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乾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整个人霎时僵在了原地,浑身上下的血一瞬间凉透了,顺着骨缝往里渗,冻得他头皮发麻。
可他的Omega却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
“如果到时候,我不能活着从手术台下来的话——”
兰舒撑在他的腹肌上,缓缓低下头,暧昧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而后缓慢轻柔地,把他曾经说过的话一字一顿地还给了他:“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老公。”
“——!!”
那无异于一计重锤砸在他的心脏上,震得人心肺骤停。
屋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感觉,龙乾咬着牙躺在那里,大脑好似被掏空了一样,泛着一股与世界解离般的痛苦。
在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兰舒当时的感受——锥心刻骨,肝肠寸断。
然而兰舒那一刻的痛苦是巨大而短暂的,可他还给龙乾的报复却是缓慢而绵长的。
他完全可以像龙乾一样,把事情瞒到最后一刻再告诉对方,但他偏偏提前到了这一刻。
很显然,这就是在坦坦荡荡地告诉龙乾——这是对他的惩罚,是对他的报复。
从这方面来看,兰舒确实要比他残忍得多。
Alpha骤然回神,扭过头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
兰舒见状一怔,生怕他当真过呼吸,抬手想去捏他的下巴,却被这人骤然起伏的腹肌磨得腰一颤,险些跌倒在龙乾身上。
其实兰舒早已预料到了这句话一经出口,会激起多大的风浪,但实话实说,他其实有点有恃无恐。
毕竟酒已经喂下去了,龙乾就算再生气,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兰舒忍着身下潮水般的感觉,捏着龙乾的下巴将对方的脸掰了过来。
看着Alpha逐渐平复下来却显得苍白无比的脸色,兰舒松了口气。
半晌,他后知后觉地从心底泛起了一股报复般的畅快,同时密密麻麻的心疼不受理智控制地浮了上来,最终和那股畅快混杂着一起,形成了一股自虐般的快感。
兰舒于是直起腰,骑在身下人的腹肌上,轻轻晃起腰身,居高临下地品味着Alpha的痛苦。
可兰舒再怎么算无遗策,他显然还是低估了这段话对于龙乾的冲击力。
被人掐着腰骤然掀翻在地毯上时,兰舒依旧有恃无恐。
一切仍在他的预料之内,他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抬起眼睛,欣赏着龙乾神色间崩溃一样的绝望。
那人手下的力气大到了极致,掐着他的腿根不住地揉捏,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给揉碎一样。
兰舒抬起手,想去摸Alpha的脸颊,却被人一把攥住手腕,死死地吻在了手背上。
眼泪从龙乾那双星辰般的眼睛中溢出来,一点点砸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Alpha被他逼到了绝路,战栗道:“哥哥……”
那语气中尽是哀求与绝望,可兰舒闻言却敏锐地听出了些许不对劲。
虽然因为哭腔而变了一些调,但那依旧不太像是二十二岁的龙乾会有的语气,反而更像是……十八岁的龙乾。
兰舒一怔,缓缓睁大了眼睛。
在此之前,龙乾每次进行记忆切换,都要经过睡眠。
……眼下怎么会在白天突然切换?
此刻的兰舒因为过于自信,尚未意识到,那其实是崩溃的前兆。
“怎么了?”兰舒见状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凑上前吻着Alpha脸颊上滑落的泪珠,一边品尝着他在不同记忆阶段下,不同风味的绝望,一边反问道,“你不是说,只要我能原谅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
龙乾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他是像程序出错一样,只会抱着兰舒,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哥哥。
兰舒搂着他的脖子想继续说点什么,但下一秒,当他感觉到腿根处那里鲜明的触感时,他却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怔了整整半分钟后,他才终于愕然地睁大眼睛,瞳孔地震一般颤动起来。
等等、不是已经喝了酒了……怎么会——!?
所有的游刃有余在这一刻荡然无存,那张漂亮到极致,方才也冷静到极致的容颜上,此刻终于染上了一丝惊恐。
兰舒甚至没敢低头,就那么平视着眼前崩溃的Alpha,小心翼翼地探手下去摸了一把。
“——!”
兰舒骤然屏住了呼吸。
……完了,刚刚的触感是真的。
与此同时,龙乾居然也探下了手,他整个人好似割裂了一般,面上一边崩溃而绝望地落着泪,手下的动作却无比坚定。
湿漉漉的笔砸在地毯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宛如银铃一般悦耳。
寒意顺着脊柱攀上大脑,兰舒心头一颤,转头就要跑,却被龙乾以极大的力气,掐着腰按在地毯上。
“哥哥……”身上的Alpha好似彻底崩坏了一样,死死地抱着他,嘴中重复着那些无意义的称呼,“哥哥……”
“你冷静点。”兰舒被他喊得汗毛倒立,颤声道,“龙乾……你冷静点……”
可惜身后人似乎半个字也听不下去了。
事实证明,兰舒的认知没有错,酒精确实能麻痹人正常的生理机能。
但是,今天的他又被惨烈的现实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
——所谓的“麻痹”不仅意味着延缓生理反应,还意味着,一旦有了反应,同样也会延缓消退。
简而言之,事情会持久到一种让人恐惧的地步。
被人掐着腰按在床边,被迫跪在镜头上时,兰舒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心头的惊悚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不、不对……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等下……”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几乎变了调,“龙乾、不……你先……呜——!”
所有的声音尽数掩在喉咙中,兰舒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一下子失了声。
之前他一个人时故意挑动的一切,和眼下滔天的感觉比起来,无异于隔靴搔痒。
先前对着镜头游刃有余的大美人,眼下终于引火烧身,被人拽着身后的蝴蝶结动了真格,一时间狼狈得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倾斜放置的镜头被他无意识地蹭倒,骤然仰躺在了地上,变成了一个自下而上的微妙角度,正对着兰舒被人掐到变形的腿根,可谓是巧妙到了极致。
兰舒缓了良久,才在极端的窒息中勉强回神,然后他无意识地一低头,突然间便看到了这一幕,整个人一下子羞耻到了极点。
这和他设想中的录像完全背道而驰,兰舒红透了耳根,抓着床单骤然用力,当真往前挣扎了几分。
但他大腿上的丝带以及那条破了洞的丝袜,简直就是给人准备的利器。
他一边膝盖甚至都已经跪在床上了,却被人拽着腿根处的丝带和丝袜上的破洞,一把扯回了身下。
身后的Alpha面上还挂着崩溃的泪水,一副被渣O始乱终弃的可怜模样,可他手下的力气却黑到了极致。
兰舒被他拽得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左腿上的丝带倒是结实,巨力之下也只是把兰舒的腿勒出了一道红痕,没出现什么破损的迹象。
但那条今天才拆封的丝袜就有点可怜了。
本就破开的洞被龙乾没轻没重地一扯,立刻从大腿处开到了小腿,原本还能用裙摆盖一下的破损,瞬间一览无余,一眼就能看出是饱受欺凌的模样。
兰舒被拖回来的那一刻,手指无力地在床单上抓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下一刻,龙乾压抑了整整数个小时的情绪在此刻骤然爆发。
“——!”
那一刹那,兰舒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都被撞飞了出去一样,整个人耳鸣般僵在那里。
过了良久,他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他的腰窝上。
——那是龙乾手臂上从绷带中渗出来的血水,混着Alpha的眼泪,一起砸在了他的背上。
“兰舒,你怎么能……”身后人好似总算把碎了一地的心脏,捡起来勉强拼到了一起,含着恨意,声声泣血道,“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语气听起来似乎又不是十八岁的龙乾了。
兰舒在巨大的刺激中,恍惚着如此想到。
龙乾的双重标准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
他可以背着兰舒上手术台,但兰舒不行。
甚至兰舒都不算背着他,而是提前通知了他,但他还是一下子便受不了了。
……双标的小狗。
兰舒在一身冷汗中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软下身体,张嘴想说点什么。
然而他刚一张开嘴,便被莫名的酸味酸得口舌生津,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就淌了下来。
Omega微微一怔,随即惊悚地尝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酸到发苦的柠檬味,其中还掺杂着一点海盐汽水的味道。
“——!”
兰舒反应了足足三秒,突然头皮发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芙薇安曾经轻飘飘说过的某句话,在此刻浮上他的心头:“他因为信息素紊乱而积攒下来的信息素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爆发,你自己小心一点。”
当时兰舒正沉浸在龙乾马上就能出院的愉悦中,完全没把那句话往心上放。
此刻,猝不及防被柠檬味扑了一脸的兰舒,眼前不由得一黑。
……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
兰舒眼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叫做马失前蹄。
Alpha信息素一经放出,完全标记的作用彻底显现了出来。
浓烈的柠檬海盐味将兰舒包裹住的一刹那,所有的挣扎瞬间烟消云散。
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让他立刻软下腰身,哪怕已经快被人欺负成一团熟烂的果泥了,他的腰还是没出息地迎了上去,一副不受控制想要臣服的姿态。
“哥哥……”龙乾见状,连忙借着Omega的本能,卑劣地哀求道,“不要去,求你……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兰舒整个人快被他弄散架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肺里却依旧灼烧不堪。
但在这种状态下,他依旧遏制着本能,颤抖而坚决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不。”
龙乾闻言彻底崩溃了。
他深知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改变兰舒已经做好的决定,哪怕是他也不行。
“为什么…哥哥……为什么……”他埋在怀中人的颈窝,堪称绝望道,“你不是——”
——你不是最不在乎那些过往了吗?
兰舒不是龙乾,也不是那些因为离开基地而崩溃到自杀的样本,他强大到和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龙乾会因为失去记忆,一遍又一遍地否定自己,会因为虚无而变得只能靠药物才能入睡。
他甚至会妒忌那个曾经拥有过兰舒的自己,但他同时又忍不住被那段记忆所吸引,最终形成了一种既想要恢复记忆,又害怕恢复记忆的扭曲心理。
但兰舒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在龙乾的三段记忆中,无论经历过多少次手术,兰舒在身体上可能会因为虚弱而出现昏迷,但他在精神上从来都对那些事无动于衷。
那些流水般的过往在他眼中向来无关紧要,兰舒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前路,而没有来路。
所以……这样强大的人,到底为什么非要回头呢?
血色再一次从龙乾的眼底弥漫出来,心头那股磅礴的愧疚几乎要将他淹没。
是因为报复吗?还是因为对他的仇恨?
原来兰舒就这么恨他吗?恨到宁愿赌上性命,也要让他后悔,恨到不惜用自己最恐惧的事情来惩罚自己。
眼泪不争气地从Alpha的眼角滑落,混着鲜血砸在怀中人的脊背上。
兰舒的裙摆被人粗暴地推了上去,白皙结实的小腹在镜头下暴露出来。
再往上,从黑色布料中暴露出来的胸口,在空气中不住的颤抖着,宛如上岸后窒息的人鱼。
兰舒在镜头下被人弄得一塌糊涂,大脑宛如泡在酒精中一样昏昏沉沉。
但他知道龙乾想问什么——他所做的一切决定,真的只是因为仇恨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兰舒曾经确实不在意那些记忆,他不在意自己的过去,更不在意自己的前半生到底有没有意义。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还能看得见明天,一切就足够了。
可当十五岁的龙乾,笑着把那些过去说出来的一瞬间,兰舒的心底却突然涌出来了一股冲动。
——他想要记起那些事。
不是通过别人的口述,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而是真真正正地回忆起他们那些如黄金一般闪耀的过去。
任谁可能都想不到,像兰舒这样一个把生存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像他这样经历上百次手术,依旧能百折不挠活下来的人,如今,却宁愿把生命放在天平上,去搏一个看似无足轻重的可能。
那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爱。
小狗的本能是爱人,所以哪怕Alpha失去一切记忆,再见面时,他还是会爱上自己的主人。
但兰舒则与他恰恰相反。
无论是一开始选择将手中的食物分出去,还是时至今日,决定恢复记忆。
从始至终,他都在扭转着自己的本能去爱他的Alpha。
然而,眼下面对着龙乾撕心裂肺的质问,兰舒却一句话也没有解释,只是跪在地毯上摇摇欲坠地承受着一切。
镜头很快便被雨水打湿了,画面被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黏腻。
龙乾被他的沉默惹得喉咙发紧,心头不受控制的战栗。
但很快,他深吸了一口气,似是看到了那丰腴柔软的肉体下,所藏着的那颗坚冰般不为外物所动的心脏。
他突然间不想再询问了。
爱也好,恨也好,兰舒最浓烈的情绪都是为自己而生,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他不再哀求兰舒了。
“哥哥……”Alpha深吸了一口气,埋在怀中人沉默的颈侧,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道,“……我答应你。”
从今往后,无论你说什么,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答应你。
兰舒在混沌中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不由得一怔。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微妙的不详感,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一股巨力突然从他身下传来。
龙乾竟像抱小孩一样,掐着他的大腿骤然将他抱了起来!
“——!”
兰舒被人掐着大腿根,羞耻而直白的展现在镜头前,一时间惊愕得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下一秒,龙乾居然一边抱着他,一边拿起了地毯上那根透明的笔——
湿漉漉的美人突然睁大了眼睛,抓着Alpha的手腕拼尽全力挣扎起来:“不、不……龙乾——!”
那条泥泞一片的丝袜随着他的动作卷在了腿弯处,丰腴白皙的大腿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可如此近的距离下,Alpha在体力上的优越简直是压倒性的,更何况龙乾此刻疯狂到了极致,兰舒的挣扎很快便被无情地镇压了下去。
Alpha的右手铁钳一样掐着怀中人的腿根,一边吻着他的侧脸,一边温情脉脉道:“我答应你……哥哥,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分明是十八岁的龙乾在说话,可他手下不容抗拒的动作,却完全是二十二岁的龙乾才敢有的举措。
“你冷静点…龙乾……”冰凉和炙热混杂在一起,兰舒只感觉头皮好似要炸开一样,眼泪都被吓得渗出来了,“会坏掉的……真的会…别这样……求你了……”
然而他的求饶落在某人耳中宛如无物,那人手上的动作丝毫不为所动,宛如机器一样平稳。
太超过了,这真的太超过了……
龙乾不知为何不再流泪了,那些泪全部换到了兰舒身上,顺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如断线的珠子般淌了下来。
这个混蛋,这个王八蛋——
兰舒心下把他的丈夫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却猫一样颤抖着开始求饶:“老、老公……停……求你了……”
他终于见到棺材落了泪,再没了方才那副拿捏对方的居高临下。
龙乾温柔地吻掉他的眼泪,低头含着他情不自禁探出来的舌尖,轻声道:“我已经答应你了,哥哥应该高兴才对,哭什么?”
兰舒呜咽着摇了摇头,掰着他的手指掰不开,只能用指尖不住地指着下面的镜头。
“不让录?”龙乾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色,紧跟着话音一转道,“可这段视频……哥哥不是打算留给我的吗?”
兰舒闻言一僵,一时间汗毛倒立。
龙乾终于看透了他的想法,扭头温柔地吻着他的脸颊道:“既然是留给我的,那不是应该让我看得开心才对吗,哥哥?”
同样都是视频,他留给兰舒的是阳光,是游乐场,是摩天轮,是希望他前路璀璨的祝福。
而兰舒留给他的,则是淫靡,是香艳,更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绝望与阴影。
兰舒感觉自己好似一张被张到了极致的弓,天鹅折颈般仰着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满了……盛不下……真的要溢出来了——
镜头以一个兰舒曾经想都没有想过的角度,将一切分毫不差地记录了下来。
醉酒之下,龙乾其实是感觉不到多少快意的。
可看着怀中人被他折腾到乱七八糟的样子,他却兴奋得头皮发麻,瞳孔都收成了一条竖缝。
“哥哥,没事的,别害怕。”他温柔地吻着怀中人的脸颊,哄孩子一样柔声道,“如果你不能活着从手术台下来的话……”
他手下猛地发力,在怀中人骤然崩溃的尖叫声中,说出了当时兰舒站在手术室外时未能说出的真心话:“是天堂,我和你一起上,是地狱……我先去替你开路。”
“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别怕。”
此话一出,龙乾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舒畅了下来。
他突然不再害怕被兰舒抛弃了。
无论生死,他们都会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只不过他这番扭曲又深沉的发言,似乎并没能入得了怀中人的耳朵。
兰舒靠在他怀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甚至有些开始失焦了。
但龙乾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回应,反而一边舔吻着他的后颈,一边理直气壮地想到——像他这样听话又顺从的乖小狗,理所当然该有些奖励吧?
既然眼下他的主人已经没有给予他奖励的力气了,那便只能由他自己来拿了。
他吻着Omega的腺体,掐着他的腿,故意对着镜头将他撑到了极致:“兰舒,喊人。”
被人连名带姓的一喊,兰舒浑身一颤,连忙回神小声讨饶道:“老公……”
兰舒已经被人折腾得彻底崩溃了。
Alpha牲口一样的体力加上喝了酒的耐性,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此可怖的情况下居然还要加上那根要命的笔,此刻的他只恨不得穿越回不久前给自己一巴掌。
然而身后人却对他喊出的称呼并不满意:“不对。”
龙乾说着松开了兰舒的大腿,掐着他的腰直接将人按在了床边。
随即他探手下去,极其恶趣味地掀起了兰舒身前的裙摆,递到嘴边让人叼着,他自己的手则探到了对方的胸口,感受着那股丰腴:“穿着这身衣服……该喊我什么?”
Omega咬着那点被浸透的布料,跪在柔软的地毯上,人好似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含糊不清道:“主、主人……真的不行了……求你了……”
身后人闻言露出了一个满意而深不见底的笑容,托着他的胸口,低头吻在了他的后颈处。
剩下的裙摆终于被人全部推起来堆在了白皙劲瘦的腰上,微微痉挛着的小腹因为这个动作彻底暴露在了镜头下。
兰舒就那样顶着那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啜泣着跪在地毯上,被迫承受着由他亲手点起来的火焰。
那一天过得格外漫长,甚至比兰舒的发情期都要漫长。
Omega腿上的黑色污渍很快便在擦除笔的摩擦下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片透明的水光。
兰舒在崩溃的哭泣中,被人折腾得几近昏厥。
到最后终于结束时,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自主意识,像个软绵绵的,被人弄坏的人偶一样,身体熟透了,眼神间却透着股颓靡的空洞。
湿漉漉的镜头被人拿起来摆在床上,正对着照着两人的一切。
Omega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折腾到不成样子了,眼下却被龙乾抬起手,按在裙摆上一点点抚平了。
放下的裙摆遮住不堪入目的腿根,透明笔从裙摆下砸在地毯上,滚落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布满孔洞的丝袜被人扯起来再次箍在了大腿上,连后腰处的蝴蝶结,都被人爱怜地打理了一番,整齐地挂在了腰后。
重新打扮完毕后,从镜头的角度看过去,那本就好看到极致的Omega,此刻漂亮得宛如洋娃娃一样,美得不可思议。
然而,只要定睛看去,无论是那双美丽但空洞的眼睛,还是胸口上的齿痕,亦或者是没有支撑就不住颤抖的大腿,都透着股只要稍稍一思索,便会让人头皮发麻的香艳。
如果在此刻有人胆敢掀起Omega的裙摆,那他便会震惊地看到,从腿根到小腹,大片大片布满吻痕的肌肤上,竟密密麻麻印着无数已经彻底干涸的黑色字迹。
——龙乾龙乾龙乾……
那像是渗人的诅咒,又像是文字组成的枷锁,盖在Omega身上每一寸皮肤上,可怖到好似连体内的器官,都被打上了类似的烙印。
从此以后,只要它真正的主人靠近,那没出息的器官便会不由自主地收缩,渗出秾艳的汁水。
一旦盖上了印记,之后哪怕这可怜的美人逃到黄泉碧落,他恶鬼一样的丈夫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
最后,那段视频被人定格在了一个吻上。
雾蒙蒙的画面中,英俊的Alpha俯首称臣般,低头吻着他怀中狼狈不堪的漂亮人偶,宛如虔诚地吻着一个破败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