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能跟姐姐们合个影吗?”
不等邱秋回答,褚辰他们班的文艺委员挤过来,笑道:“可以啊,要不要姐姐抱你过去?”
昭昭一愣,瞪着双葡萄般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道:“你谁啊?”
“哎呀呀,确实好像糯米团哟,双眼圆圆、脸儿圆圆,”罗文君伸手轻轻戳了下昭昭肉嘟嘟的脸颊,笑道,“你好啊,昭昭,我叫罗文君,你爸的同班同学。”
“褚辰,该去后台准备了。”罗文君说罢,看向邱秋和昭昭,邀请道,“要不要一起去后台看看?昭昭,有你喜欢的姐姐哟。”
褚辰颠颠怀里的小家伙,牵起邱秋的手,笑道:“走吧。”
罗文君忙在前面引路,边走边回头逗昭昭:“你爸爸说你上幼儿园了,那你肯定跟老师学唱歌跳舞了吧,来,给姐姐唱一个听听。
昭昭正是表达欲旺盛的时候,一点也不见外,抿了抿唇,张嘴唱道:“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一开始声音极小,夹杂在人们的欢呼和舞台的声效里,几乎听不见,慢慢越唱声音越大,“吃完饼儿还有糕……”
罗文君惊讶地扬扬眉,小声跟邱秋商量,要不要让小家伙上台试试。
邱秋叫她问昭昭。
昭昭一听上台给大家唱歌,身子一扭,小脸埋在了爸爸肩窝。
褚辰抚抚她的背,笑道:“昭昭想去吗?爸爸陪你。”
昭昭双眼晶亮。
邱秋看出来了,小家伙极想上去试试,鼓励道:“别怕,让爸爸给你伴奏。”
“好。”
于是,褚辰一曲《喀秋莎》演奏完毕,主持人上台,神秘一笑,为大家请出了个小奶娃。
褚辰怀抱着手风琴,看着缓缓朝他走近的娃娃,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
昭昭抱着话筒,小跑了几步,到了他身旁,悄悄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裤子,颤颤巍巍地跟大家说:“我、我叫昭昭。不对,昭昭是我的小名,我大名叫邱懿昭。”
大家先是一怔,继而乐了,哪来的小娃娃啊,真可爱。
77级2班的当然知道这是谁了(当时还有75级、76级的工农兵学员没毕业),没看褚辰站在那的吗:“怎么姓邱啊?”
“跟他媳妇姓呗。”
“哦。”诧异了一瞬,大家纷纷鼓掌,为昭昭加油!
“我和爸爸一起,给大家带来一首儿歌,《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二班的齐声喊:“昭昭,加油——”
昭昭咧着嘴,重重地点了下头,朝台下一众为她喊加油的挥了挥手。
褚辰右手放在高音键盘上,左手放在贝斯键钮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昭昭小声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啦。”昭昭对着话筒回道。
大家哄笑。
褚辰左手控制着风箱的开合,右手自然弯曲,放松地按下了一个个琴键,昭昭跟着琴声,奶声奶气地唱道:“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罗文君带着邱秋挤在台前,拿着相机,啪啪拍照。
演唱完,下台后,昭昭如愿找到跳芭蕾舞的七位同学,跟大家拍了张合影。
五点多晚会结束,韩卫鹏、陈观等人来叫一家三口一起去食堂,昭昭还处在激动中,有点人来疯,不想这么快回家。
褚辰也不想这么快跟妻女分开,扶着邱秋的胳膊,笑道:“走吧,今天换个食堂,尝尝这边的菜式。”
行吧。
大家拿着饭盒,你一道我一道,凑了十几个菜,挤坐在一起,慢慢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高考恢复那会儿,发生在各自身上的事。
“我在安徽插队,知道高考恢复了,都高兴疯了。结果怎么着,不让我报名,说要25岁以下的。我26岁,大了一岁,不符合招生条件。”褚辰他们宿舍,后来报到的同学,许阳州道。
“真的,天都塌了。那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咋过的。后来,离高考只有两周了,突然通知我说,可以报名了,说是年龄放宽到了30岁。我连忙骑车,四处找书,说真的,我能考上,多亏我那当教师的爸妈,高中那会儿拦着不让我跟人瞎跑,就在家看书了,基础打得牢。”
陈观轻咳一声,道:“我在地质队工作,听到消息时,人在江西,我们队长帮我跟招生办协商,看能不能在当地参加高考,人家说可以,让我暂时把户口落在他们那儿。”
“那你这还挺顺利的。”
“主要是我遇到个好队长,人家那招生办也好说话。”
“我们部队11月11日,才通知我们说,可以参加高考。”蒋卫国道,“我从驻地赶到市区高招办报名,人家说,报名已经停止,知道我是军人,又说情况特殊,他们开会研究一下。我都觉得没希望了,没想到第二天,打电话让我带着证明材料去报名。”
蒋卫国说罢,开心地笑了笑。
最后一位入住宿舍的孙江道:“我倒是没你们这么多事。不过,我报的是浙江大学,没想到被咱们学校录取了。来,相聚是缘,大家喝一杯。”
众人大笑,举着自己的汤碗,碰了一个。
昭昭踩着她爸的腿,端着饭盒跟大家挨个碰了下,乐道:“我爸爸一开始说,不参加高考。”
“后来怎么参加了?”罗文君逗她,“是不是想带你回城呀?”
昭昭也不知道她爸为什么改了主意,扭头看向褚辰:“是吗,爸爸?”
“对,想带你回来,认识一下,诸位哥哥姐姐。”
“褚辰你不对劲啊,”韩卫鹏不愿意了,“我们明明跟你一辈的,怎么就成了哥哥姐姐。”
“这你要问咱们文艺委员了。”
罗文君差点没被汤呛着,轻咳一声,放下汤碗,笑道:“叫叔叔、阿姨是不是显得咱们老了点?”
“什么叔叔啊,我们宿舍除了李卫,哪个不比褚辰大。昭昭,来叫伯伯。”
昭昭是让叫什么,就叫什么:“伯伯。”
韩卫鹏“哎”了一声,满意了。
大家逗昭昭,“昭昭,该我了,来,叫伯伯。”
昭昭挨个儿叫了遍,大家应着,纷纷给她夹菜。
用罢饭,大家陪褚辰一起送邱秋母女。到了校门口,褚辰扬了扬中的相机,提议在校门口拍几张照片留念。
“我来给你们拍。”韩卫鹏兴致勃勃道。
行啊。
褚辰抱着昭昭,牵着邱秋的手,一家三口先拍了一张。
随之,大家三三两两地勾肩搭背地拍了几张,最后请过往的同学帮忙,拍了一张大合照。
将母女俩和手风琴一起送上三轮车,大家依依不舍地跟小甜娃昭昭挥手告别。
邱秋冲褚辰眨眨眼,笑了,没想到吧,闺女比他还受欢迎。
褚辰摸摸鼻子,看着车子远去,这才跟罗文君道了声谢,随韩卫鹏等人回宿舍。
路上,韩卫鹏笑道:“宿管要是不查房,你刚刚是不是就跟着弟妹她们回去了?”
褚辰笑笑,默认了。
蒋卫国:“褚辰你英语考得怎么样?”
“过了。”分数出来了,满分。
“英语不错啊!”陈观拍拍他的肩,“我是不行,高中那会儿,学的是俄语。现在,俄语也忘得差不多了。”
“咱们经济系,比较看重英语。”许阳州道,“我准备去英语系选修两门课。”
“一起。”韩卫鹏道。
蒋卫国:“算我一个。”
说着话,几人到了宿舍,蒋卫国、韩卫鹏、许阳州、陈观放下饭盒,纷纷拿起了英语资料,过了会儿,发现看着太吃力,相约着去图书馆看有没有英汉双解词典。
孙江、李卫准备去教室,听说教《资本论》的张老师,要求很严。明天上课前,还是先预习一下吧。
褚辰放好饭盒、相机,跟着去了教室,他自小跟着爷爷学《资本论》,便没随大流,而是看起了《货币银行学》。
*
邱秋带着昭昭坐车到公寓楼下,抱着手风琴,刚要往大堂走去,遇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位、给昭昭讲《红色娘子军》故事背景的老爷子。
“老先生。”邱秋出声打招呼。
“爷爷好!”昭昭咧嘴笑道,“我和妈妈刚从爸爸学校看晚会回来,我还上台唱歌了哟。”
“哦,唱的什么呀?”老爷子说着,看向邱秋手里的琴,笑道,“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拿吧?”
邱秋道了声谢,婉拒了,她还不至于这么菜,连个手风琴都背不动。
“唱的是我们孙老师教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你要听吗?我唱给你听。”
“好呀。”
“摇啊摇……”
一曲唱完,老爷子很给面子地鼓了鼓掌:“真棒,唱得真好。”说罢,转头跟邱秋道:“你家孩子是个学艺术的苗子。”
邱秋不赞同这话,却没直接反驳,而是对昭昭道:“给爷爷背一段《药性赋》。”
“那我背第一章寒性药吧。”昭昭清了清嗓子,奶声奶气道:“诸药赋性,此类最寒。犀角解乎心热;羚羊清乎肺肝……”
药性赋很多生僻字,只是听邱秋背得次数多了,小家伙也就记住了。
昭昭一口气将第一章背了半篇。
老爷子听得怔住了。
这时,电梯也到了六楼,母女俩步下电梯,挥手跟老爷子再见。
到家,好嘛,一屋子的人。
任成益和他姐,元今瑶和她爸,孙梁和他爸妈,袁帅和他奶奶,及老太太、俞佳佳,全聚在客厅里,扎风筝呢。
竹条、纸张、颜料摆得到处都是。
昭昭欢呼一声,奔了过去,看老太太和俞佳佳手里刚刚上好色的猪八戒风筝。
“回来了,”老太太和几位大人纷纷起身跟邱秋打招呼,“晚会怎么样,都有哪些节目啊?”
这话题都不用邱秋回答,昭昭已经叽叽喳喳讲开了。
于是,客厅里很快又响了起那首《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邱秋把手风琴还给隔壁,脱下大衣,挂上,转身去卫生间上厕所。
俞佳佳洗了洗手,过来问道:“你们吃饭了吗?要不要给你和昭昭下碗面?”
“吃过了。你们晚上吃的什么呀?”
俞佳佳笑了:“老太太在家待不住,我们打着伞去外面吃的鲜肉小馄饨。”
“哪家的,味道怎么样?”
“就在路口那边的新式里弄过街楼前,一对小夫妻支着个棚子,摆了两张小桌。”
邱秋一愣:“私人?”
俞佳佳点点头,“你没注意吗,好似突然之间,那些石库门里、新式里弄口,三三两两都有那么几个摆摊的。”
“让摆吗?”
“不让摆怎么办,好多知青回来了,哪有那么多工作岗位安置?没工作,吃什么?人家不找事,不天天守在街道办找他们要工作,自己偷偷摸摸弄了个营生,街道办那些人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把人逼急了,干些违法犯罪的事吧?所以,就睁只眼闭只眼呗。”
“邱阿姨,”元今瑶举着个美女头,喊道:“你看我和爸爸扎的这条美女蛇,好不好看?”
邱秋知道俞佳佳必是找街道办要房子、工作,又没回音,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朝元今瑶走了过去。
看了看她手里的美女头,邱秋笑道:“光一个头吗?”
元今瑶指指她爸蹲在地上正画的蛇身、蛇尾:“太长了,爸爸将它分成了三份,说是这样好拿。”
邱秋接过美女头,在脖子处瞅见有几处挂钩,应该连接用的。
“邱阿姨你看,它的眼睛、嘴唇,还有头上戴的花,都是我涂的颜色,美吧?”
“美!颜色过渡从深到浅自然流畅,毫无生硬之感。今瑶真棒,已经掌握了画画的韵律美了。”
“哈哈……我也觉得我涂得好好哦。昭昭、任成益、袁帅、孙梁,告诉你们,我的美女蛇最漂亮,你们谁也比不上!”
几人才不服气呢,纷纷拉着邱秋,让她去看自己的风筝,是不是比元今瑶的更好看?
任成益和他姐扎的是只小白兔,邱秋直夸可爱,把任成益他姐乐得,抱起昭昭转了个圈,差点没踩到袁帅的燕子。
孙梁一家三口合力扎了个蜈蚣风筝,工艺极为复杂,难度也高,直到周六晚上才大功告成。
一家三口欢天喜地的抱着风筝回家了,邱秋伸了伸懒腰,刚要关门,洗漱休息。
褚辰带着铺盖卷回来了,走读申请下来了,明天星期天,没课。
“爸爸——”昭昭欢呼一声,越过邱秋一把抱住了褚辰的双腿,“你可回来了,我们明天去郊外放风筝,你快来看看,我和妈妈、太奶奶、佳佳姨扎的风筝,有蝴蝶、猪八戒、元宝翅、拍子风筝……”
“昭昭,”邱秋上前将闺女拉开,“先让爸爸把东西放下,再陪你看风筝。”
“好哒。爸爸,我帮你拿。”
都是大件,哪个也不是她能拿得动的。
褚辰让她在后面拽着自己的衣服,当个幸福的小尾巴。
“像拍子风筝的尾巴吗?”
褚辰知道,所谓的拍子风筝,形状扁如一块板子,常见的有八角形、三角形、四边形等,画着吉祥的图案,因构造简单、飞行稳定,十分适合初学者练习放飞:“你们做的什么形状的拍子风筝啊?”
“三角形,我和妈妈一起画了彩虹的颜色。还给它做了条长长的尾巴,都快赶上瑶瑶的美女蛇尾巴长了。”
“昭昭和妈妈真棒!”褚辰赞了声,带着小家伙将手里的铺盖卷,放在沙发上,由她牵着去储藏室看风筝。
邱秋探头问道:“吃饭了吗?”
“吃过了。”
“需要烧水洗洗吗?”
本是极简单的一句话,落在褚辰耳里,立马有了深意。
“好。麻烦秋秋了。”
邱秋白了他一眼,转身打开煤炉的封火口,怕一壶不够洗,又去厨房打开煤气灶,烧了一锅。
几日不见,自然是被翻红浪,一番春色。
第二天,毫不意外,邱秋起晚了。
家里一片清静,一问,老太太和俞佳佳带着昭昭和几家人一起,已经出发去郊外了。
邱秋立马往沙发上一躺,不想动了。
褚辰端了碗红糖鸡蛋过来,看她这样,笑道:“今天不去郊外了?”
邱秋白了他一眼,怨谁,腰肢酸软得厉害,去什么去?
褚辰笑着将人扶坐起来,喂她喝汤吃鸡蛋:“那行,在家陪我看会儿书,下午,咱们去公园转转。”
邱秋不想动,想享受会儿二人世界。
哪怕就这样静静地靠坐在一起,待上一天,也是美的。
褚辰拿出带回来的照片,两人窝在沙发里挨张看过,装进相册,他便坐不住,留声机打开,窗帘一一拉开,推开窗,满满的阳光洒了进来,他捋起袖子,开始拆洗被头、清洗床单……
邱秋抱着本法语书,边跟着他一句一句地练习口语,边看他干活,时不时过去,对着那因弯腰洗衣,而露出来的腰肢摸上一把。
转眼一天便过去了。
周一,邱秋元气满满地一脚踏进病房,给王争施针。
“邱秋,我想拿上药回家?”
他跟史大智谈得差不多了,该走了。广济的医药费不低,虽说吧,单位能报销大部分,广济也免了些,与他来说,费用也不是小数目,因为前几年对中医的打压,有些中药材并不在报销范围内。
邱秋和陈教授分别给他号了号脉,摸了摸他脖子右颈侧的淋巴结。
比着来时,小了点,那说明,这段时间的治疗,方向是对的。
这么一来,两人用药越发大胆了,商量、琢磨了两小时,重新配了副药,让王争先在院里用上几天,看看效果,再回家。
王争点头应了。
几日后,有了成效,邱秋和陈教授看过,都比较满意,这才放他离开,约好下月过来复查。
王争这个老干部离开后,史大智这家伙开始放飞自我了,邱秋一个没注意,好嘛,烟酒、熬夜全齐活了。
“又喝酒了?”邱秋问他的助理。
助理推了下眼镜,“昨天史总的几个朋友从香港那边过来,几人有段时间没见,凑在一起,喝了几杯,又玩了几圈牌,睡得晚了些。”
邱秋伸手把脉:“凌晨几点睡的?”
史大智忙给助理使眼色。
助理打了下掩护,没通过,哪还敢跟他一起糊弄邱秋,“凌晨四点半。”
“二姐。”邱秋唤来褚韵,让她给史大智按脚底板上肾经起始点的涌泉穴,左右各200下,引火下行,解决各种虚火,帮助降血压。
然后是肝经的太冲位。
直按得史大智鬼哭狼嚎,直道,不敢了,再也不敢喝酒熬夜了。
按完,身体轻松了,他又支棱起来了,跟邱秋争辩道,朋友相聚,哪能不喝点什么,玩点花样。
邱秋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参与过采茶、炒茶,日常饮食更是离不开茶水,也看过《茶经》,对各种茶性都有些了解。
便跟他道,红茶有助于缓解压力,提高身体免疫力,刺激肠胃蠕动,有助减肥。
绿茶,也可少量饮用,同样刺激肠胃蠕动,有助减肥。
茉莉花茶,可舒缓神经。
普洱熟茶能养胃护胃,安神助眠,缓解痛风,延缓衰老。
白茶清热降火、防温降暑、消食去腻,还能够清洁口腔、净化口气。
新鲜山药去皮切片,放入砂锅中用水煮沸,盖上盖子闷十几分钟,取汤饮用,健脾益胃、滋肾益精,延年益寿。
朋友来了,不定非喝酒、熬夜玩牌嘛,寻个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清静幽娴的地方,摆上一张茶桌,放几碟茶点,找一个会弹琴的,品茶呗,多高雅啊。
或者,玩一玩曲水流觞。
“糖尿病能喝茶?!”史大智大为震惊,“茶不解药性吗?”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吃着药呢,还是邱大夫你给配的,不记得了?
“每天少饮一点没事,服完药,两个小时后再喝。”
“记住,不能空腹饮茶,会刺激胃部引起不适,还会出现头晕、心悸的症状,可以在饭间或饭后1小时适量饮用。”
“另外,不同品种的茶,不要混合冲泡,茶汤浑浊不说,还会造成消化不良。”
“茶和酒也不能混着喝,会给肝脏、肾脏增加负担。”
说着说着,便有些怔忡,对茶,她还有很长的路待实验,茶叶里具体都含了哪些物质?这些物质对人体还有哪些作用?是个研究的课题。
“我家还有些从古树上采的茶叶,明天拿给你,你先试着饮用一周看看。”
史大智点完头,对上邱秋的视线,突然就有了一种,邱大夫在看小白鼠的感觉。
摇摇头,只道自己想多了,转而跟邱秋询问起了曲水流觞的玩法,他想等会儿回了锦江俱乐部,找人玩玩试试。
两周后,再看,史大智血糖明显降低了,胰脏功能好像也在恢复。
他自己感觉十分明显,一口咬定,是邱秋送的古茶起了作用。
邱秋气结,合着她金针白扎了,药也白配了,二姐的按摩、甚至连他自己每天跟着陈教授练习幽门顺气法、大汗淋漓地练八段锦,都是白费工是不是?
茶或许是起了些作用,但绝不是全部!
没看他自己现在的形象,一个月的清淡饮食,加上运动,作息调理,身上的肥肉,直接甩掉了23斤。
什么概念,一条猪后腿没有了。
这就不止身体轻松了,脏器也跟着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