藉,再看不出昔日的模样。
眼下的这一切,就好像心软的Omega,为了哄爱吃醋的新丈夫,所以把自己那个死去的,“无足轻重”的旧人,拿出来肆意践踏,以哄他的新人开心。
只是兰舒似乎“忘了”。
曾几何时,那个“无足轻重”的旧人也是这么爱吃醋。
他也喜欢像这样孜孜不倦地缠着兰舒,一遍又一遍询问,自己和前夫相比,兰舒到底喜欢哪一个。
龙乾曾经以为,死去的爱人会是兰舒心头不可逾越的高山。
可眼下,那人却残忍地告诉他,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高山。
死亡便是彻底的终结。
旧人留下的照片,最后也只能落得一个搏新人一笑的下场。
龙乾终于在扭曲的悲恸与苦痛中,意识到了兰舒这么做的意义——
那人在向他展示生命的真正含义。
人死如灯灭,世界上没有什么所谓的灵魂,只要闭上眼睛,生前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妻子会改嫁,那些浓烈的海誓山盟也会被现实一点点侵蚀,没有什么不可能改变的。
一味的,不知索取的牺牲,最终没有任何意义。
湿漉漉的透明笔不堪重负般滑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兰舒彻底没了力气,软着腰身跌倒在地面上,伏在柔软的地毯上,不住地喘息起来。
然而,“新丈夫”的愤怒似乎并未能就此平息。
【现在,转过身,正对着镜头。】
兰舒挣扎着从地毯上撑起来,双腿软得已经彻底跪不住了,只能拿起旁边的软垫,垫在腰下后,悬着腰转过了身。
他身后的裙摆依旧牢牢地塞在蝴蝶结中,身前的裙摆却完好无损地盖在身上。
从侧面看过去,雪白丰腴的大腿一览无余。
从正面看过去,那短到一定程度的裙摆也几乎挡不住什么,勉强盖在胯骨上,浅浅遮住了一点腿肉。
从而形成了一股故作正经的香艳反差。
【在镜头前把你的……露出来,自己用手指摸一下,描述触感。】
那三个字一出口,像是最珍贵的地方被人彻底玷污了一般,龙乾的大脑轰然一声炸开,浑身的肌肉骤然在暴怒下充血怒张。
镜头之下,兰舒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随即竟真的把笔拨弄到了一边,遏制着羞耻抬起腰身,缓缓探手下去。
湿漉漉的白皙腿根在灯光下细密地战栗着,像是陷在泥泞的沼泽中一样,探寻了许久,才终于找到目的地。
那个在非发情期本该紧闭的地方,被主人咬着牙,以最羞耻的方式,彻底暴露在了镜头之下。
Omega羞耻得胸口在空气中颤抖,腰肢不受控制地紧绷,整个人宛如脱离了蚌壳的软肉一样,恨不得当场把自己蜷缩起来。
画面之外,暴怒近乎席卷了龙乾的所有理智。
他怎么敢的……那个畜生究竟是怎么敢的——!?
那一刹那,在极度的愤怒下,龙乾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他不顾好像要把手臂扯断般的剧痛,肌肉充血发力到了极致!
而后只听一声巨响——
他竟硬生生扯断了床头的柱子!
可那条绳子的质量实在好,在这种巨力之下,竟然也没有丝毫断开的迹象,反而因为反作用力瞬间割开了龙乾的衣服和他手臂上的肌肉。
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手腕滴在床上,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剧痛紧跟着从手腕处传来,有那么一瞬间,龙乾甚至怀疑自己的手筋已经被割断了。
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面上的泪痕尚未干涸,可挣脱束缚的一瞬间,他却宛如一头暴怒的雄兽般,瞬间压下了所有脆弱,只露出那狰狞、妒忌和狠戾的恶相。
他要把那个畜生撕碎——
他要把那个胆敢觊觎兰舒的Alpha,用最残忍的手段剁成肉泥——!
地下室内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奈何龙乾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了,那点轰鸣连一楼都传不到,更不用说卧室了。
所以兰舒对于楼下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正当他含着泪收紧小腹,整个人颤抖得宛如一片可怜的羽毛,却还要小声描述着那处的触感:“软的,很——”
他话还没说完,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轰——!”
兰舒愕然扭头,却见卧室的整张门突然被人毫无征兆地踹飞出去,直挺挺地砸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