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换好衣服,黎雅柔对着镜子转了几圈,欣赏自己的新造型。卷曲的头发束成高马尾,做工精良的粉色开领小衫和及膝百褶裙,服帖地勾勒出身体曲线,就是上衣小了一号,勉强也能穿。

她的身材向来没话说,高挑修长,于胸臋處又是另一番丰艳的景色,穿什么都靓,不穿更靓。

庄綦廷在休息区等了许久,黎雅柔终于出现,仰首挺胸地走过来,白净的小脸帶着喜色,马尾跟着主人的步伐一跳一跳。

他当即暗了神色,不悦地警告礼宾一眼。他让他们準备衣服,没让他们準备这种露大腿的裙子。衣服看上去也小了,把饱滿的地方箍得非常抢眼。

礼宾不知道哪里犯了忌讳,捏了一把冷汗。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明星名媛都爱穿,面料也是最高档的,这也能犯错?

“好看吗?”黎雅柔得瑟地转了一个圈,百褶裙飘起来。

庄綦廷双眸含笑,“很靓。不过上衣似乎有些小,是不是不舒服?我记得这里还有一款女款中分裤配polo衫,也很好看,想不想换?”

黎雅柔摇头:“不要,我要穿裙子。”

庄綦廷幽冷地扫过她雪白的膝盖,漫不经心道:“不想换一身和我更搭配的吗?”

他身上是淡米色宽松衬衫,深驼休闲长裤,很是优雅贵气。黎雅柔上下扫他,在他露出来的手臂肌肉上停留数秒,被那缠绕的青筋弄的羞臊起来。他那處也缠着筋,真是又丑又壮又长,还会变成紫红色,剐得她酥痒得要命……

“我要穿粉的。”黎雅柔挪开目光,镇定地看向远處绵延的海湾。

“庄先生,您是不是怕我穿的太好看了,别人都看我,抢你風头啊?”

庄綦廷被这小東西气到了,笑出声,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收拢在掌心,“对,我怕你这个小東西抢我風头。”

上了观光接驳车,黎雅柔興奋地探出车外,伸出手臂捕捉風,从远处的海湾涌上来,帶着清新的潮湿。这里毫无城市气息,不拥挤,不嘈杂,只有一望无际的绿野,清澈的海与天,错落其中的精致别墅。

难怪都说港岛的地分三六九等,太平山,浅水湾,这些是富豪们才有资格享受的风水宝地。

黎雅柔輕哼了声,总有一天,她也会住进这里,在浅水湾拥有一栋自己的别墅,花园里种滿红山茶,衣帽间比客厅还大……

“在想什么?叫你也不理。”一道黏腻的热吻落在耳根,驱散了风的清爽。

黎雅柔还沉浸在发大财的幻想中,讷讷地偏过头,鼻尖戳上庄綦廷的下颌。

“你跟我说话?”

“不然呢?”庄綦廷实在是不喜歡她走神,像只细尾獴一样東张西望。

她需要学会把专注力放在他身上。

“会打高爾夫吗,等会他们要组局打比赛,你和我一队。”

黎雅柔没打过高爾夫,她心想这也不难吧?不就是拿杆子对着小球一挥,打的够远就行,和打羽毛球、乒乓球没区别啊。她好歹也是校羽毛球队的种子选手。

她傻里傻气,一口应下,庄綦廷见她胸有成竹也就信了,笑着捏她手指,夸奖道:“不错,一折就断的小身板倒是运动细胞发达,跳舞也好看,下次再帶你去骑马。”

庄綦廷回味起第一次见黎雅柔,她站在那方寸之大的红色舞台上,靓到像一颗爆炸的发光球,灼痛他的每一根神经,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要得到她。

黎雅柔又被骑马勾起了興趣,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她想的很开,跟着庄綦廷就要吃好喝好玩好花他的钱,把这辈子想见的世面都见一遍,这样才够本,不然就是白给资本家压榨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她眼里亮亮的。

庄綦廷笑而不语。

接驳车来到一处开阔的绿茵地,四周插了四五把遮陽大伞,伞下摆放了户外桌椅,精致的英式瓷器盛滿香甜可口的下午茶,有冰激凌,也有花样繁多的曲奇饼干。

一群人穿着高爾夫装束,聚在一

起说笑,男女都有,气氛慵懒又松弛。球童们则拎着球包,隨时等待召唤。

“睇,这不就来了。”其中一位有着桃花眼的年輕男人笑眯眯地朝着接驳车扬扬下巴。

庄綦廷先下车,双手递给黎雅柔,很是宝贝地把人扶下车。

另一个穿紫polo衫的男人睁着被闪瞎的狗眼:“这是大新闻啊!廷哥还真帶了小女朋友!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

桃花眼男笑容温润,像只狐狸,风度翩翩地伸出手:“一百万,别赖账。”

他们刚才赌庄綦廷会不会带女朋友过来,结果有人不信,说不可能。

紫polo衫男没好气地瞪他:“下次别想我再上你的当。”他转头看向另一个没说话的男人,“易二,我看你也知情,和他合起伙给我下套呢。”

叫“易二”的男人嗤了声,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墨镜,指尖的烟缓慢烧着,他说很欠打的话:“我稀罕你这一百万。”

桃花眼男安抚好友几句,朝走来的庄綦廷挥手:“大哥,都等你呢。”

黎雅柔察覺到这群男女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不由有些脸热,她牵动庄綦廷的袖口,“这是誰啊?”

“我三弟,比你大一岁,叫庄綦泽。”

原来是他细佬……难怪长得和他很像,但气质完全不一样!不止不严肃老成,反而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一双桃花眼总是笑盈盈。

黎雅柔覺得太神奇了,反正是他弟弟,她肯定不能吝啬夸赞,夸他弟弟也是夸他不是?于是谄媚地说:“你细佬可真是个大靓仔!一看就是琼瑶小说里的俊俏贵公子,所以说嘛,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们老庄家的基因真强大!”

大靓仔,俊俏贵公子……这让庄綦廷想起黎雅柔见他的第一面时说了什么?

——“你都三十了还没结婚?”

庄綦泽步伐悠闲地踱过来,单手握着高尔夫球杆,那双桃花眼笑眯眯地从黎雅柔脸上扫过,笑痕无疑更深:“大嫂好,我是庄綦泽,排行老三。您叫我阿泽就行。”

大嫂。黎雅柔懵了一下,她算哪门子大嫂?

“你太客气了三少爷,我不是什么正经大嫂,你叫我黎雅柔就行,或者Eleanor。”黎雅柔客客气气地说。

庄綦廷眉头皱的愈深。

庄綦泽被逗乐了,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他那威严稳重的大哥原来喜歡这一款。

“Eleanor,好漂亮的名字,和大嫂很相配。”

黎雅柔得意起来,正想说那当然,庄綦廷适时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牵她雪腕的手掌改成去搂她的腰,警告似地定了一眼弟弟:“少油嘴滑舌。”

庄綦泽吃了教训,弯起桃花眼,乖覺退至两人身后,充当起小弟角色。

在庄家,庄綦廷作为大哥,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小时候父母工作繁忙,顾不上几兄弟,是庄綦廷把三个弟弟带大的,也管教他们。

黎雅柔被庄綦廷推着往前走,她小声说:“你细佬还挺好相处的,没什么少爷脾气。”

庄綦廷语气很淡,“我不好相处?”

黎雅柔连忙摇头:“誰说的,庄先生最好相处了!”才怪。

庄綦廷并不接话。他后悔带黎雅柔来了,更后悔没有坚持让她把衣服换成大一号的裤装,虽然在场的都是兄弟好友,没誰敢觊觎他的女人,但他还是有种领地被冒犯的不悦,只能把怀里的女孩搂得更紧。

对几位好友的介绍非常潦草,庄綦廷惜字如金,只说名字,身份只字不提。

紫polo衫的男人叫陆振合,这人样貌好却吊儿郎当,话也多,公子哥气息很重,像暴发户。另一位叫易坤山的则沉稳不少,刀削斧琢的面容格外英俊。

黎雅柔觉得满场男人里,属这位易公子和庄綦廷的五官最优越,但她更偏好庄家老三的气质,斯文儒雅,笑眯眯地,不像是那种喜欢给人当爹的变态。还有其他几位男士,样貌气质皆逊色一筹,黎雅柔就没興趣细赏了。

就在她观察帅哥的时候,庄綦廷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果不其然,那黑琉璃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会儿睇这个男人,一会儿瞟那个男人,就没安分过。

庄綦廷面色微沉,却不显露,不急,留待今夜慢慢教育。

未来太太才十九岁,他要更包容和耐心。

他温柔地打断不专心的黎雅柔,和颜悦色地让她先去遮陽伞下吃点心。

男士们组好队,先开局打一场。

黎雅柔早就被庄綦廷搂热了,见他松开自己,忙不迭地走到遮陽伞下,撩起手对着脸蛋扇风,球童跟在她身后,及时递来扇子和小手帕。女孩们在伞下聊天吃下午茶,讨论着等会如何组队,见黎雅柔过来,都抬起眼看她,眼神里是清一色的好奇打量。

没人为黎雅柔介绍誰是谁,导致她一个都不认识,唯一眼熟的,是今年港岛小姐比赛的季军,在电视上见过。

这些女孩虽然聚在一起说笑,实则等次分明,有的是中心,有的是陪衬,有的专热场子做跑腿活,有的安安静静不抢风头。黎雅柔不懂这些“上流社会”的把戏,她身边的姐妹都不分彼此。

黎雅柔冲她们笑笑,女孩们都回以微笑,也有热情招呼她快坐的,唯有最中间穿鹅黄针织连衣裙,化淡妆,直披发的女孩瞥了她一眼,隨后慢悠悠地挪开视线,眼尾带一丝輕慢。

黎雅柔不懂上流圈的交际法则,不代表她不精明,早就看出忌惮,讨好与不屑,她无所谓,也不争这种没必要的气,反正以后不会和这些千金名媛打交道,大家相逢一场就是缘,和和气气地,挨过今天下午就散了。

她心思更多放在曲奇饼干和冰激凌上。

跟着庄綦廷的这些日子,她肚子里进了不少好東西,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

远处的庄綦廷利落挥杆,修长精壮的身材在运动中展露无余,非常矫健,黑色太阳镜遮住半张英俊的脸。

这一杆老练精准,白球宛如展翅白鸽,周围呼啦啦响起掌声。

“niceshot!廷哥一杆上果岭,让我们还怎么打。”

庄綦廷对吹捧向来不感兴趣,笑笑,墨镜后的视线精准地捕捉黎雅柔。众人都在为他喝彩,讨好他,黎雅柔却在沉浸式啃饼干,红润的嘴唇动着,像只小仓鼠。

他差点气笑了,紧握球杆,骨节分明的手背泛起青筋,他干脆不再看她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结束一场,庄綦廷毫无预料赢了比赛。他回到主场地,并不主动去找黎雅柔,而是吩咐球童去喊人。

黎雅柔拍拍指腹沾上的饼干屑,笑眯眯地穿过阳光,走到庄綦廷跟前,“庄先生好厉害啊,轻轻松松就赢下一局。”

庄綦廷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摘下墨镜,没滋没味地睨着她:“下一局你跟我一队。”

“嗯!”

“把脸凑过来。”庄綦廷勾勾手指。

黎雅柔狐疑地朝他俯下身,白皙透粉的脸颊,精致勾勒的丰润红唇,以及鼻息里呵出一抹甜曲奇的香气都朝着他而来,她眨了眨眼,“怎么了?”

庄綦廷直起背脊,两人的气息瞬间在绿野中暧昧交缠。黎雅柔看见他眼底的波澜起伏,那么深,那么疯狂,要吞掉她。

心脏重跳,她差点以为他要不顾场合地吻上来。

下一秒,庄綦廷伸出手指,擦掉她嘴角的饼干沫,隨后漫不经心地靠回去,“脏了。”

黎雅柔心脏重重跌回平地,她猛地直起身体,擦了几下嘴角,“刚才吃了饼干。”

“嗯,你一直在吃。”

“有吗?也没有吃很多啊……”黎雅柔被他一说就不太好意思。

庄綦廷见这小东西尚有几分羞赧,可爱的紧,笑了笑,不再和她计较,留待今夜。

第二局,男士各自和自己的女伴组队。黎雅柔兴致勃勃,她刚才观察了一路,对如何握球杆,如何挥杆,如何站立了然于胸,只缺实践罢了。

庄綦廷见她跃跃欲试,于是很绅士地让女士优先:“你来开球。”

“好呀!”

“把墨镜戴着,别伤了眼。”

黎雅柔戴上墨镜,甩甩马尾,很精神地走到发球台,两腿分开,屈膝,腰微沉,秀气的手指握紧球杆,她找准角度,学着庄綦廷的模样,果决利落地挥出去——

这一挥让全场都惊呆了,

球是纹丝不动的,倒是球杆挣脱束缚猛飞出去,啪地摔在草地上。

“………………”

众人都憋着笑,实在憋不出的,捂嘴笑起来。

黎雅柔茫然又无措地站在原地,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脸颊早已不知不觉涨红。

她咬着唇,余光瞥见一群女孩凑在一起,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往她这里看,时不时冒出怪笑。

“她居然不会打,装什么高手啊……”

“我还以为她很厉害。”

“……嘘,别笑了,好歹是庄先生的人。”

“谁知道撑的过几个月啊……我就不信庄先生不觉得她丟人。”

碍于庄綦廷在,没人敢光明正大嘲讽她,但那些怪异的轻笑时不时溢出来。

黎雅柔丟了脸面,小性子也上来了,顿时不想再留下当做笑柄。她恨死高尔夫了,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打!谁喊她打高尔夫,她就打谁!

“去哪?”庄綦廷走过来,挡住她的去路。伟岸的身体宛如铜墙铁壁,连带着遮去一片艳阳。

黎雅柔愤怒地仰起脸,庄綦廷看不见她墨镜下的那双眼,不用猜也是委屈又怨愤。

“我不打了,我又不会,留在这就是丟脸。”

庄綦廷:“丢什么脸。”

黎雅柔瞪他一眼,手指绞成团,“丢你的脸也丢我的脸,行了吧!你让我回去……我不想在这了……”她声音越说越低。

“站好。不准动。”庄綦廷低声命令,随后亲自把那脱飞的球杆捡了起来,满场鸦雀无声。

他气场威严强大,年纪轻轻就居高位,辈分也大,圈里有些年纪比他大的要喊他叔辈,更不提这些小年轻,无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他把黎雅柔重新带回发球台,从身后环抱住她,教她如何握球杆。

男人的气息滚烫,又像黑蟒缠绕住她,令她根本动弹不了。

低醇的声线落入她耳底,“我可以指鹿为马,让所有人闭嘴,但你现在走,他们才是真正看了笑话。”

他很有道理,但黎雅柔不高兴,不高兴也没用,手被他牢牢包裹住。

庄綦廷亲了亲她的耳廓,完全不在乎这里有无数双目光看着他们,他要让所有人看清楚,看明白,他不会随随便便让哪个女人站在他身边,一旦他身边出现了女人,一定是他将倾其所有的女人,是庄家未来的当家夫人。

“听话,阿柔。高尔夫一点也不难,我教你。”

他握住她的手,打出了这颗倔犟的球,抛物线很漂亮,蓝天之下,宛如雀跃的小白鸽。

黎雅柔感觉心脏蓦然跳得强烈,也仿佛有一只小白鸽在胸口震荡,活泼乱跳。

结束了户外运动,太阳也已落山,天边布满热烈的火烧云,橘霞紫焰,将漫山的绿野染成金黄。

有少爷提议去吃海鲜宴,也不知是谁说起旺珍酒楼就是黎雅柔家的,众人更是兴起要去。

黎雅柔又是喜又是愁,喜的是这些少爷小姐都是肥羊,日后随便哪家摆酒请客做席面,都是大生意,愁的呢是她今日不想请客,但她是东道主,又是第一次,她不做东谁做东?

才被这群少爷小姐嘲笑了,她实在没心情请他们喝酒吃饭,对,她就是记仇,是小气鬼。

去往酒楼的路上,黎雅柔欲言又止,庄綦廷见她支支吾吾地,直接抡了她的屁股一巴掌,“任何话都可以跟我说,不要支支吾吾。”

黎雅柔忍无可忍,那些少女的青涩心动都被这一巴掌给打飞了。

刚才那颗球飞出去的瞬间,她好似小心脏也飞了起来,男人成熟炙热的气息裹着她,带来前所未有的悸动,被宠爱被瞩目固然令人愉悦。她很喜欢,喜欢他把她捧在手心。

她幽怨地哼了声,没好气地嘟囔:“你们等会谁请客啊,这么多讲排场的少爷小姐,我可不想做东……”

庄綦廷万万没想到她一直在愁这个,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

“小貔貅。”他很容易被她气到,气的同时又心痒难耐,干脆把人弄过来,亲了几下。

不过贪财是好事,整个港岛,甚至整个远东,晾她也找不出比他更有钱的男人,乖乖跟着他就好。

旺珍酒楼生意依旧红火,黎雅柔给这群小姐少爷安排了最豪华的包厢,又上了满满一桌山珍海味,把看家菜都亮出来了,反正不是她买单,可劲上。

吃饭中途,她去洗手间,完事正好撞见出来醒酒的庄綦泽,对方笑眼温润,斯文地跟她打招呼,喊她大嫂。

黎雅柔早就想纠正他这个错误的称呼了,喝了酒的小脸微微发红,她很严肃地看着庄綦泽:“泽少爷,真不用喊我大嫂。我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大嫂,你小心你大哥怪你。”

庄綦泽一听这话,心思转了十七八个弯,“大嫂,这是何意?”

黎雅柔叹气,也不怕丢脸,实话实说了,“泽少爷,我就是你大哥一时兴起找的一个小小女伴,连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算不上,说不定过几个月就一拍两散了,你喊我大嫂不是添乱嘛。等你大哥以后找了正经女友,你再喊她大嫂不迟呢!”

“?”

庄綦泽呼了一口酒气,心想这误会可就大了。大嫂居然觉得自己只是大哥养的一个小小……女伴?情人?

“嗐,大嫂……”

庄綦泽头有些晕乎,摆摆手,“罢了,我去找大哥谈谈,你先别急,我大哥不是朝秦暮楚的男人,他只是不喜欢表达。”

黎雅柔蹙眉,发现这番对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她不知道庄綦泽要找庄綦廷谈什么,抿了下唇,但隐隐觉得她无形中惹了大麻烦。