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砸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鸣。
兰舒骤然回神,连忙抽出手指,那指尖上还泛着可疑的水光,可他却顾不了那么多,当即按着腰垫坐直了身体。
看着来者鲜血淋漓的样子,兰舒心下一颤,第一反应不是那根连机甲都能束缚住的绳子是怎么被龙乾挣脱的,而是——这人怎么把他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了?
那两根健壮但鲜血淋漓的手臂在破碎的布条下显得无比狰狞,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兰舒都能感受到伤口之深。
可龙乾带着滔天的怒火踹开卧室门后,人却骤然僵在了那里。
他显然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场仅对他一人直播的独角戏。
只见卧室之内,窗帘被拉得十分严密,昏暗的灯光下,根本没有什么他想象中的另一个Alpha。
兰舒的面前只有一个放在地毯上的镜头,身旁则漂浮着一个悬在半空中的光脑。
而兰舒本人,此刻在地毯上坐直了身体,根本看不出刚刚镜头前的艳情模样。
但他的后半边裙摆眼下还在身后的蝴蝶结中卷着,哪怕是从正面看,依旧能清楚地看到两侧露出来的大腿,丰腴白皙的肌肤上,汗珠甚至还没干透,看起来根本不像什么正经女仆。
龙乾被愤怒冲昏的大脑看到这一幕后一时间有些发懵,好似宕机了一般,于是他就那么僵在原地,眼底充血地看着这一幕,像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恰在此刻,一旁的光脑突然传出了一道熟悉的命令声——
【现在,把笔放进去,抵在那里,对着镜头撑开,自己描述那处地方的深度……】
兰舒面色微变,连忙转身一把关闭了光脑。
可没了镜头的失真处理,哪怕那到机械声依旧冰冷,但龙乾还是从语气的细节中,听出了些许端倪——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没有别的Alpha。
扑通一声,悬在空中的心脏一下子坠了地。
愤怒与妒火终于在真相面前消散后,委屈、不安与惶恐霎时间涌上了心头。
——这果然是兰舒给予他的惩罚。
但他却因为过于妒忌与怒火,不听话地挣脱了绳索,擅自地冲到了主人面前。
看着兰舒关掉光脑后,明显因不满而冷下来的眼神,龙乾的心脏再一次提了上去。
——完了。
Alpha的心头充满了忐忑,但他的眼底却因为充血鲜红一片,一时间根本看不出委屈,只能看出无边的凶恶。
兰舒喉结微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反手把关掉的光脑放到了一边。
两人就在这种无声的沉默中对峙了整整十秒,下一刻,那恶鬼一样的Alpha带着血腥味向兰舒一步步走来。
兰舒呼吸一滞,当即攥紧了手心,小腹也不受控制地跟着收紧。
方才他自己折腾了半晌也没彻底放松下来的身体,此刻却好似见到主人一般,瞬间软了半边下来。
兰舒死死地抿着唇,夹紧腿根,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自己没出息。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在此刻显得格外漫长,表面上看似游刃有余的大美人实际上却在一片慌乱中思索着对策。
——怎么办?
计划被彻底打乱了……现在怎么办?
原本兰舒是打算把龙乾逼得受不了时,再好整以暇地出现在他的床头,施舍给对方一点甜头后,拿捏着他的脆弱,让他答应那件事。
可眼下看来……这招似乎行不通了。
兰舒几不可见地吞了吞口水,冷汗沿着胸口滑了下去。
他体内某个没出息的器官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未来一般,欢欣雀跃地战栗着。
兰舒咬着牙,后背发凉地看着那人走到自己面前,他大脑一片空白,尚未想出对策,只能下意识开口道:“你——”
下一秒,那高大英俊的Alpha却扑通一声,直接在他面前的地毯上跪了下来。
“——!”
那一声动静实在够大,兰舒被他吓得瞳孔皱缩,还以为绳子割伤他的动脉了,连忙抬手扶住他:“……怎么了!?”
龙乾不语,只是一把抱住他,低头死死地埋在他的颈窝中,眼泪瞬间便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他的眼眶红了一圈,配上眼底的鲜红,看起来格外可怖。
感受到颈侧的那股湿意,兰舒动作一僵,心下所有计划被这人哭得散了一地,一瞬间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兵荒马乱。
他的大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手便下意识地放在了对方的后脑上,安抚般轻轻拍了两下。
龙乾感受到这股抚摸后,眼泪一下子淌得更凶了。
他宛如一只颠沛流离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主人的小狗,一时间患得患失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抱着人无声地落泪。
兰舒一低头便能看到他手腕上堪称狰狞的伤口,那勒痕深到近乎见骨,可以想象这人挣扎时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兰舒见状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哪怕计划开始前,他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不能心疼,但此刻看到这一幕后,他还是没出息地心疼了。
血顺着龙乾被绳子割开的手臂,一点点滴到了兰舒黑色的裙摆上,有些还流到了他暴露在外的大腿上,顺着雪白的肌肤往下淌着,透着股说不出的诡艳。
就那样无声地哭了有两分钟,龙乾终于找回了言语能力,淌着泪沙哑道:“我错了,兰舒,我真的错了……你别不要我。”
“求求你了。”
他死死地抱着他的Omega,像是抱着人生中唯一的救赎一样,堪称泣不成声:“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别这么惩罚我……”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手臂上的力度之大,简直恨不得把兰舒揉碎在怀中,这样便谁都抢不走了。
他曾经遏制住爱的本能想要放手,可他的爱人却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他的故作大度到底有多么虚伪。
兰舒垂着睫毛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Alpha,对方手腕的血不住地往下滴,像是砸在了兰舒的心头一样。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怎么可能不痛。
但……还不够。
兰舒轻轻拍着Alpha因为惶恐而不住颤抖的肩膀,却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
还不够。
这和他当时的惶恐比起来,不足万分之一。
当那些伪装出来的温柔褪去后,那个如皑皑冰雪般的兰舒终于彻底展现了出来。
面对Alpha的哀求,他安慰了两下后,缓缓把对方从自己怀中推开,哪怕自己的腿根都还在颤抖,但他还是软着腰起了身。
龙乾见状心脏骤停,一把抱住他的腰:“哥哥,你别不要我——”
他这幅样子实在丢人到家了,但兰舒见状并未嘲笑他,只是轻轻扯下了他的手腕:“我只是去给你拿药,松手。”
龙乾红着眼和他对视了三秒,最终还是惶恐又听话地松了手。
兰舒很快便从床头柜中翻出了应急的医疗仪和一些外用的绷带。
而后他拿着东西走回来,就那么跪在龙乾身旁的地毯上,低头给他包扎起了伤口。
龙乾见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从他的角度看去,不仅能看到兰舒堪称绝色的冷漠容颜,还能清楚地看到,兰舒身后的那层裙摆是如何卷在他后腰上的。
光洁劲瘦的腰线一览无余,再往下则是丰腴细腻的……
垂着睫毛的美人就那样跪在他手边,宛如某种真正的女仆一样,透着股说不出的艳情。
龙乾心下发颤,见状小心翼翼地凑上来想亲兰舒,却被人冷着脸躲开了。
Alpha脆弱的心脏一下子砸在了谷底,碎了个透彻。
——兰舒果然生气了。
他不再是那个用温柔编织成谎言,好似能原谅他一切错误的兰舒。
而是龙乾熟悉的那个,生起气来能掐着他的脖子,一脚把他踹在墙上的兰舒。
“哥哥……”
龙乾轻声喊了一下,企图唤起兰舒心头的怜悯。
兰舒低着头不为所动。
正当龙乾忍不住想要继续道歉时,对方却冷不丁道:“我不会抛弃你。”
龙乾闻言一怔,眼睛蓦然亮了起来。
可下一秒,兰舒却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但我要让你长些记性。”
我已经长记性了——
龙乾下意识要把那句话脱口而出,可没等他说出口,卧室外却传来了一道微妙的动静。
草木皆兵的Alpha瞬间被刺激得心头一紧,一把将人抱到怀中,带着无边的戾气扭头看向门外,那眼神活像一头恶狼。
——他几乎被兰舒吓出了后遗症,对任何风吹草动都紧张到了极致。只恨不得兰舒周围十里内没有任何活物,只有他一个人。
兰舒低着头,掩着眼底的情绪,任由龙乾把自己抱在怀中。
不过龙乾很快便发现,那个让他草木皆兵到恨不得把獠牙露出来的,只是他家里的智能管家。
那所谓的人工智能根本看不懂气氛,端着什么东西便走了进来。
龙乾定睛看去,却见上面放的是一瓶红酒,一个高脚杯,还有两粒醒酒药。
他见状不由得一怔,肌肉缓缓放松了下去,而后有些不解地低头看向兰舒。
智能管家端着酒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你刚刚说……”兰舒抬手从托盘上拿起了那个高脚杯,“只要我原谅你,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可龙乾却被他这种温柔给整怕了,闻言不由自主地喉咙发紧,但他更怕兰舒不原谅他,最终他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那就先把醒酒药吃了吧。”兰舒说着把那两粒药放到龙乾手里,然后给他倒了一杯酒,“吃完醒酒药,再把这杯酒喝了。”
这其实是个很古怪的要求。
如果兰舒只是想让龙乾喝醉,借机报复他,就不该给他吃醒酒药。
如果兰舒又想龙乾喝醉又不想他失去理智,那醉酒除了会让Alpha身体发热外,似乎便没别的意义了。
龙乾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几分,心下泛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手里的不是醒酒药,但他并不敢多问。
此刻别说是一杯红酒了,就是兰舒给他倒了杯毒酒,他也得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最终,龙乾拿起那两粒醒酒药放在嘴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此豪迈的下场便是,不出半分钟,他的脸颊到耳根便迅速红了一片。
但在醒酒药的作用下,他的大脑依旧是清醒的。
那种感觉和普通人微醺的感觉差不多,却是龙乾这种酒精不耐的人从未体验过的。
他放下酒杯,扭头想和兰舒说自己已经乖乖喝了,下一刻,那人却突然探手下去抓了一把。
“——!”
脑海中的微醺感一扫而空,龙乾瞳孔骤缩间,下意识绷紧了腹肌。
“啧。”
兰舒似乎对手下的触感非常不满,掐了一把后又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递到龙乾嘴边道:“继续喝。”
龙乾这下子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头皮都是麻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的祈求:“老婆……”
兰舒和他对视了三秒,突然轻轻凑到他的面前,抵着他的鼻尖反问道:“……想让我原谅你吗?”
龙乾喉咙一紧,连忙点了点头。
兰舒撑在他的膝盖上轻声:“只要你答应接下来我说的三件事,之前的账——我们就一笔勾销,如何?”
那实在是个诱人的条件,当然,更诱人的是,Omega俯身凑过来的动作实在是太像猫了,从龙乾的角度,一低头不仅能清楚地看到他胸口的模样,还能看到后腰处掀起的裙摆,以及……
龙乾连忙收回目光,低声道:“……好。”
他甚至都没问兰舒要他做什么,便立刻答应了下来,似乎生怕对方反悔一样。
兰舒对他的知情识趣感到了一丝满意,于是勾了勾嘴角道:“第一件事,从今往后,任何事情不许再瞒我,还有,把你动不动就想为我牺牲的圣父情节收一收,你是讨老婆,不是供祖宗,再让我发现一次——”
Omega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你就等着我把你的腿打断吧,小狗。”
龙乾被他骂得头皮发麻,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几分,面上却连忙应了一句:“……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兰舒用那双宛如没有情绪般的眸子盯了他半晌,才继续往下道:“第二件事,把酒喝了,什么时候喝到硬不起来了,什么时候放下杯子,帮我把这段视频录完。”
龙乾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
——兰舒居然要他眼睁睁看着……!
“怎么?”美人端着酒杯,呼吸间带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愿意?”
龙乾死死的咬紧牙关。
只能隔着视频看便已经是一种痛苦到极致的折磨了,可世界上居然还能有更痛苦的事。
易感期和信息素紊乱的双重作用下,龙乾忍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热得好似要爆开。
可他别无选择,只能艰涩道:“……愿意。”
兰舒闻言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直起身把酒杯递到了他的嘴边。
龙乾在喝之前却忍不住道::“……第三件事呢?”
兰舒故意卖了个关子:“等你把第二件事做完,我再告诉你。”
龙乾心下隐约间浮现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但他没敢多问,就那么低下头,就着那人白皙细腻的手腕,仰头又喝了一杯红酒。
兰舒灌得似乎有些急,龙乾来不及吞咽,暗红的酒液便顺着他的脖子淌了下来。
美人见状轻轻凑上前,探出舌尖一点点舔干净了那些红酒。
这一幕无论落到谁眼中,恐怕都要羡慕一句龙乾有艳福,但他本人却丝毫笑不出来。
一杯酒下肚,兰舒验货一般探手下去又摸了一把,似是对Alpha的负隅顽抗感到了一丝不满,他当即蹙了蹙眉道:“还不够,继续。”
最后,三杯酒全部灌下去后,终于达到了兰舒想要的结果。
那两颗醒酒药的作用是显著的,龙乾的意识依旧清晰。
但他死死地咬着牙关,像是Omega手下的玩具一样,被对方似笑非笑地揉捏了两下。
属于男人的基本生理机能,终于在酒精下彻底丧失了;而属于Alpha的基本功能,也早在龙乾苏醒的那一刻就丧失了。
所以,眼下的他和废物没有任何区别。
而像他这样无能的丈夫,想要不被妻子抛弃,便只能乖乖听话。
兰舒捏着他的下巴将脸抬了起来,看到医疗仪起了效果,龙乾眼底的鲜红已经彻底消退后,满意地在对方眼睛上落下了一个吻。
酒精加上易感期的作用,使得信息素压在体内根本挥发不出来,龙乾整个人好似要炸掉一样,压抑的冲动逼得他肌肉暴起,英俊的容颜甚至都有些扭曲。
然而,兰舒完全不管他的死活,亲完之后,居然就那么当着他的面,跪着调整起了摄像头的位置。
结实白皙的大腿就那样一览无余地暴露在龙乾面前,他看得呼吸发紧,忍不住想要上手时,兰舒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头都没回便直接拍掉了他的手,起身从旁边的包裹中拿出了什么。
龙乾被憋得眼前发暗,咬着牙缓了三秒,才看见对方拿着什么东西向他走了过来。
而后,他的大脑便轰然一声炸开了——那是一条单边的黑色丝袜。
Omega在他面前站定,轻飘飘地把那条崭新的丝袜扔在了他的怀中,居高临下地命令道:“给我穿上。”
——这简直就是炼狱。
龙乾单膝跪在地毯上,捧起Omega没有系丝带的那条腿,攥着他的脚踝把丝袜缓缓套了上去。
光滑的黑色布料如巧克力牛奶一样,从足尖开始,一路包裹到了大腿。
那种感觉就像是打扮洋娃娃一样,给了Alpha一股不切实际的掌控感,甚至更要命的是,那丝袜的型号似乎有点小,尾端勒在腿根处,硬是箍出了一圈白皙的软肉。
龙乾盯着那处看了良久,最终还是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下一秒,兰舒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腕上,冷声道:“让你摸了吗?”
那一巴掌一点都不痛,而且龙乾还发现,无论自己干什么,兰舒都不舍得打他的脸。
所以那一下子既没有羞辱感,也没有疼痛感,但他还是委屈得一下子红了眼眶:“老婆……”
兰舒充耳不闻,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固定在镜头前,随即□□,搂着他的脖子,腰一沉便靠坐在了他的怀中。
此刻,龙乾其实是正对着镜头的,而兰舒则以一种更好“展示”的角度,背对着镜头对他命令道:“把笔捡起来。”
“——!”
龙乾咬紧牙关,扭头看向地毯上那根湿漉漉的笔,一时间眼底像是淬了毒。
他感觉自己无药可救了,竟连一根笔都妒忌。
“快点。”
在耳边人的催促下,他就算一万个不情愿,最终也只能听话地拿起笔,掐着那条被丝袜包裹的大腿,压着心中无边的暴虐之情,将怀中人在镜头前展示了出来。
兰舒喘了口气,半闭着眼轻声道:“……按照刚刚光脑上说的做。”
龙乾掐着他的腿根,阴沉着神色缓缓推动着那根透明笔。
兰舒忍不住咬住了下唇,他熟透的身体实在是过于吃里扒外了,只是被这人用工具触碰,便能如此……
Omega自己折腾了良久也依旧有些僵硬的身体,此刻终于在镜头前彻底展开。
然而几乎是同时,龙乾突然报复般发力,兰舒一颤,骤然睁开眼睛道:“谁许你动了……呜——!”
龙乾低头恶狠狠地咬住了怀中人鲜嫩的嘴唇,而后完全不给对方挣扎的机会,手下就好似按着一条搁浅的人鱼一样,掐着鱼尾硬生生往下按。
“——!!”
兰舒颤抖得几乎跪不住,整个人猫一样不住地往面前人怀中靠。
那原本被卷在后腰处的裙摆随着动作散下来了一些,龙乾咬着怀中人的唇,另一只手则一把将裙摆掀了起来,摩挲着兰舒的尾骨,扭曲般感受着对方越来越快的战栗。
事情到此刻突然变了味,原本是兰舒自己心甘情愿展示的,眼下却变得好似他在被自己的丈夫逼迫着录像一样。
Omega一时间又羞又气,发狠一样咬在下了那人的舌尖。
龙乾吃痛退了出去,却一点善罢甘休的意思也没有,反而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向后,红着眼舔吻上了他的后颈。
“——!”
龙乾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功能障碍的丈夫,因为无法满足爱人,所以连带着思想开始变得扭曲,只能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将对方留住。
过了不知道多久,兰舒突然在他怀中绷紧了大腿和小腹,呼吸跟着凝滞。
半分钟过后,他猫一样软下腰身,靠在龙乾怀中大口大口喘起了气。
丝袜一路卷边到了腿弯处,白皙丰腴的大腿就那么暴露在镜头下。
龙乾搂着人,感觉自己好似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因为极度的空虚而被吊的要发疯,另一半则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镜头,一想到那里面藏着这段视频,他便感觉自己嫉妒得也要发疯了。
——这种视频绝对不能留存下来。
龙乾抱着怀中还在细细战栗的人,抬手就要去关摄像头,却被兰舒软绵绵地按住了。
龙乾呼吸一滞,下一秒,他见对方探手下去,随手将那截丝袜扯了上来,箍在了自己的腿根处。
那是一个非常不经意的动作,但不知道为什么,龙乾见状却只感觉一阵血冲上大脑。
那丝袜在腿弯处挂了那么久,布料早就被浸透了,兰舒收回手时,两根手指已经被打湿成了一片。
他一言不发地将手指递到龙乾嘴边,眼底含着水光,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Alpha。
龙乾的呼吸瞬间沉了下来,他深深地看着兰舒,低头缓缓含了上去,他就那么当着Omega的面,像是狼一样狠狠地舔干净了对方的手指。
兰舒心头微微一颤,半晌移开视线,软着腰从他的怀中坐了起来。
他依旧背对着镜头,跪在地毯上,只是这次他却没有再故意塌下腰,而是就那样支起了他的大腿和上半身。
兰舒没有去看龙乾,他轻轻垂着睫毛,然后,当着对方的面,缓缓提起了裙摆。
Alpha的呼吸瞬间凝滞了,大脑像是被撞了一样,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一幕。
那是心照不宣的明示,更是对他听话的褒奖。
龙乾只用了三秒时间,便立刻攥着他的腰,臣服般躺在了他的身前。
微微喘着气的美人垂眸看着他,半晌,那人矜贵地,奖赏一般地缓缓坐了下去。
镜头依旧继续录着这一幕。
层层叠叠的裙摆涟漪般谢幕,盖在了龙乾的下半张脸上。
兰舒夹着腿,反手把身后的裙摆掀起,再一次塞进了蝴蝶结中。
这动作做到一半,他却蓦然僵了几分。
“……”
一声脆响过后,那根透明笔被人叼着扔在了一旁。
兰舒闭上眼,光洁的胸口在空气中略显紧张的起伏起来。
“——!”
真正接触到的一刹那,他的身体瞬间颤抖到了极致。
先前那场表演所带来的沉浸感,在此刻骤然被打破,一时间刺激得他脊椎过电般发麻。
——他的丈夫没有死,他的丈夫并没有死……
此念头一出,Omega瞬间情动到了极致,一时间竟忍不住呜咽,软着腰身下意识晃动起来。
老公…老公……
他红着脸在心中小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却压抑着本能没有真正喊出来。
不能喊、不能喊……还有最后一步……还差最后一步……
兰舒咬着下唇仰起脸,但就在此刻,身下人突然莫名其妙地侧过脸,咬着那处黑丝硬生生扯下了一块布料。
丝袜在大腿最丰腴的地方被他粗暴地扯出了一个洞,腿肉立刻便溢了出来。
兰舒昏沉间还以为龙乾只是在泄愤,并未提起足够的警惕,直到——
那人用舌尖把那一小片布料……
“——!!”
兰舒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睛,生理性的泪水瞬间便沿着面颊淌了下来。
细密的网状触感勒在大腿上时是光滑的,但是落在更细嫩的地方时,就和磨砂感无异了。
可怜的Omega被刺激得颤抖着大腿无意识前倒,下半身的情况全部暴露在了镜头下。
那仿佛一场暗暗的角力。
龙乾并没有违背他立下的规则,可那种感觉就是……
就是让他觉得自己不是这场情事的支配者。
兰舒蓦然咬紧了牙关,双手撑在身下人的腹肌上,隔着布料,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肌肉的滚烫和硬热。
如果不是他刚刚强行喂了三杯酒下去,现在他恐怕已经……
兰舒头皮发麻间骤然止住了自己可怕的设想。
恰在此刻,那根光滑的透明笔缓缓滚到他的面前,上面还带着可疑的水渍。
暴露在空气中的胸口在呼吸间不断起伏,兰舒喘着气看向那根笔,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念头。
一个……足以让身下人发疯的念头。
兰舒深知此话不该在此刻说出口,更深知一出口自己便会遭遇什么样的疾风暴雨。
但他的理智正在被那股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取代。
最终,他还是咬了咬下唇,几不可见地蜷缩着足尖道:“……龙乾,你不是要听第三个要求吗。”
龙乾闻言果不其然一顿。
兰舒咽下被人强行展示开来的羞耻,喘着气轻声道:“富伦的口供中提到……我的记忆芯片,被他们作为最终的筹码,储存在了那个新基地中。”
“如果我们能顺利地结束一切,同时也能完整的带回那些芯片的话……”
龙乾似乎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动作瞬间便僵住了。
蚀骨般的空虚沿着尾椎一路攀上,兰舒咬着下唇,从手边捡起了那根透明笔。
而后,他用笔尖轻佻地掀开了龙乾的上衣,露出了Alpha充血到连青筋都露出来的腹肌。
他战栗着指尖将透明笔藏在裙摆之下,而后探下腰,缓缓沉下身体,骑在了那人的腹肌上。
“——!”
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地乱了几分。
顺从本能的大美人,闭着眼缓了半晌后,轻轻晃着腰肢,在身下人的腹肌上磨动起了身体。
裙摆摇曳间,宛如一朵盛放的黑色牡丹,花蕊中都透着鲜艳的毒水。
他垂下睫毛,看着龙乾因痛苦而极度收缩的瞳孔,像一条优雅的毒蛇般,低声吐露道:
“到时候——我要你,亲手在我的手术知情书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